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砸吧一下嘴,奉承道:“相府的茶真是甘甜无比啊,品一口真是唇齿留香啊。”
“呵呵,这可是皇上御赐的贡品茶。”胡一雄得意的说道:“如果齐大人喜欢,走的时候带点回去。”
“那就多谢相爷了。”
胡一雄瞥了齐轩一眼,“齐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找老夫有何事啊?”
“是这样的,刚刚在下官来的时候,保定知府方冠群派人和下官做好了囚犯路宽等人的交接,下官以为该来和相爷知会一声。”齐轩一边说着一边谨慎的观察着胡一雄的脸色。
“哦,是这事啊,这是皇上钦点的人犯,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问老夫,路宽等虽然是老夫的家奴,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们也只是家奴而已,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必留情。”
听胡一雄如此说,齐轩心里就有了底,但还是问了一句,“那相爷要不要见见他们?”
“这,唉,毕竟跟了老夫一场,老夫还是要送送的,什么时候见,老夫再差人通知你。”
“那下官就恭候相爷的大驾了。如果相爷没别的吩咐,那下官就告退了。”说着,齐轩站起身来。
“那老夫就不留齐大人了。”胡一雄吩咐管家道:“去把皇上赏的茶叶,给齐大人拿些。”
齐轩急忙推脱道:“下官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相爷不必当真,皇上赏的茶叶,那是犒劳相爷为国为民的一片忠心,下官怎敢要呢。”
“茶叶而已,齐大人就不必推脱了。”
齐轩也就不在客套,碰着管家递过来的茶叶躬身退了出去。胡一雄等齐轩一走,立刻站起身来往胡福海的房间走去。胡福海这些日子一直关在自己的房间,一改以往吃喝嫖赌的习惯。胡一雄推门进去时,胡福海正蒙头躺在床上,胡一雄一看这情景就气不打一处来,猛的掀开被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起来!”
胡福海被吓了一跳,刚想发火,看见是胡一雄立马蔫了下来,拖拖拉拉的起身坐在椅子上,“伯父,你怎么来了?”
“哼,我不来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路宽被押到大理寺了。”
“啊,这么快。”胡福海略有些惊讶的看着胡一雄,“这么说,明天就应该开审了?”
“审?哼,这是皇上下的旨,罪名早就定了,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估计很快就斩立决了。”胡一雄瞪了胡福海一眼,“刚才大理寺少卿来了,晚些的时候你亲自走一趟,去瞧瞧路宽。”
“哦”胡福海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有小心翼翼的问道:“除了这事,方冠群有没有提别的什么事?”
“什么事?”胡一雄警觉了起来,“福海,你是不是在保定府还有别的事?”
“没,没别的事,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胡福海心虚的狡辩道。
“嗯,没别的事就好,整天让我给你擦屁股,唉,你说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做什么事都做不好,要不是我和靖儿护着你,你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胡一雄忍不住有训斥了起来。
胡福海心里有事,低着个脑袋也不与反驳,只是轻声问道:“伯父,路宽毕竟跟了咱们这么多年,这次你真的不打算救他?”
“救什么救,现在是自保,只怪他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