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分头行动。张远山和钱一多两人,去集镇上采办些法器和生活必需品,李冰则陪同施丽娅和赵婉儿一起浏览山区风景。
傍晚时分,众人都回到旅店后,歇息了一会,又一起上街吃晚饭。晚饭后,回到旅店中的几人,开始闲聊起各人今天所做的事。
赵婉儿趁大家闲聊时,忙着把白天所拍的照片放进笔记本电脑中。其余四人聊着聊着,觉得聊了,玩起了纸牌,正在气氛热烈时,突然听闻坐在电脑前的赵婉儿一声惊呼:“你们快看,这是哪里?”
众人一楞,李冰奇怪地道:“婉儿,这些照片不都是我们今天白天游玩时拍的吗?这里的山区又没景点,谁知道是哪儿呀!”
赵婉儿‘哼’了一声道:“李冰,你这脑子让驴踢了?我不是问地名,你们快来看看这张照片是不是很熟悉?”[
李冰一楞,赶紧放下手中的牌,几个人一起凑到电脑前。看了半天,大家都楞住了,原来,李冰帮赵婉儿和施丽娅拍的一张合影,那背景真的让众人有一种熟悉感,可又一时说不上在哪儿见过。
李冰忽然大叫一声:“难道是松阳老人隐居的地方?你们看后面那几座隐约的小山头,是不是特像?”
经李冰一提醒,众人都不由得惊呼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赵婉儿和施丽娅合影的地方,那拍摄位置和角度居然与张平拿出的那张照片高度吻合。
可令人疑惑的事随之而来,张平那张照片上,身后的小山坡上有松阳老人居住的低矮的小茅屋,而眼前这张照片上,却没有小茅屋,倒是多出了一座孤坟。
“张平在说谎?”,李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角度,背后的茅屋竟然成了孤坟?”
李冰猛然一阵冷汗冒了出来:“不好,张平是鬼,他才是真正想要吸取小丽元阳的恶鬼!张大哥,你是怎么看的?”
张远山一脸迷茫地道:“我也搞糊涂了,你让我好好想想!如果张平是鬼,那小霞是不是鬼呢?难道两人都是鬼变的?”
钱一多吞吞吐吐地道:“你们也不能这么说,我自小在山区长大的。好多地方,以某几座山头为背景,即使不在同一个地点,也由于视觉上的差异,感觉好象就在同一个地方似的。”
施丽娅道:“对,钱大哥这话说得在理。可能这两个地方只是很相似罢了,不一定就是张平的照片有假。”
李冰沉吟了一下道:“这事好办,我们再去那儿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婉儿、施姐,你们俩就不要去了,有什么事让钱大哥照顾着,我和张大哥再去跑一趟,看个究竟!”
李冰二话不说,拉上张远山,直奔向停在旅馆门口的越野车,发动后立即向白天游玩的方向开去。
不多时,李冰已经来到了白天和赵婉儿、施丽娅一起游玩的地方,他停下车,对着那几个小山头方向观看,努力找到白天拍照时的位置。
可是,他虽然认得白天的路,但要在黑夜中找到同一个位置,那可是十分为难的事了。李冰看了一会,正叹气间,忽然见到小山坡上亮起了一点昏黄的灯光。
他和张远山对望了几下,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已然明白对方的心意。张远山和李冰两人,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那亮着灯光的房子靠近。
几盏茶的功夫,两人已经逼近了那房子。那是一座低矮的茅屋,隐约看到煤油灯下还坐着一个老人。
李冰紧张极了,低声道:“张大哥,这座茅屋和那个老人,会不会就是小霞和张平分别提起过的松阳老人?”
张远山低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突然在这儿见到一独门独户的低矮茅房,确实有些诡异!李冰,你有没有感觉到阴气?”
李冰轻轻地道:“张大哥,不知道是不是阴气还是深秋的寒气,确实感觉到身上有冷风袭来。不过,又感觉哪里不对,这股冷风中似乎又觉得暖洋洋的,真是怪异的感觉。”
张远山叹道:“李冰,或许是你的感觉对。我也觉得这里阴阳交融,说不出来的怪异!你体内有几次奇遇积蓄的能量,可能感应到的东西,远比我强烈得多。”[
“欢迎两位贵客,既然来此,何必躲躲闪闪得呢?门开着,你们进来吧!”,茅屋中忽然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
李冰和张远山大吃一惊,一时伏在路边不敢动。那声音笑道:“两位,老夫请的就是你们,知你们今晚必来,已经等候多时,现身吧!”
李冰和张远山大惊,可也不敢再躲藏,只得从路边草丛中钻了出来,一步步挪进那茅屋,站在门口说道:“李冰、张远山前来拜访老人家!”
屋内那老人笑呵呵地道:“请进!”,随即门户大开,李冰和张远山惊骇之余,慢吞吞地进了屋子。
屋子正中摆放了一张八仙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端坐在桌子边。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灯光下,那老者红光满面,显得精神抖擞。
那老人一捋长须道:“老夫乃慈元阁隐士,自号松阳老人。承李淳风前辈法旨,特在此等候两位前来。”
李冰大惊,结结巴巴地道:“李……李淳风?是他让你等候我们的?”
松阳老人打量着李冰,笑意盈盈地道:“看来老夫所做之梦并非虚妄,果然今天有异人前来。你叫李冰?”
李冰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在下正是李冰,不知松阳老人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