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不禁皱了一下眉,他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无意中得知了原来这一切也是那个神秘的道士设下的局。
他寻思着,看来他们一行人前来,是冥冥中早已注定,让自己一行人破了那个邪道的五行邪阵。但这次布阵的,为什么不是青阳道人而是他那个徒弟呢?
张远山略一凝思,想到了水中央山庄连环命案中,青阳道人七年前设局,从此再也没露面,敢情是七年前青阳道人在设计好水中央山庄的风水格局后,就已经归隐山林,其他的事交由他的徒弟来处理了。
听到蒋伟说那个青阳道人徒弟是在五年前来到这山庄给他布风水的,张远山心中一动:施琳也正巧是五年前失踪,难道她的死与那道士有关?
他想到此处,装作很随意地问道:“蒋总,你这山庄看上去不象是最近两三年才建成的呀!你怎么说那个道人是五年前来给木值模俊
蒋伟说道:“山庄是十几年前就建了,那个道士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听他说话觉得他高深莫测,我就信了他的话。他只是给我山庄内小小改动一番,再在山庄外竹林中修了座凉亭和小桥,然后他就飘然而去。我也不知道如何联系上他,不过按他临时时交代的话,大概还有十天,他就会重回山庄。”
张远山故意长叹一口气道:“蒋总,听你所说,这道士极为厉害,能施法觅得恶鬼尸体埋葬处。只是他还有十天才能回来,在今天夜里和明天,必将有两人被鬼魂索命。待那道士到来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鬼魂也去投胎了。”
蒋伟急道:“张道长,我这山庄内有近三十个工作人员,不论是哪一个,我都不想他们受到伤害。如果再发生命案,我这山庄恐怕以后也没人敢来了。”
他顿了一下道:“我有个法子,求张道长大发慈悲,给我们一道辟邪符,只要保得鬼魂一时不能近身,度得了今天晚上,我明天立即想法设法寻到那道士。”
张远山听了心中暗喜,果然让李冰料到了,蒋伟要辟邪符的用意极有可能是要连夜去破坏施琳的尸体,这符只是让他行动时暂时躲过鬼魂的迫害而已。
他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就给蒋总几道符纸,贴于各要害处,或许能保得了山庄中人今夜平安。”
张远山在席地而设的香案前,取出黄纸和朱砂,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就用朱砂画好了几道龙飞凤舞的符纸。
蒋伟大喜,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回头对二狗道:“二狗,你现在去给张道长开张五万元的支票来!”
二狗应声而去,蒋伟紧张地问道:“张道长,你说拜过符,再用黑狗血就能灭了那恶鬼的魂魄。那在那个青阳道人徒弟没到来前,找不到恶鬼的尸体,黑狗血能不能防止恶鬼闯入居室?”
张远山点点头道:“当然,黑狗血辟邪是很厉害的。鬼魂不敢沾上,如若沾上一点黑狗血,立时魂飞魄散。”
蒋伟大喜道:“谢谢张道长,我有办法了。山庄内本就养着一条黑狗,我让二狗先宰杀了,用黑狗血涂在我们房间门上,当可能保得一时平安!”
张远山赶紧附和,蒋伟此时才显得略为安心,神色放松了下来。
不一会儿,二狗取了支票前来,蒋伟签上字后,交到了张远山手中,再三感谢后,和张远山告别。
张远山回到房间,把经过一一说给大家听,众人都不由得兴奋起来。他们明白,今天夜里,将是真相大白时。
这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皎洁,整个山庄都沐浴在清幽的月色中。一个黑影悄悄地从围墙处溜出了山庄,来到了竹林中。
大地突然剧烈地震动了几下,刚进入竹林的黑影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下。他紧张得脱口而出道:“吓死我了,又发生了余震。”
他在地下坐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这才爬起身,捡起地上的那只白色塑料桶,继续往竹林中走去。
那黑影来到凉亭前,放下塑料桶,惊讶地发现,凉亭竟然在刚才的余震中塌陷了下来。
他在倒塌的凉亭前烧了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地道:“施琳,你死了这么多年还不去投生,留在阳间作怪。你既然想要取我性命,那今天就怨不得我了,这桶黑狗血将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月色下,那人露出了带着恐惧的狞笑,此人正是山庄主人蒋伟。
蒋伟扔下手中的铁镐,开始在那一摊倒塌的建筑垃圾中徒手翻找。
不一会儿,他似乎受到了惊吓,倒抽了一口凉气。不一会儿即镇定了下来,毕竟他是有备而来。
断裂的水泥块中,赫然出现了一具还没腐烂的女尸。那具女尸正是五年前神秘失踪的施琳,原来她在死后,被人浇注在这个凉亭的水泥顶盖中,因为和空气绝缘,所以尸首一直没有腐烂。
月色下,施琳那原本美丽的**此刻蜷缩成一团,静静在躺在残垣之中,一动也不动。
蒋伟定了下神,伸手拿起地上装有黑狗血的塑料桶,正准备拧开盖子,忽然他听到身后一丝阴森森的冷笑,不由得吓得一声惊叫,瘫坐在地。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不住地冷笑着。蒋伟颤声道:“你是谁?”
那人冷笑道:“你别管我是谁,今天便是你给施琳偿命之时。你要是痛快说出当年为什么要谋害施琳的原因,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些,给你留个全尸。”
蒋伟惊恐地说道:“你是人?小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