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门前一眼望不到边的郁郁葱葱的竹林,汇成了一片绿色的竹海。竹林中比清幽,李冰等人一路小跑,来到蒋伟疯妻张亚芳几乎天天拜祭的地方。
那个石子堆塌陷了半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异象。李冰使了个眼色,钱一多立即心领神会,上前就徒手扒了起来。
不一会,那堆石子已经被挪到了另一边,可令众人失望的是,石子堆里甚至下面的地面上,根本没有什么异常。
蒋伟皱着眉头不悦地道:“李冰兄弟,你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我那疯妻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当真。大家都跟着你来了,可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钱一多也小声嘟囔了一句:“李冰,可能你真的估计错了。刚刚蒋夫人跑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她小腿上满是鲜血,可能是她自己踢倒了那堆石子。”[
李冰眼睛一亮,几乎是自言自语道:“蒋夫人虽然疯了,但我们见到她前两次,她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今天她怎么了?连滚带爬,嘴里大喊大叫,又踢倒了那堆石子。极有可能是她看到了什么让她感觉比惊惧的事。她虽然疯了,但碰到让她感觉恐惧的事,惊吓只是她的本能反应而已。”
他眼睛扫视了一眼四周,见不远处有座水泥浇注的凉亭,不禁问道:“蒋总,那儿通向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一座凉亭?”
蒋伟不及回答,二狗在边上插嘴道:“李冰,那座凉亭边上有一条很深的山涧,山涧上有一座小木桥。每年春天,总有许多游客前来,通过那座小桥越过山涧到对面的山头上挖春笋。那座凉亭,是我们蒋总做慈善事修筑的,免费供上下山挖笋踏青的人休息用的。”
李冰奇怪地问道:“那怎么没见到一个游人经过这里呢?”
二狗不屑地道:“李冰,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日子。盛夏酷暑,谁乐意往闷热的山上跑啊?就是那些来普照禅寺烧香的游客,在这个季节也走不到这里,到处是清凉的竹荫,随处都可休息。”
李冰‘哦’了一声道:“那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说不定蒋夫人就是在竹林中到处乱跑,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事,这才吓得跑回山庄的呢!”
蒋伟大为不悦,咳了一声道:“各位,我昨天晚上身体感觉有些不适,到现在还没完全调养好。失陪了,我先回去休息,你们几位请随意,记得到时间早点回来吃晚饭。”
蒋伟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山庄方向而去,二狗赶紧跟在他身后尾随而去。
施丽娅偷笑道:“李冰,你可得罪蒋伟了。要不是有婉儿许诺的千万投资吊起了蒋伟的胃口,恐怕他早对你下逐客令了。”
李冰嘻嘻笑道:“有钱能使鬼磨,跟着婉儿这尊财神菩萨,办什么事都方便!”
他看了一眼那个亭子道:“我估计张亚芳肯定在这片见不到这的竹海中发现了什么,这才会这么害怕。我们先到那个凉亭处看看,然后再过那顶小桥到对面山头上观察一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呢!”
虽然是盛夏酷暑,但竹林中却极为清凉,以至于不时轻轻拂过的微风,让众人都觉得身上微冷,犹如置身深秋一般。
众人来到了那个凉亭边,细细打量着那个亭子。亭子为六角亭,面积也就不到十平米左右。基座由厚实的水泥混凝土浇注,六根粗大的柱子支撑着凉亭顶部。
李冰伸手在那虽然蒙上了一层细灰但颜色依旧鲜艳血红的柱子上一摸,立即明白了这六根大柱不是木材,而是也由水泥浇注而成,只是在上面刷了一层厚厚的朱漆而已,不细看就如六根粗大的木柱一样。
亭子顶部也颇为奇特,底部也为水泥浇注,只是在最上面的外层,才用毛竹片覆盖并勾勒出檐角。
亭子的一边被一大片低矮的宽叶竹盖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对面的景色,只闻山泉流动的淙淙之声。
赵婉儿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一下子忘了一行人前来这里的目的。她兴奋地道:“那片竹子后面,应该就是二狗所说的深涧吧?听声音似乎还有瀑布,可怎么不见小桥?好想过去看看。”
施丽娅抿嘴笑道:“婉儿,有句成语叫欲盖弥彰。大自然也是如此,依我看来,小桥必定是在那片最茂密的竹子后面,不信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赵婉儿不待施丽娅说完,兴奋地拉着施丽娅的手,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向那片竹子最茂密处。[
李冰等三人看着她俩,都不觉开心地笑了起来。眼见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地竹林中,李冰等人担心她们的安危,也急步跟了上去。
谁料他们刚走出几步,突然耳边传来赵婉儿和施丽娅那撕心裂肺的惊叫声。三个人大惊,赶紧向她们消失的方向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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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拐过那片竹林,眼前的一幕,让李冰等三人同时惊呆了。
那是一座小木桥,桥下是一条有四五丈深的山涧。上游的水在离小桥不到四五尺的地方由于存在一个很大的落差倾泻而下,构成了一个壮观的小瀑布。
在瀑布下面,有个一丈方圆的深水塘。塘中的水虽然清澈,却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一眼看下去,只觉黑黝黝的挺人的。
小桥下,山泉从那个水塘中急急地流过,偶尔带走几片飘浮在上面的落叶。
让众人惊惧的自然不是小桥流水瀑布竹林的美景,而是小桥的中央,在两端牵引的钢索上,一具女人的尸体正挂在那儿,随着微风慢慢飘晃。
赵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