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快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干!”

那些进来的京都纨绔们竟不用人吩咐,自顾自的找了位置在韩依依的屋里坐了下来。

他们这会儿也不嫌地脏,也不嫌屋中简陋,就这么直直撩袍而坐,满眼期待的望着韩依依,竟无人怀疑她会赌输。

韩依依莞尔一笑,不急不忙的伸手将另一只马靴脱下,又掸了掸屋中唯一的坐塌,才落了座。

“你们是说怎么退匈奴吗?”

“着,快说!”

韩依依弯起眼:“阿依能说佛曰,不可说嘛!”

“石阿依!!!”

暴怒声赫然响成一片。

韩依依模样松散的冲他们挥了挥手,偏头对石田奉问道:“石兄,可知这次在上古附近扎营的将士是谁?”

石田奉愣了一下,没想到石阿依会对他发问:“听舅父说似乎是伊稚斜单于的弟弟,匈奴新任的大英壮乌狐。”想也没想,顺口作答。

“如此,大家应该都明白这么做了吧!”

韩依依眸光晶亮的环了一圈,扬声道:“阿依相信在座,跟阿依想的退敌之策一样,就这么办吧,各位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大事要干。”

在座面面相觑,其实无人知晓韩依依所说的该怎么干是怎么干,但碍于别人都知自己不知丢人,碍于谁先开口便会被笑的心理,竟齐齐压着好奇,被韩依依轻轻一句打发了。

在座纨绔闷闷起身,三三两两散了,倒是最后退出去的石田奉脚步停了停,犹豫的观了观榻上的石阿依。

当韩依依以为他终于鼓足勇气要对她发问的时候,视线刚与她对上,他便一口浊气吐出,随后摇摇头,居然转身走了。

韩依依怔怔望着空荡荡,只剩破布门帘来回吹拂的门口,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倒在榻上。

这些人真是要面子活受罪,她不讲他们怎么会知她所想。

韩依依擦掉眼角流出的眼泪,不在意的憋了眼在窗外鬼祟的黑影,如常脱了外衣,脱了腰带,当手伸向中衣准备要脱之时,她很自然的灭了烛光,喃声道:“累极,就这么睡吧。”

韩依依合衣躺下,那偷窥的身影果然碍于月光,匆匆离了去。

韩依依心中冷哼,伸手将脚上挂着的防身匕首藏于枕下。

大败卫长君,布衣赴殿受封,将京城上下闹得热烘的石阿依又一次消失在众人眼皮下。

他到底去了哪,干了什么?

想必连安插眼线在石阿依身边的刘彻、卫长君也不大清楚。

石阿依到底在上古县干什么?

以石阿依对京都纨绔子弟的说法,她正在跟将士培养感情。

除了喝酒吃饭睡觉,所有的人几乎只干这几样事。

闲的蛋疼的南军将领们在石阿依日日好吃好喝供着,天天喝酒聊“心事”后,对石阿依熟的连他家有几个姬妾,每个姬妾的名字都知道。

闲的蛋疼的南军将领们第一次知道不用按时出早操,不用军练的生活是如此无趣。

没出五天,精力过旺的南军士兵已轮番到韩依依面前抱怨。

但在连续抱怨无果下,那些热血的南军将领们终于转移了目标,积极自动的开始帮助上古县的村民们务起农来。


状态提示:务农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