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寮房内,三人看了看那张简易的木床。张远山微笑道:“你们两个睡床上吧,贫道今夜要打坐,好久沒认真练过气了。”
李冰也是微微一笑:“张大哥,那行。你是道,我也是佛门子弟。今天既然借宿在这佛门之中,我也当悟一下空明禅师所教的坐禅之法。钱大哥,你一个人睡床上吧。”
钱一多虽然显得不好意思,却见两人说得有理,心下感激他们的好意,也不再辞,就一下子躺在床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夜色渐深,山中的虫鸣之声开始浸淫了整个寺院。钱一多此时已经恢复了体力和精神,他斜眼一看正在打坐的张远山和李冰,不觉暗暗偷笑。
钱一多觉得脚丫子里痒痒的,这才想起,一天的劳累后,还沒有洗脚。他悄悄地下了床,拎起了热水瓶,轻声地说了下:“我去打水!”[
张远山闭目不语,李冰也是眼皮都不抬,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钱一多拎着热水瓶,开寮房门,蹑手蹑脚地沿着走道,向对面的僧房走去。
一轮残月挂在半空,寺院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幽静,除了虫鸣声,再半点人声。钱一多來到了那个电锅炉边,打了满满一壶水。
他正想走回时,看到那一排禅房都亮着灯,不禁心中一动。
钱一多悄悄地向那排僧房靠近,不敢发出半点声息。
每个僧房的玻璃上,都糊了厚厚一层白纸,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钱一多悄悄地从门缝中看去,惊奇地发现,僧房中虽然亮着灯,却并不见僧人,只有一只香炉中,还燃着半柱香。
钱一多心知有异,一连看了几只僧房,都是一模一样的情景。
他不敢多作停留,赶紧提着热水瓶回到了自己的寮房中。
钱一多刚进入房间,立即掩上了房门,神情紧张地悄声说道:“张大哥,李冰,你们别打坐了,我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
张远山和李冰,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困惑地看着钱一多。
钱一多紧张地说道:“刚才我去打水,看见僧房的灯亮着,我好奇心一起,就去偷看了一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张远山和李冰摇了摇头,钱一多接着道:“我看到了那几只僧房,虽然都亮着灯,却都不见僧人。你们说,这件事怪不怪?这么深更半夜了,那些僧人都会去哪呢?”
李冰也觉得大为诧异,他思索了一会道:“钱大哥,麻烦你再去方丈室那边,看看金老伯还在不在?”
钱一多答应了一声,应声而去。不一会,钱一多就回來了,他奇怪地说道:“金伯苗在方丈室的禅床上正睡觉呢,还打着鼾声。”
张远山道:“李冰,看來你的感觉沒有错,这白虎寺,果然有古怪!”
李冰点了点头道:“沒错,这个时候,僧人不是休息了,就是应该在坐禅或诵经。他们集体不见,那就必然有问題。看來,那几个游方僧人果然不是善类。这个白虎寺中,只有金伯苗才是忠厚长者,那几个僧人,可能瞒着金伯苗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冰开寮房门,看了一眼施丽娅和赵婉儿的房间。只见她们的灯还亮着,李冰正想走过去,却见那灯已经熄灭。
李冰停住了脚步,他回到房间中,悄悄对张远山和钱一多说道:“两位大哥,我况,你们两人在这房间内,把灯熄灭了,注意外面的动静。”
张远山和钱一多同时点头答应,熄灭了灯光。[
李冰悄悄地沿着走廊,走到了山门外,专挑阴暗处走着,四处察看情况。
也不知转了多久,李冰沒看出任何动静,这才放下心來,悄悄向寮房走去。
当他进了寮房后,沒有拧亮电灯,而是掏出手机,借着手机屏上的光线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李冰不觉好笑,只见钱一多斜斜地躺在床上,一条薄薄的被子,都已经掉在了地下。
李冰正想知不妙。他这才想到,钱一多也就罢了,怎么打坐的张远山,也会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呢?
李冰心知有异,神情紧张地一摸张远山,只见他呼吸正常,这才放下一点心來。
李冰轻声地叫唤了几句,张远山却怎么也醒不來。李冰这才急了,又却叫唤钱一多,也是昏睡不醒。
李冰赶紧用杯子舀了一杯屋角脸盆中的凉水,泼了些凉水在张远山脸上。不一会,就见张远山悠悠醒來。
李冰心中大喜,如法炮制,钱一多也醒了过來。
两人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李冰。李冰赶紧嘘了一声,示意两人不要发出大动静。
李冰轻声道:“两位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才离开半个多小时,怎么你们睡得这么死?”
张远山听得李冰这么说,不觉一楞,随即明白过來:“李冰,不好,这白虎寺果然不是善地方。你走后不久,我正在打坐,忽然鼻子中闻到一股甜甜的幽香。我突然感觉好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你刚才用冷水弄醒我。”
钱一多吓了一大跳:“张大哥,我也闻到那股香味了。难道这香味就是传说中的迷-幻药?”
张远山点了点头,李冰猛然叫道:“不好,快去看看婉儿和施姐!”
话音刚落,李冰就开房门冲了出去。
他急急地來到赵婉儿和施丽娅的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却沒半分动静。
这时李冰着急了起來,钱一多和张远山也跟上來了。钱一多拉开李冰,取出一张银行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