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笑和宫艳诗漫步在城东街上,只见整片区域的街面上乱摆乱放十分严重。街边到处是胡乱停放的汽车,随意摆设的摊点,地上随处可见疾迹、烟头、废纸等垃圾。两个人走得很慢,宫艳诗跟着许三笑,四处不住张望着,不止一次将目光投向街边的垃圾桶,这些垃圾桶,竟然全部毁损,没有一个完整的。
二人来到四四一家属区的入口处,前面呈现的是一遍狼藉,一片废墟。在废墟之中,还有些完整的房子挺立着,房前还可以见到衣物之类。他们正向前走,见路上横了铁制的拦杆,上面有大字:前面施工,禁止通行。
刚要往里走,旁边一间屋子里,突然冲出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大声地说,“干什么干什么?没看见禁止通行吗?”
许三笑一指那牌子上的车辆标志,道:“你那是禁止车辆通行,我们两个就是进里头随便溜达溜达。”
三个人分成了两个梯次,前面站着两个人,后面站着一个胖子,与前面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前面那个中年人说,“人和车都不能通行,前面在施工。”
宫艳诗疑惑不解的问:“里面不是还有人住吗?那些人怎么能通行?”
中年人说:“那些人,只能出,不能进。”
许三笑说:“我家过去就是住这儿的,我进去是看一个朋友的。”
中年人上下打量着许三笑和宫艳诗,狐疑的问道:“你们两个是记者吧?”
宫艳诗不忿问道:“是记者怎么了?不是记者又怎么了?”
中年人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横幅说,“你们看到没有?”
许三笑的眼力过人,一下看明白了,防火防盗防记者。眯起眼问道:“我们要是一定要进去看看呢?”
还记得当日于佳慧等人上访时的情境,早对他们生活的环境有所预判,没想到真到了这里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
一旁那个年轻些,通身横肉的人顺手掏出一副手铐,凶狠的瞪着许三笑,冷哼道:“那就要看它答不答应了。”
许三笑指着那副手铐道:“那是警具,只有警方才有权使用。我能看看你的警官证吗?”
后面那个中年人大概觉得这几个人是来搞事的,向旁边踱开几步,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因为有一段距离,自己这边又在大声说话,那人又特意压低了声音,许三笑无法听清那人说些什么。可以猜想,估计是向某人报告。前面的中年人说,“要什么警官证?这里是私人地方,你们如果私闯,就是违法,我们有权处理。”
宫艳诗寒声质问道:“私人地方?你们有产权证吗?私人地方会有那么多人在里头住?”
壮硕的年轻人开始不耐烦了,大声地质问:“你们想搞事,是不是?”
这时候,开始陆续有城东四条街上的居民围过来,有居民大声警告说:“这是天峰建设和鹏达集团养的一批打手,比公安局的人还横,你们要当心。”也有人跟着喊,这些人都是黑社会的,你们赶快走吧。
走?只怕一下子走不了啦。
许三笑很快便发现又有一群人正往这边飞奔而来。这些人手里竟然提着警棍,其中一个人冲上前,大声质问:“干什么?想闹事吗?你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
宫艳诗怒问道:“谁的地盘?你说是谁的地盘?”
年轻人拎着警棍往前走两步,眼色轻佻,举止流里流气,道:“美女,你是不是想问这里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地盘?跟我来,到后面我慢慢告诉你这是谁的地盘。”说着,便上前来要抓宫艳诗。
许三笑勃然大怒,刚想不顾身份出手揍人,身后忽然纵出一道黑影,正是刘枫。只见他劈手夺过年轻人手中的警棍,反手一肘将年轻人击倒在地。这一下等于发生了肢体冲突,立即点燃了战火,后面那些叫嚷着的保安人员一哄而上,但见刘枫不慌不忙,挥动警棍独战八方,几乎每一击都有人倒下,二十几个人竟不得近身。
顷刻间,已经倒了一地。
场面发展大大出乎了这些人的意料,那个打电话的中年人,在继续打电话。他大概判断出今天几个人非同寻常,靠自己手下这些保安,难以控制局面,因而在继续搬救兵。
过不大会儿,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十几名警察不待警车停稳,一个个纵出警车,径直向着许三笑三人而来。
为首者肩头扛着一级警司的牌子,其余人不需要指挥,一个个如狼似虎,迅速冲过来,将许三笑这边的三个人团团围住。直到铁壁合围完成,才有那个高阶警员迈着方步走过来,大声问道:“谁闹事?谁在这里闹事?”
许三笑看了一眼此人肩头一杠三的警衔,料想他大概是派出所所长一类的人物。不慌不忙指着地下横七竖八躺着的众打手,道:“警察同志,是这些人在闹事。”
来人并不理会许三笑,而是低下头看了看地上众人,哼了一声,道:“是吗?你说他们闹事?他们自己往地上摔玛?体育比赛有假摔,我还没听说过别的事也有假摔。”
这些警察,是对方叫过来的,他们在为天峰建设和鹏达实业出勤的。许三笑点点头,道:“警官同志,我可不可以先看看你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