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上听闻刘威的话愣在那里,他没想到刘威的态度如此强硬,心中既气又有些虚,他不傻,放眼满朝百官,能堪当将军位置,能征战沙场的人并不多,刘威一旦罢官不做,一旦外敌来侵,那他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但是,他的面子又挂不住了,毕竟他是天子,天子的威严岂可冒犯?
皇上眼珠一转,想给自己找个台阶,让刘威就坡下驴。皇上在龙椅周围转了几圈,指着刘威骂道:“好你个刘威,负了先帝所托,如今尽然敢公然顶撞朕,你可知罪?”
在刘威大骂皇上的时候,胡靖心里那个解气啊,心说,刘威啊刘威,你再骂几句啊,骂的越多越好,这样一来既能夺了你的兵权,还能将你打入大牢。于是他上前拱手说道:“皇上,刘威他自持是两朝老臣,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皇上定了刘威冒犯天威之罪,还有杀我父亲之罪。”
刘威看着胡靖的嘴里,心里暗叫不好,不停的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如果皇上真的大发雷霆,自己可就真的掉进了胡靖设的圈套。刘威赶忙跪倒在地,“皇上,请恕臣冒犯天威之罪,老臣罪该万死,可是,您也得听老臣辩驳几句,不问是非黑白就要将杀害胡福海的罪名摁到老臣身上,老臣不服啊。”
皇上松了口气,刘威就坡下驴,自己的台阶也找到了,避免了君臣之间的冲突。皇上轻咳一声,煞有其事的坐在龙椅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也罢,朕先饶你顶撞之罪,胡爱卿如何冤枉了你,你一五一十的跟朕讲,朕自会酌情处理。”
“皇上,他……”胡靖听了皇上这番话,抓耳挠肝的急啊,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竟然没偏向着他,反而有些偏帮刘威的样子。胡靖想要再添点油家点醋,没想到皇上一摆手,“胡爱卿,莫要急躁,朕自会断命一切,给你一个说法。先帝曾告诫朕,凡事不能只听片面之言,刘爱卿是两朝老臣,朕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说明一切。”
“皇上……”刘威跪在那里,不禁老泪纵横,想当初,眼前这位皇上刚刚即位时,还算是位明君,虽然不及先帝,可也算是公正,也勤勉于朝政,自从胡家人崛起的那一刻,皇上就性情大变,明里暗里都是偏帮着胡家人,今天他还能说出这番话,怎能不让刘威感动。
刘威这一落泪,皇上心里还有些心酸,忍不住上前几步搀起刘威,“爱卿啊,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君臣好好断一下这官司。”
“皇上,臣确实是冤枉啊,老臣一爱女,大概半月前,老臣送他去河北她姨娘家省亲,当时是跟着逍遥王一道前往,臣满以为有逍遥王的一路保护,小女定会顺利到达河北,没想到数日前,老臣接到一封信,信中竟然是胡福海拿小女当要挟,逼老臣将兵马大权交由胡相爷的手,说如果老臣不照做,那么他们就会杀了小女,老臣接到信,心急如焚,立刻押着送信之人前往河北境内,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小女若楠,他带着丫鬟珠儿正往家赶,老臣当时也很纳闷,小女手无缚鸡之力,是怎么逃了出来,后来小女说,是胡福海手下的一个叫张斌的,因看不惯胡福海的所作所为,杀了胡福海等一干人,将小女救了出来,可是张斌也为此付出了生命。老臣自知此事一出,胡相爷定然会说是老臣杀了胡福海,想带着送信之人来面见皇上,说个清楚,没想到那厮竟然想要逃跑,无奈之下,臣的手下只得杀了他。老臣身上现在还带着书信,请皇上过目。”
皇上听完此番话,心里一沉,“胡爱卿啊,你这是要做甚,如此一来,朕还如何保得了你?你竟然要挟大臣,欲取兵权,难道你欲对朕取而代之?”皇上心里在打鼓,他不得不这样想,一旦兵权在胡家人手里,自己就真的被架空了,成了傀儡皇帝。平时自己对胡家人是言听计从,是因为胡靖的原因,也是因为胡一雄办事得力,深得圣心,自己也就落得个清闲皇帝。胡一雄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会如此贪心吗?他会想做皇上吗?
想到这些,皇上不由的看了一眼胡靖,胡靖是何等精明的人,皇上这一眼不像从前,充满了柔情蜜意,反而满是猜疑,胡靖心中也明白,自古以来的皇上都是生性多疑,眼前这位也不例外,这一眼似乎是在责问,“你们想取朕而代之吗?”
胡靖扑通跪倒在地,“皇上,冤枉啊。”
皇上有些心寒的一摆手,并不像以前一样舍不得胡靖跪着,反而接过刘威呈上来的书信,一字一句的看着,越看越气,转身坐到龙椅上,将书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上,“胡靖,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皇上,请息雷霆之怒,臣冤枉啊,臣自服侍您以来一直对您忠心耿耿,胡相爷更是拼劲所有为皇上分忧,臣等不图皇上的赏赐,只求这江山在皇上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皇上是明君,是圣主,自然也知道相爷是文官,怎么会带兵打仗,不会带兵打仗要这兵权又有何用啊,皇上……”
“哼,兵权在你们手里,你们就能取朕而代之!”
“臣不敢,臣等万万不敢,这天下您才是真命天子,是上天所授,臣怎么敢有这大逆不道的想法?皇上,臣真的冤枉啊,这封书信肯定是歹人为了陷害臣等才这样说的,请皇上明察啊。”
这个皇上也是个窝囊废,听胡靖这样一说,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