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惊恐地不再言语,事先听过张远山说过几种情况,这时她立即明白了,这个女子,应该就是那个殉情而死的女子,也是让自己撞邪的女子。【k只有她能看见那女鬼,而司机却什么也看不见。当然,这时张远山和李冰也能看得见那女鬼,毕竟他们早做了准备,眼皮上用柳叶牛泪擦过。
张远山这时却不急着动手,一路上的历程,让他更是深刻理解天地之道。他认为鬼也分善恶,不能一味地灭除。若是恶鬼,他作为茅山弟子,除鬼辟邪自是义不容辞;若是善良之鬼,他也认为应该助鬼魂超生,才是他茅山之道义。
小诗果然引来了那鬼魂,而在听了司机的叙说后,张远山虽然这时尚不能分清此女鬼的善恶,但最起码觉得那女鬼相当的可怜。
小诗装作看不见那女鬼,依张远山之言,镇定了一下,左手哆嗦着举起了小镜子,佯装在察看自己妆容。[
明明那女子就座在那张从没人敢坐的空座位上,但小诗的镜子中,却根本看不见那个女子。
小诗此时已经彻底相信了张远山的话,自己真的撞了邪,让鬼魂所缠。正在她心下紧张害怕之时,只听得那女鬼阴阴地道:“小姐,干嘛站着?来,坐我一起,我们好好聊聊~!”
小诗惊恐地摇了摇头,那女鬼冷笑道:“小姐,你生病了?抖得这么厉害!”
小诗只得慢慢地向那女鬼靠近,那女鬼指了指边上的座位,示意小诗和她坐在一起。就在小诗快要坐下时,她突然从包里摸出一张上面用大红色的朱砂画满了符的黄纸,迅速地贴向那个女鬼。
“啪”地一声,小诗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张空座位上。她心中惊恐极了,明明自己的手拍向了那女鬼,却似什么也没感受到,直接穿过了那女鬼的身体,竟然一下子贴在了那张座位上。
张远山松了口气道:“小诗,马上快到站了,我们一起到金凤凰下车吧!”
小诗这才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从她和张远山的约定中知道,张远山说这话,意味着那女鬼已经被张远山的符纸镇住了。
张远山笑眯眯地走上前,把那张座位上的符纸小心地收了起来,放入了自己兜中。他看了一眼那个正觉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三人的司机,假装恼怒地道:“司机,这该死的路,这车也不知要堵要什么时候了。麻烦司机师傅开开门,我们就在这儿下车,走回去了。”
司机一声不吭地打开了车门,张远山使了个眼色,和李冰及小诗一起下了车。
看着前方黑黝黝的小山头,张远山道:“小诗,你不要害怕,跟我们上山,就在山上把那鬼处理了吧!”
小诗奈,又不敢一个人留下,只得悻悻然地跟着李冰和张远山向那小山头上走去。
来到半山腰,看看四下人,张远山在几棵树上分别贴上了符纸,念了一遍咒语,然后来到了那几棵树中间。
张远山摸出了那张收服住女鬼的符纸,对李冰和小诗道:“我现在就要把女鬼放出来了,你们两个注意,不要让山风把四周的符纸吹掉了。”
小诗吃惊地道:“张道长,你竟然要把那女鬼放出来?吓死我了!“
张远山微笑着道:“小诗,不用害怕。我听司机之话,那女鬼并不是恶鬼,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给她指点条投生之路,免得她魂魄散尽。这四周的符纸,是我布下的阵,名叫‘天罗地网’,象刚才那女鬼,她被我一张符纸轻易制住,那就说明她的阴灵之力不足为惧!你们就放心吧!”
张远山说完,直接把那符纸放在了地上,念了一句咒语,又鬼出打火机把符纸点燃了。
随着火光而出现了一道轻烟,那个女鬼突然又站在了张远山面前。
那女鬼此刻同样显得惊恐,尖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又是怎么会看见我的?这儿是哪?你们把我弄来这儿想干什么?”
张远山厉声喝道:“女鬼,我只告诉你,我是茅山道士,这下你全明白了吧?”[
那女鬼听得张远山自称是茅山道士,吓得一下子欲往远处冲去。却不料她身形刚动,却给一股强大的金光打回了原地,倒在地上哼哼不已。
女鬼再次爬起身来,换个方向欲逃,仍是给金光打回了地上。连续试了几次,那女色都让那金光打回,这才惊恐地跪在地下道:“这位茅山师傅,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道长,我虽然成鬼,可从没害过人,请道长可怜我,放我一马!”
张远山冷冷地道:“你这女鬼,我且问你,那司机所说之话可当真?”
那女鬼点了点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张远山道:“也罢,既然你身世这么可怜,那我指点你一条出路!你是不是很想再世投胎?也在后悔自己殉情之事?”
女鬼低声泣道:“这位道长,你是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后悔的?想我用情之深,而我那情郎此时又在哪里?感情,感情是什么东西?我好傻!他出事前与我在那十三路公交上,还挺真诚地说,要是他将来死了,一定会在地府等我!”
“谁料想,他真的不久后就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一直记住他的那句话。终于,我万念俱灰时,选择了自尽,为的就是能在阴司与他再遇。”
“可我哪知道,我是自尽而亡,七魂六魄散了,根本不能进入地府。牛头马面可怜我,告诫我别在阳世逗留之时为非作歹,不然的话让赐福镇宅圣君撞见,非得生吞,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