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马车已经在徐府外等着了,柳依兰含着泪依依不舍的看着徐夫人和徐老爷,徐夫人擦了一下眼泪心疼的对依兰说:“乖孩子,一路小心,好好照顾自己,耐心等一段时间,允之会把你安然无恙的接回来。”
“徐伯母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您和伯父也要注意身体,依兰不在二老身边,二老要保重啊。”说完,柳依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下来。
徐允之扶着柳依兰进了马车,自己接过家丁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说:“爹娘,我们走了,路上我会照顾好依兰,你们放心吧。”
方冠群牵住马缰绳问:“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这里这么多事还等着你处理呢,我快去快回,放心吧。”
马车开动了,柳依兰掀开遮帘伸出手来挥着手帕和大家告别,看着远去的马车,梁茹伏在方冠群的身上抽泣起来,方冠群想推开她,但见梁茹如此伤心,于是轻轻的拍了拍梁茹的后背对她说:“别伤心了,我们会把依兰姑娘接回来的,相信我们……”
方冠群心情低落的回到总兵衙门,思索着怎样才能帮允之把依兰从火坑里救出来,梁茹轻轻走到他身边,方冠群抬头看了一眼梁茹问:“春草去城门口了吗?”
“嗯,放心吧,一大早我就让她去了,估计也快有消息了。”
“噢,那我去难民安置点看一下,如果胡福海来找我就让他在这等着,不必通知我,我午饭时候回来,他有耐心就让他在这等着。”
“好,厨房里熬着药呢,马上就好,你喝了再走。”
“只是上火而已,用得着天天吃药吗?等我回来再喝吧。”
“不行,你要按大夫的嘱咐吃药,良药苦口,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吃药不成?”梁茹不依的说。
方冠群不想与梁茹争论,也不想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只得点头答应,梁茹欢快的端来黑乎乎的汤药,看着方冠群一滴不剩的喝进肚中,这才放心的让方冠群离去。
侯六带着从城门口找来的春草回到胡府见胡福海,胡福海面无表情的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春草,冷冷的问:“齐艳那个贱人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春草急忙跪下身子,怯生生的说:“老爷,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奴婢只跟着姨奶奶去了两次阳春巷,但从未进去过那个宅子,至于里面有谁奴婢就不得而知了,那日老爷气冲冲的进去,奴婢偷偷的进去看了一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奴婢心里害怕,所以不敢回府。如果奴婢早知道这件事,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替姨奶奶隐瞒啊。”
“哼,谅你也不敢,起来吧,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
“老爷,你要带奴婢去哪?奴婢该说的都说了,老爷就饶了奴婢吧,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的叔叔将奴婢卖入胡府,早就和奴婢断了这叔侄情谊,老爷要是赶奴婢走,奴婢不知道该去哪了。”
“哼,老爷我怎么舍得赶你走,看你这小模样,老爷我还真的打心眼里疼,可惜啊……”说着,胡福海蹲下身来捏起春草的下巴色迷迷的看了又看,却也把那份色心憋了回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接着说:“总兵衙门的牛大壮是你青梅竹马的朋友?”
“回老爷的话,牛大壮是奴婢的邻居,自小就很照顾奴婢。”
“嗯,他昨日来向老爷我提亲,要娶你,老爷我虽然舍不得,但是,老爷我也不能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所以,只能忍痛割爱,你就随他去吧。老爷给方冠群一个面子,亲自把你送到总兵衙门,并给你准备了一份嫁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