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欲-火灼烤着的吴伟不假思索地道:“赵小姐,你放心,你不是那些下人,我喜欢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人。”
话刚出口,吴伟忽然感觉赵婉儿推开他头的手有些冰凉,心中一个激零,紧张又疑惑地问道:“赵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山庄的这个秘密的?”
赵婉儿并没直接回答吴伟的话题,只是浅笑道:“吴老板,你管那么多干嘛呢?你就不喜欢欣赏一下我的身材吗?”
吴伟一听此言,一下子把疑问抛到了九宵云外,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他一把掀开那条薄薄的空调被,在那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他一下子吓懵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婉儿那姣美的面容下,竟然没有他想象中那雪白的胴体,而是一具惨白可怕的骷髅。
吴伟吓得大叫一声,再看赵婉儿的头时,却发现这哪儿是赵婉儿,分明就是去年在山庄溺死的小曼。
吴伟叫得大叫,欲夺门而逃,却不料床上那具骷髅竟然紧紧地抱住了他。吴伟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挣脱了那骷髅。
他夺门而逃,虽然不见了骷髅,却始终感觉小曼那被湖水泡得肿胀分不清五官的脸正紧紧地贴在他后脖颈上。
那一刻,吴伟犹如被浸泡在水中,双耳除了水声听不到其他半点声音。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逃离山庄,逃离这个湖区。
吴伟拼命地向山庄外冲去,根本看不到谢一刀等人,也听不到他们的呼喊声。
他翻过了大门,解开缆绳跳上小船,奋力向湖边划去……
一周后,住在宾馆中的李冰一行人看着报纸上关于当地名人吴伟落水而亡的报道,不禁感叹金钱的魔力。为了保住吴伟的名声,报道只是轻描淡写讲述了吴伟因酒后驾船落水溺亡,丝毫没提出山庄其他事情。
李冰皱眉说道:“我怎么总感觉这事不大对?虽然警察已经向我们几人还有谢一刀和阿福调查过,还有施姐拍下的录像作证,证明我们几人全都在一起,没人作案时间,吴伟确实是自己一路狂奔溺水而亡,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头,好像事情的真相还隔着薄薄的一层面纱而没有被揭开!”
施丽娅道:“我也觉得怪怪的!阿福和谢一刀不都告诉我们吗?那条小船,平时非但用缆绳系在码头上,还为了防止别人乱动,加上了锁。那天晚上吴伟出事时,见他迅速解开了缆绳,不论是从动作还是时间上看,他都没打开锁。而且更巧合的是,吴伟溺亡的地方,正是去年他夫人苏丽无意中捞起小曼尸首的那个位置。”
李冰眼睛一亮:“对,施姐心细,发现了这个我疏忽之处。怪不得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呢,也就是说,只有阿福看见小曼落水而亡那一夜和吴伟身死那一夜,这条小船才没上锁。那小船的钥匙在哪?阿福说过,钥匙放在他住所的墙上。”
他想了一下接着道:“若要动用到那钥匙,除了阿福外,还有个人可以拿到!”
施丽娅惊讶地道:“你是说那个身为吴伟贴身保镖的谢一刀吗?这不可能,他把吴伟的阴谋都讲给我们听了,而且吴伟发疯一般划船落水时,谢一刀还正在和我们一起说话呢!”
李冰淡淡地道:“我现在不是说谢一多有杀人嫌疑,而是在把一些小事联系起来作些推断,以解开我心头疑惑。”
他慢慢地道:“若是谢一刀搞的鬼,那他完全有条件预先趁阿福不注意,偷偷打开小船的锁。但这就奇怪了,要真是他搞的鬼,他怎么会算准吴伟一定会去划那只小船呢?”
李冰一时思绪如麻,理不出头绪。张远山突然插口道:“李冰,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认为吴伟是被谢一刀设计害死的。”
李冰大奇,忙请教张远山他看出了什么疑点。张远山缓缓而道:“你们记得当警察来到山庄调查此事时,询问过的一起怪事吗?”
赵婉儿道:“张大哥,你是说警察带着警犬上岛后,在山庄四周的泥地里,发现了血迹的事吗?”
张远山点点头,赵婉儿疑惑地道:“这有什么好怀疑的?警察查问时,那个胡子厨师不是说过了吗?这是谢一刀告诉他,吴伟要他杀大公鸡,取公鸡血洒于山庄四周以辟邪。警察事后化验,那也真的是公鸡血,这个没什么好怀疑的啊!”
张远山神秘地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错,公鸡血确实能辟邪,鬼魂见到鸡血,必远而避之,因此,以前农村人家,有娃儿吓着或是家人生病,怀疑撞邪时,都会杀大公鸡取鸡血洒于房屋四周以辟邪。”
他顿了一下道:“我是这么想的,那小曼的鬼魂本就在山庄内现身过。或许谢一刀洒鸡血不是为了辟邪,而是把小曼的鬼魂禁锢在山庄内不得离开!若是小曼的鬼魂进了山庄,谢一刀只要吩咐胡子厨师把鸡血往山庄四周一洒,她的鬼魂一时半会就离不开山庄了。”
李冰眼睛一亮,兴奋地道:“如此说来,谢一刀是阴谋杀害吴伟的疑点就有了依据,他是想利用小曼的鬼魂报了自己一箭之仇,而他到我们房间来说话,其实就是让我们给他提供不在场的证明。”
话音未落,李冰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他自言自语道:“这个解释似乎行得通,但更难以让人解释的问题又来了,他是如何在人不在场的前提下,能驱使小曼鬼魂让吴伟中邪而落水溺亡的呢?”
赵婉儿也不解地道:“是呀,他又不能分身,明明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