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此言,如同一声炸雷,把众人霎时都震惊了。
王来福忽然大叫起来:“李冰,你别血口喷人。曲丽丽真是我杀的,尸体也是我掩藏的,这不关老村长的事。谁不知道,我们向阳村的老村长是个忠厚长者。是不是你们来到向阳村后,因为我们村长招待不周,你就心生怨恨,故而栽赃于他?”
李冰冷静地道:“王来福,你别激动,冷静点听我分析给你听好吗?”
他长叹一声:“王来福,现在看来,你其实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一时做错了事。真正的凶手,真是那个貌似忠厚谦和、为人热情的村长王大福!这几十年来,你一直被他利用而蒙在鼓里!”
施丽娅也怀疑地道:“李冰,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老村长怎么可能会是真凶呢?如今,连王来福自己都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怎么可能与老村长有关?”
李冰摇头道:“施姐,我很清醒,并没有冤枉王大福。我知道你们不可能相信,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好,我有几个问题,你试着给我回答一下!”
施丽娅狐疑地看着李冰,轻声答道:“那吧,李冰,你有什么问题说来听听,我真不敢相信,老村长这样的长者,竟然会是杀害曲丽丽的真凶!”
李冰缓缓而道:“施姐,你们还记得我们刚到村长王大福家的情景吧?当周大妈告诉了我们这个鬼屋的传闻后,我们提出要入住鬼屋体验生活,那时,村长王大福是什么态度?他是不是一直反对我们入住鬼屋?”
施丽娅不假思索地答道:“李冰,这并不奇怪!村长为人忠厚敦实,他见我们是城里来的记者,他是出于爱护照顾我们的角度,才不想让我们住进那个传闻闹鬼的地方。何况,这座鬼屋,几十年不用,早就荒废了,没水没电,几乎不能居住。”
李冰道:“施姐,我认为事情不是这样的。周大妈当初也不同意我们入住这鬼屋,后来拗不过我们的意思,这才同意。村长王大福见状无奈,也只得点头同意。这看似正常,现在想想,恐怕是村长王大福做贼心虚,生怕一味阻挠,会引起我们对他的怀疑。”
施丽娅哼了一声:“李冰,你不要胡乱猜测,村长的一番好意,你竟然胡乱怀疑到他头上,我看你是神经过敏了。”
李冰笑了笑,对施丽娅的指责并不生气。他悠悠地道:“你们再想想,为什么村长王大福带我们来到这鬼屋后,再三恐吓我们不能进入文苑自杀的屋子?这就证明,他早就知道,这个坑席下面,埋葬着文苑的尸体。”
他走近土坑,一把抽下上面的那半张残破的草席说道:“你们看,这土坑年久失修,开裂了许多条泥缝。王大福对这点心知肚明,他生怕我们中有人住上后,这土坑会经不起重压而塌陷,那曲丽丽的尸体就暴露了出来。因此,他才会百般阻挠恐吓。”
施丽娅默然,隔了一会才说道:“李冰,应该不是这样的。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认为,那是村长也比较迷信,他生怕这屋子里的鬼魂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才不准我们进入这文苑自杀的房间。”
李冰笑了笑,继续说道:“施姐,你们还记得我们在逮住肖文军,并把吓昏的他送到镇上医院抢救的事吗?”
几个人全点了点头,李冰继续道:“那你们还记得在我们排除了肖文军行凶的可能性,并让他速回上海,在回向阳村的路上,我们遇上等待我们好久的周大妈的事吗?”
施丽娅轻声道:“当然记得,你还问了周大妈一些问题。周大妈告诉你,这个向阳村上,左手撇子有两个,一个是已经死去多年的村西的王根大,另一个就是会计王来福。”
李冰微笑道:“对,当时,我们几人立即怀疑到了会计王来福头上。我还委托周大妈把会计王来福邀请到我们住的地方,借口要采访他,实质我准备单刀直入,与他正面交锋,逼他承认当年的罪恶之事。”
“没想到,周大妈刚走,我们又遇上了从山上干完活下来的村长王大福。正是我无意中问王大福的一句话,王大福的回答让我起了疑心。”
施丽娅‘啊’了一声,嗔怪道:“对了,李冰,你当地鬼头贼脑地把老村长拉到一边说话,故意避开我和张大哥还有钱大哥。你们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
李冰呵呵一笑:“施姐,因为当时我是无意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只是想证实一下,向阳村还活着的左撇子是不是只有会计王来福一人。因为我们刚问过周大妈,我怕你们说漏嘴,影响村长王大福说出实情,所以才拉他一边说话,避开你们。”
“没想到,王大竟然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向阳村上,除了死去的王根大,再也没有一个左撇子。这样,他和周大妈两人中,必然有一人撒谎。而会计王来福是左撇子的事,只要随便找个机会,就能轻易试出,甚至问村子上其他人也能得知。因此,我认为,周大妈说的是实情,她老伴王大福在撒谎!”
“我一下子起了疑心:王大为什么要撒谎?联想到刚刚被我们否决了的肖文军有行凶的嫌疑,我当时就意识到,村长王大福在误导我们。你们想,如果这村子上没有左撇子,那天夜里欲行凶的黑衣人,必是外来人员。而与此事有关联的人,王大福自然而然地就诱导我们联想到了上海人肖文军。”
“我就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联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