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黑人衣不知道吕四德的底细,却被他发红的眸子震慑得动弹不得,手里握着的剑也直打颤,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何况是遇到像吕四德这种最高级别的魔仙统领,他这才释放了一层的震慑力,就已经把对方吓得手脚发软,更别说是对打了。
那黑衣人心知在这种心虚发怯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出手去和他们对战,手上的长剑当一声落地。当二人以为黑衣人会缴械投降之时,他却以脚踢起长剑,冲着伊珊崇而去。
不及反应,电石火光之间吕四德飞速地朝那长剑轻弹一下手指,长剑应声而断,室内留下一缕淡淡的类似于桂花的香味,同一时间他本能地拉她入怀,抱在胸前。
就在二人分神的一刹那,神秘的黑人圣魔哧一声在空气中消失,伊珊崇飞快伸手想去拉,已是枉然。
“该死的!让他逃了。”伊珊崇恨得咬牙切齿,“你在搞什么鬼?”按说以吕四德的道行想要拿下那黑衣人并非难事,为什么这家伙却似有意放那人走?刚才那把剑,凭她的能力要躲开根本是易如反掌,但是吕四德偏偏出手拉她入怀,拦着她出手多于保护的意思。
“他是式神,只要在彼端的灵巫喊一声退,即使我们拿下他,也会像刚才一样消失无踪,抓不抓他又有什么区别?”吕四德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圆月,完全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是就这样放他走了,是谁想对我出手,为什么对我出手,我们全无头绪呀!”伊珊崇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草,回来地踱着步子,心中烦燥不安。这事太诡异了,不早不晚刚刚好是她召唤出圣魔式神的敏感时间里,未免也太巧些,是谁在故意试探她吗?
“正是因为全无头绪才不可以轻易打草惊蛇,咱们得慢慢放长线钓大鱼。这事你放心交给我,我自有办法。”他以拇指轻抚过溥唇,眼里的红光一闪而过,使伊珊崇立时汗毛倒坚,惊出一身冷汗,并庆幸着他要对付的不是她。
“什么意思?难道你认出了那个圣魔,知道他是谁的式神?”看他十分有把握,伊珊崇不禁好奇他是否掌握了什么信息。
“不,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快就会知道。”吕四德以拇指轻抹溥唇,胸有成竹却不肯透露他的计划。
“故弄玄虚!你昨天死哪去了?”空气中隐约闻到的类似于桂花的香气让伊珊崇心里有些不安,吕四德昨天的行踪成迷,这会又不肯说出他的计划,为什么要隐瞒她?
“先别管我去哪了,你首先要想办法尽可能不突兀地接受杨阳,调查一下杨家的内幕情况。”吕四德对她的问题不答反而提出另一个计划。
“你叫我接受杨阳?”晴天霹雳,伊珊崇的小脸苍白,只觉被人兜头泼了一盘凉水,刚才在他房里他那样吻她,这会又叫她去接受杨阳。那他们之间算什么?花花公子流恋花丛不轻易的习惯性出手么?
“嗯,没错,先从杨家开始调查。”吕四德没有留意到她的变化,径自沉思着,
拧着眉头难得认真地点头。
他的认真更让她大受打击,顿时觉得由头冷到脚,跌坐在绣敦上,声音缥缈地问他,“吕四德,你知道杨阳喜欢我吧?”
“知道,所以我才叫你先假装接近他,查一下他家的底细。”他仍旧踱着方步,将脑子里的各种破碎的信息组合整理,听到她的声音顺着她的意思就答话,不曾细想其中的意义。
吕四德,你喜欢过我吗?这句话哽在伊珊崇的喉咙怎么也问不出口,像一条鱼刺深深地扎在喉头,咳不出咽得,吞口水时,呼吸时都伴着了阵阵的刺痛。
如果一个男人明知道另一个男人喜欢她,还叫她接受这个男人,说明了什么?也许这其中有些不得以,还夹杂着别的不纯目的,但是吕四德如果喜欢她的话,至少会表现出一点在意,一点占有欲吧?
可是他这么冷静,意思是根本不在乎她吗?
可她希望他能够吃醋,能够表现出占有欲啊!
她希望他对她说在乎,不要这么冷静地为她谋划着一切呀!
昨天她要去看杨阳,他还黑着脸发脾气呢,为什么这会居然主动叫她去接受阳?混蛋,为什么现在你不黑着脸呢了?你大爷的,为什么你现在不发脾气呢?我很困扰呀,摸不到你的心,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到底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呢?
不对!伊珊崇猛然回过神来,悄悄问自己,为什么我会希望他说在乎,表现出占有欲呢?难道事实是我喜欢他,所以私下里才这有这样的期望?
所以我喜欢吕四德?!
“噢!你大爷的!”惊觉自己的真心,伊珊崇有些无法接受,本以为她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吕四德,所以才选他做挡架的盾牌。讽刺的是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却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喜欢她。
混蛋啊!自己把自己坑了,喜欢上那个痞子绝对会很辛苦。惊觉自己的心意,伊珊崇居然很坦然地接受了,既然爱上了就想办法把他归为已有,如此一想她又豁然开朗了。
吕四德从沉思中回神,一抬头就与伊珊崇满含春意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他心里一美嘴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犯贱,“千万不要爱上爷,爷不忍心让天下的姑娘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