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当然会想要忍不住过来看一看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花常开说道。
魏九千沉声问道:“知道了之后呢?实力就像权利,会蒙蔽人的双眼,会使人的野心膨胀,会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天下人都认为cǎi_huā贼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但你不也一样为之自豪?那你说你是对还是错?对错到底是谁说了算?别人还是自己?”花常开接连发问。
魏九千却对他的问题不屑一顾:“你这么会讲,想必应该明白对错在于道理,而道理,在于实力,谁的实力强,谁就有道理,谁有道理,谁就能判定对错。”
“师父,我只问你,cǎi_huā贼是对是错?”花常开退而求其次。
“我是对的。”魏九千回答道:“因为没人能打败我,所以没人能讲道理胜过我,自然我就是永远正确。”
花常开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魏九千深深地鞠躬。
直起身子之后他开口说道:“多谢师父帮徒儿释疑。”
“我想你是领会错了…”魏九千垂下背负在背后的双手,眼中精光大盛。
花常开好不避让地说道:“我没有领会错,因为我领会到的,都只是我想要领会的,所以不管我领会到的是什么,对于我来说,我都是对的。”
“那你领会到的是什么?”魏九千问道
“我原来以为,虽然世间不平之事颇多,但至少是有道理可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对错之分,只在立场差异。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对错只是相对,并且不断变化。”
“就好比是师父你认为我不该来此,我是错的,假如我们打上一场,你赢了,那自然能够证明你是对的。但如果我赢了,那你就是错了。”
“退一步来讲,就算今天我输了。只要我没死,那我总有打败你的一天,到了那时,我过往在你眼中所有的错误,都会变成正确,所以对错是不断改变的。”花常开说完再次对魏九千深深鞠躬。
魏九千神色复杂地看着花常开,沉默了许久,寒风渐渐带着积雪已经将他的肩头染上一层薄雪。
天光逐渐大白,日头也已经伸出,但今日的日光却有些惨淡。毫无朝阳应有的生机勃勃,这个世界,就连阳光也开始失去生机。
“你以为,你能打败我?”魏九千问道:“你以为,今日你我一战,你败了的话,我还会给你机会让你活下去?”
“要不然呢?”花常开直起身子,正视魏九千:“目前这种情况,除了与你一战。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逃跑不是你最擅长的吗?”魏九千淡淡讽刺道。
花常开却正色说道:“师父你说过了。从此之后,我只能胜。不能败,而且我也没听说谁能在大宗师手下成功逃脱。”
“也许你能呢?”魏九千问道。
花常开叹息一声,双手之上忽然出现粉红元气。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师父你曾经说过,想要成为大宗师,就必须找到自己的道,只有坚定不移地坚守自己的道,才有可能成为大宗师。”
“所以…”花常开说着呼出一口白气,张开双手:“这一次,我不想逃,因为坚持不懈地逃跑,肯定不能成为大宗师,大宗师,都应当是战出来的吧?”
魏九千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道:“为师,非常欣慰,大也很遗憾,因为你不可能活下来…”
“总要试试才知道,不是吗?”花常开说着张开的双手忽然并拢,一道浑厚的粉红元气从他双手之间发出,向着魏九千轰去。
魏九千轻轻摇头,置之不理,直接踏步向前。
那道粉红元气从魏九千的面门之上穿过,根本没能伤到魏九千一根毫毛。
元气消散之后,魏九千已经踏出三步。
花常开连退三步,手中结出一个复杂手印,同时口中说道:“师父你这避让攻击的本领,为何没有教给徒儿?”
“今日你若能活,便教与你。”魏九千说着目光落在花常开双手的结印方式之上,忽然皱眉开口说道:“阴神姬的术?你怎么会?”
花常开咧嘴一笑,单掌拍在身边一头妖兽身上,开口说道:“因为我不止斩过她的脑袋,还曾经…干过她!”
话音落地,忽然在魏九千脚下雪地之上,一道结界出现,瞬间就将魏九千给围困起来。
魏九千微微吃惊,随即发现目前自己所在方位正是花常开之前说站位置。
又想起他连番对自己深鞠躬,这个家伙,原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这个结界,他张开双臂鞠躬的姿势,应该就是改良的结印方式!
“好手段!”魏九千低喝一声,一步继续向前踏出,顿时结界崩散。
“这才是好手段。”面对结界崩散,花常开却毫不畏惧,说完这句话之后,竟然瞬间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是在千头妖兽大军的最后端。
魏九千微微挑眉,想明白花常开之前结的印竟然是通过妖兽紧紧挨在一起,从而利用这个特性标记到最后一头妖兽,然后瞬间转移过去。
“刀霸交给他弟子的术,你也学会了。”魏九千冷声说道:“看来你并不需要…”
他话说了一半,就直接愣住。
因为在他对面,排列整齐的一千头妖兽,竟然在同时张开了巨嘴,向他喷出兽元弹来。
学了阴神姬的封印术,学了刀妹的标记转移术,又利用自己能够控制妖兽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