这两只玉镯被白老爷子搁在桌面上,桌上几个人全都发出赞叹。
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两只玉镯颜色一深一浅,却全都质地细腻,入目生温。
只见其中颜色较深的那一只玉镯上更雕刻了极其繁复的花样,细细看去,在那么小的一个镯子上居然雕着一副春草图!
这是怎样的雕工啊!
雕刻出的草木枝蔓与玉镯的圆形极其精巧地勾连在一起,叶片惟妙惟肖,又把翠色的玉质结合得恰如好处,远远一望,简直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支青青春草编织成的镯子。
众人的目光全都被那玉雕草镯吸引了过去,甚至有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把玩。
白老爷子却阻止了旁人,得意洋洋地说:“咱们还是先请鉴赏天才来说说,哪个镯子更有灵性好了。”
田小勇沉吟了片刻,笑道:“这深色的玉雕草镯,雕工真是了得8乎可以乱真,想必一定出自名家之手了,白老爷子这宝贝淘得好啊。”
白老爷子轻蔑地笑了笑:“我们鉴宝斋本就在国都有不少的生意,这倒不用你来帮我们称赞,怎么样?看来朋友是喜欢这玉雕草镯了。”
“按照世俗的眼光嘛,自然是这玉雕草镯厉害一些……”田小勇旁若无人的夹了一口菜吃,“不过按照我的看法,这浅色的镯子才是更有灵性的东西。”
众人闻言全都一愣。
因为虽说浅色的玉镯玉质也是不错,只不过却是最常见的那种素玉镯,上面简简单单,连个花纹也没多雕,很明显不会比玉雕草镯更费匠心,这年轻人怎么会认为这普通的镯子更有灵性呢?
有的人甚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认为田小勇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年轻人罢了。
可那白老爷子却脸色微变,很快就恢复如此,傲气地问:“怎么个有灵性法?可别说,只是你的直觉吧?”
田小勇微微一笑,他把桌子上的碟盘清理出了一个空处,而后伸手把那浅色的镯子拿在手里,竖立在桌面上,接着,轻轻一转。
他们吃饭的桌子是金丝楠木镶嵌一块平整的青玉而成的大桌子,青玉桌面打磨得光滑异常。
只见那浅色玉镯被田小勇一转就在桌子表面竖直旋转起来。
开始的时候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田小勇到底什么意思,转镯子有趣么?
可片刻之后,众人都察觉到了异常了。
其他的玉镯如果要转动起来,应该是四处随机游走的,而那浅色玉镯在桌面上居然好像被定了点一样,就在田小勇开转的那个位置转动,连半寸也不移开,更奇的是,整个旋转过程里丝毫声息也没有。
又过了好一会儿,众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就见那玉镯一直在旋转,转速丝毫不减,简直让人觉得好似一个永动机那样,会永远的转下去!
这是在变魔术么?
田小勇这时轻轻伸手把浅色玉镯抓住,慢慢地放回到白老爷子面前,笑着说:“如果那玉雕草镯是巧夺天工,那这浅色玉镯可以雕琢得这么圆润,就几乎非人力可为了……所以,浅色玉镯明显更有灵性,白老师,对么?”
白老爷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得吐出两个字:“佩服。”
呵呵一阵笑声传来,那吕先生这时候才张嘴说话,他举起一杯酒笑着说:“白老爷子厉害,田先生了得,我吕专能认识两位真是有福啊i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之后,尴尬地场面总算打开了一些,众人也都纷纷追问两个玉镯的来历。
那白老爷子几杯酒下肚之后,才算想得开了些,夸夸其谈了起来:“深色的那只,叫‘镂草百结’,是近些年很著名的玉雕大师王山尔的作品,据说为了这只镯子,王山尔推了其他的工作一直雕了一年的时间。”
众人纷纷交口称赞。
欣欣却有些好奇地问:“那浅色的呢?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不知道。”白老爷子明白地说道。
这一来大家都有点奇怪了,不是大师是什么人做出这样的好东西来?
“两周前,一个年轻人拿着这镯子来到我们鉴宝斋,说要换一百万,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是捣乱的……可当看到这宝贝的时候,”白老爷子顿了顿,“大家都觉得一百万值得不能再值了,这样的好东西,就算在拍卖会上转手,都得是三百万起的奇物啊,所以,今天这才带来给吕先生看看,吕先生一直照顾我们鉴宝斋的生意,有甜头当然是先给您尝尝。”
那吕先生哈哈一笑,摆手道:“我给您翻个翻,二百万收了怎么样?白老师记得吕专,一会有辛苦费奉上!”
那白老爷子连忙点头称谢。
“请问白老师,”田小勇忽然问,“这年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老爷子本就不爽田小勇,心结还没打开,冷不丁被田小勇这么问脸色一冷,于是没好气地道:“我们做生意只看东西,不看人。难道还要打听人家祖宗十八代么?”
田小勇嘿嘿一笑:“白老师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这么好的东西,到底是谁会忽然来卖掉,是急需用钱?还是另有隐情?这东西的来历是什么,是祖传的宝贝?还是……拿了会烫手的山芋。”
“你这小子什么意思!”白老爷子啪地一声把酒杯摔在桌子上,几乎要跟田小勇翻脸了。
吕先生却轻轻拉了拉白老爷子,笑着对田小勇说:“我们收藏这行嘛……好玩意来历不明的多的是,大家只看宝贝,不问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