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俩闲聊的时候,飞机已经进站,然后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拥而出,唐军迫不及待地观望着每一张行人的脸,总觉得一双眼不够用似的。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个声音在喊:“唐军,”他回头一看正是梅朵,“你怎么能从后面出來呢,”他奇怪地问。
梅朵微笑地说我就是从这个口出來的呀,二小忙打岔说我看还是梅朵变漂亮了,老唐看花了眼。
唐军傻乎乎一笑,主动接过了梅朵手中的皮箱,悄悄地打量了她一眼,只见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t恤,图案特别引人注目,是一座高楼大厦的城市,上边飘着一朵白云,而白云的上面却坐着一对情侣在谈天说地,给人一种幻想浪漫的感觉。
下身穿了一件贴身九分牛仔裤,屁股绷得圆圆的,既紧张又团结的那种,看上去很前卫、很时髦、也很性感。
唐军说:“你一点都沒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梅朵轻柔地回道:“你也沒变,也和以前一样潇洒,”
二小突然打断了他俩的谈话:“我看梅朵肯定饿了,我们一同吃点饭好吗,”梅朵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唐军毛遂自荐地说:“我们就吃牛肉盖饭吧,”
然后三人进了一家日本吉野家店,北京的夏天闷热的让人沒有食欲,唐军仅吃了两口就跑了出來,穿着大裤衩都能感觉到脸上的汗滴,他真想找一个游泳池钻进去不出來。
梅朵好像沒有太热的举动,总是很轻松地露出甜甜的微笑,从语言里渗透出一种快乐的心情。
她望着唐军说:“你是不是很热,”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就见梅朵很大胆地伸过了一只拿着面巾纸的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擦拭,刹那间,唐军听话的就像一个小朋友在接受着关爱,心口却被这种特殊的温柔冲开了一片平原,宽阔地向着远方飘去……
他知道这份爱來得很珍贵,梅朵犹如大海中的波浪托着他安然入眠一样,让他永远享受着爱情带來的甜蜜。
这时二小紧紧的盯着他俩,唐军沒好意思去做更深的暧昧动作,而是有意识地平衡着心底的狂热,直到脑海里飞速幻想出门背后的缠绵,这才恨不得马上能回到家。
二小很明白事理,一看唐军和的梅朵这么长时间未见面,估计俩人心里也是火辣辣的心急,他找了个借口撤了。
唐军瞅着二小离去,暗笑道:“你小子真叫有眼力劲儿,做事很完美,很让人满意,”梅朵跨进屋里,和在自己家里一样,一屁股沉在沙发上。
皮箱靠在门口的一个角,手里的包横在沙发的一侧,她用手帕擦了擦额头说,“把空调打开吧,屋里很闷热的,”
唐军恍然大悟,“是的是的,我怎么把空调给望了呢,”他赶快将空调打开,解释道:“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的时间少,沒养成开空调的习惯,”梅朵的头发比以前长了许多,很温顺的垂在肩上,显得她的这张白净的脸比以前瘦了,也恬静了。
她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做事毛毛糙糙的,平时上班也这样吗,”“平时上班哪敢这样,我是市长,形象第一,毛糙了不让人看了笑话,”
“对,做领导就得严肃点,该硬的时候还是要拿出性格來,让下面人怕你,太软弱别人会对你不尊,”梅朵拿出女人少有的威严说,唐军嗯了声,“对,我肯定有我一套做领导的方法,既要从群众中來,还要到群众中去,而且还不失大雅,让所有人佩服我,”
梅朵轻柔的一笑,“有骨气,像个爷们,”唐军也沒有闲着,他一边听着梅朵说话,一边在屋里走來走去,把该洗的衣物放进洗衣机,把垃圾归了位。
“我每天都忙得要死,屋子已经不成样子,希望你不要介意,”唐军说道,梅朵摆了摆头,“我们时间长不见面,你和我都有点生熟了,你每天工作那样忙,肯定顾不到家里的卫生,因此我能理解你,”
唐军乐呵呵的又端來一杯茶,“先给亲爱的上杯茶,大老远來看我,让你辛苦啦,虽说你我沒外人,但我也得走个形式,”
梅朵哼了声,心里暖烘烘的,此时,电话响了,唐军一听是表弟何小龙的声音,问道:“身体好点沒有,还在做恶梦吗,”
“好多了,现在吃着药呢,沒什么事,你呢,梅朵來了沒有,”何小龙问,“昨天來的,有机会过來玩吧,”唐军的话音一落,梅朵问谁啊。
“表弟,近來他身体有点虚脱,每天都在做恶梦,说有人要杀他,”“哦,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了,”
唐军叹口气,“具体就不知道什么原因了,反正现在跟肖娜的关系处得很火热,是不是怕白牡丹发现,天天提心吊胆,”说完,唐军削了个苹果递到梅朵的嘴边,她低下头吭哧的一口。
唐军抚了下她的胳膊说:“一个人的时候,连吃苹果的心思都沒有,”梅朵仰起头,“你那是想我想的,现在我不是就在你的身旁吗,该吃也得吃,不然活得为了啥,”
唐军很听话,也吭哧來了一口,半个苹果不见了,梅朵瞥了他一眼,哧哧的笑。
吃完苹果,梅朵一只手搭在唐军的肩膀上,想寻求依靠,唐军伸开胳膊将他搂了过來,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
此时电脑里正放着刀狼的《2002的第一场雪》,他俩沉默不语,却被这首忧伤的旋律引入一个深情的境界,梅朵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陶醉在向往已久的爱河之中。
唐军感觉到了她皮肉上的温度热热的向外散发,感觉到她的嘴唇在微微蠕动,好像是在等待着他的亲吻,來平静她内心的狂热,于是他俯下了头深深地亲吻她……
此时的月亮正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