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24
世间有道,只要活着,人人都在修行。并非只有修道者才算修行。其实读书弈棋品茶垂钓,甚至家长里短的日子,都是一种修行,所谓修行其实就是在一切人生经历中学习观察,修正心养真性,求人格和智慧上的精进,最终目的是个人修养的提高。
修养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存在着。举个最寻常见的例子,同为家庭主妇,有巧妇妙手持家,家和万事兴;也有悍妇横踢烂卷,闹的家宅不宁。二者相比,前者便是修行到了,相对而言,涵养更深而有智慧,懂得巧妙的处理家庭中各种矛盾。
许三笑的修行主要在官途,周至柔则修的是天道。郭道安的道又是什么?
许三笑暗自寻思,这位阴山狼王早年经历过一场巨变,其人受过极大的刺激,是何问鱼领导的宗教事务办公室的头号大敌。他找自己的目的显然是要把自己竖为宗主,其根本目的却是为了重聚杂道力量。如果让他成功了,他下一步会怎么干?跟这么一个处处跟政府对抗的家伙搅合到一起,最后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想到这些,许三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周至柔在这件事当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或者说,老瞎子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
听任道远的口气似乎并不赞同这件事。莫非他找导魂钟的目的也是为了阻止郭道安?如果是这样,那就解释了为什么何问鱼杀洪大鹏时那般绝情,对他却一直没有痛下杀手。除了要扮失忆外,也许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许三笑问道:“他找我是想让我去当什么宗主,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任道远刚想回答,嘴巴微张,话还没出口就咽了回去。
原来就在此时,从胡同里又闪出一个人来,虬髯独臂,单手按在腰间,缓步走来。
任道远一见此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跳而起,拔足便跑。
许三笑认出这老者正是那天早上看见的,赵一龙的师父。李燕口中的张爷爷。待要向他招呼一声,老者却一语不发,转身回了胡同,许三笑感到眼睛一花,老者已失去了踪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回到家,李燕早做好了饭等着。
吃饭的时候,许三笑突然说:“明天带你去南海省摘椰子嚼槟榔去。”
李燕先微微一怔,接着面露喜色,最后神色如常,拒绝道:“不要,你最近不是有很多事吗?我跟赵总说了你的事情,他那里没问题,说只要你一句话,随时可以撤资停工,到时候他们骑虎难下,只能敲锣打鼓来请你。”
许三笑说:“可能没那个必要了,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不得不做出些改变。”
李燕奇道:“会有什么变化?你不是说上头有所谓大人物要坑你吗?”
许三笑道:“今天下午,有个疑似大人物闺女的人来找我,她打算把天坑事件的责任揽到身上。”
李燕叹道:“原来是她。”神情一黯,又道:“在天坑里那会儿她还跟我说要把那件事彻底忘了,还求我不要告诉你真相,想不到现在她会为了你,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许三笑道:“其实我知道,扛下那件事对她而言算不得多大牺牲,不过却给我提了个醒,我许三笑没有依赖女人的习惯,不管是你还是她,我都不想依靠,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李燕关心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许三笑却不想多谈,故意将话锋一转,道:“刚才我在街上遇见一个人,告诉我一些事,话还没说完,你那位张爷爷出来了,把他给吓跑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位张爷爷是什么人?能把任道远吓的比兔子跑得还快。”
李燕想了想,道:“小的时候我在封闭学校读书很少回家,对我爸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叫张永宝,我爸很敬重他,叫他宝叔,他对我爸更尊敬,我到西南来上学,他主动跟来保护,再多的事情我可也不知道啦。”
许三笑道:“他怎么好像对我挺大意见似的?”
李燕说:“张爷爷因为上次我被拐进虎啸村那件事一直憋着口气,我今天刚告诉他咱们在虎啸村的事儿,他老人家的脾气可大了,没一巴掌拍扁你的脑袋都算客气了。”
许三笑听罢不禁慨叹跟这丫头谈恋爱还真是个高危行业,她的这些个叔叔爷爷,一个比一个厉害,一想起那个燕东阳凌厉的目光和那有如实质的杀气,脖子便直冒凉气。过往江湖经验和厉害手段在李燕的家人面前成了小打小闹,让许三笑的自信心颇为受挫。摸摸脑瓜道:“你最好一次把你爸爸身边的牛人都介绍一遍,免得我糊里糊涂的被人拍扁了,下到地府里时才知道就是因为跟小媳妇绊了几句嘴。”
李燕抿嘴一笑道:“放心啦,他们都是我的长辈,待我可好了,只要我不恼了你,谁都不会把你如何的。”
许三笑搞突然袭击,一把将李燕抱住,嘿嘿笑道:“那我只好以身相许,对你百依百顺,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恼了我。”
李燕咯咯娇笑,象征性招架了两下,便由着他将自己抱进屋子。
一室皆春。
第二天一大早,许三笑打电话向杨红菱请假,带上李燕乘车离开歇马镇。
先乘客车到艳阳县,准备从这里坐火车去蓉城,然后再转飞机去南海省。火车是晚上八点半的,李燕问为什么不买早点的?许三笑说怕累到她,所以特意买的软卧。李燕看时间还早,就问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