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旺犹豫了一下,连连摇头,“不,我不能说,我说了就会死!”
“哦,看来这件事很严重啊,既然你不说那本官就不逼你,不过本官想告诉你,你不说也是死,你抬高粮价,独霸粮市,就凭这一点你也是死罪一条。但如果你老实交代,或许本官还可以网开一面饶了你!”见孙德旺垂下头,方冠群接着说道:“你一个人做缺德事就行了,还拉上你的独子,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彭印很可能抓住你儿子要挟你。孙德旺,你一个人硬抗本官无话可说,你死了,你儿子也活不了你的那些合伙人照样荣华富贵,你却做了替死鬼,唉,何苦呢。”这一番话说到了孙德旺的痛处,“大人,饶了我儿子,求你救我儿子,这些事和我儿子无关。好,我说,但有个条件,请你救我儿子,保护他”
拿着孙德旺供词,方冠群唤来李狗子低声说了几句,李狗子应着退了出去……
彭印辗转反侧一碗没睡着,在床上躺的是腰酸背疼的,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走到桌前拿起一直用棉袋捂着的茶壶倒了杯茶,还没等凑到嘴边就听师爷在外面急急的喊道:“大人,大人,你起来了吗?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啊。”
“又怎么了?”丢下茶杯,彭印不耐烦的拉开门,师爷惊慌失措的拉着彭印说道:“府衙来人了,看样子是来拿人的!”
彭印推开师爷不相信的跑到正堂,只见正堂里里外外围了一圈的官兵,李狗子正打量着正厅内的摆设。彭印拨开官兵气急败坏的指着李狗子问道:“你们来此做什么?这里是同知府,你竟敢带人擅闯,狂妄至极!”
李狗子慢慢回过头,“不好意思,打扰彭大人休息了!奉方大人命令,请彭大人府衙问话。彭大人,请吧!”
“哼”彭印一甩袖子转身走出正厅,接过师爷递上来的官服,三两下穿上,头也不回的走出同知府……
方冠群一身官服坐在案桌之后,常玉勇和强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方冠群身边,彭印大步走上前拱手道:“请问方大人,本官所犯何罪,一大早就将下官传唤到此!”
“来啊,将他的官服给本官扒下来!”方冠群重重一拍惊堂木说道。常玉勇走下堂来摁倒彭印就欲扯下他的官服,彭印挣扎着吼道:“方冠群,你,你凭什么扒我的官服,我要到皇上那告你!”
方冠群示意常玉勇停下来,彭印以为方冠群怕了,整理了一下官服趾高气昂的说道:“哼,今天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和你没完!”
“好啊,本官倒要看看你怎么和我没完,本官问你,你这些天去了哪里?还有,你和孙记粮铺有什么关系!”
彭印一听这话冷汗瞬间冒了出来,眼珠不停的转着,“下官,下官,下官回乡省亲,下官和孙记并无瓜葛。”
“是吗?那就奇怪了,怎么孙德旺在牢里一个劲的说和你是好朋友,你们还是生意伙伴。”方冠群靠在椅子上盯着彭印说道。
“他,他血口喷人,他一定是想借我的名为自己洗脱,我和他是有数面之缘,可也不能说明我们是好朋友,是生意伙伴啊。”
“彭大人,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本官也帮不了你。孙记为什么敢抬高粮价,保定府其他的粮铺已无粮可卖,为什么孙记却有,你既说你和孙德旺交情不深,为何他却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这,这……”彭印索性把心一横,“方大人,孙德旺是栽赃陷害,他抬高粮价,是我失察,但是他有粮卖从哪弄的粮下官也不知道啊,这和下官有何关系,你最多也只能治我个失查之罪!”
方冠群摇着头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孙德旺和孙承继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