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卖国?”听闻的男人惊呼:“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那可不是。只是别说鲁国人,连我听了都奇怪。鲁国曹沫何等大名,战功彪悍,年纪轻轻就成了鲁国的上卿大将军,见过多少大阵势,怎么这次就阴沟翻了船呢。他带的还是鲁国正规军队,虽人数不多,手下却也全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汉子,怎么就能轻易被人伏击了呢?叹,本以为他以五百困齐三万兵马,能扬名立万,没想到……真可惜啊!”
韩依依脸色阴郁,默默伸手倒了杯酒。
曹沫遭遇伏击?
生死不明?
鲁国猜忌曹沫通敌卖国?!
韩依依执杯,拿着酒杯便一口喝尽。
空杯落几,一线酒水从天而降兀自将空杯斟满,韩依依抬眸望去,斟酒的男人已大刺刺的在她对面坐下。
韩依依眉头一挑,随即皱了起来。
不光在她身侧热聊的两名人,在她四处!目光所及的地方,所有人全都提着步子脚步匆匆下了楼。
不到一刻,二楼空荡荡的,只剩韩依依与对面的男人。
阳光懒洋洋的从窗外射进来,光影下的两人犹如假人一般,浮动的灰尘微粒飞旋着。
“故人重逢,无知真欢喜!”
对面的男人一身深红长袍,头戴金冠,贵不可言,他虚虚对他拱了拱手,入眼的拇指扳指便是价值连城的上古血玉。
长孙无知?
韩依依装似无意瞥了瞥他身后的百八十名随扈,讥讽的笑了笑,迎上长孙无知,也学他虚虚的行了一礼:“久仰故人大名。”韩依依扬笑,笑容天真:“不知无知兄的大礼是否准备好了?”
韩依依懒懒朝后一依,含笑斜睨着公孙无知。
公孙无知拍了拍手,一行十几个大汉端着木盘上了楼。
经过纪国晚宴用木盘呈上人肉一事,韩依依对木盘有巨大的阴影。
韩依依身体朝后避了避,张手劝退了木盘上桌。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公孙无知谦虚了一下,便令人掀了木盘上黑布。
木盘上的黑布掀开,果然每个木盘,都装着一颗人的脑袋,有些因为时间够久,已开始腐烂。
韩依依眼神不自觉闪躲,面上的轻松表情也霎时僵了起来。
尼玛,有人居然比齐王师更重口味。
韩依依敛了敛神,知道公孙无知盯着她看,不得不偷偷捏了一把大腿肉,强忍作呕的冲动,再次抬眸望去。
视线匆匆一扫,韩依依不由大惊。
这些人……不是暗杀她的男人们?
“小弟对无知这份大礼满意否?”
公孙无知含笑问道,伸手将韩依依酒杯里的水酒仰头喝下,面对这样的画面,他居然还能喝下。
韩依依嘴角抽了抽。
想是知道韩依依的惧意,公孙无知放下酒杯,一撩袍子让人端着盘子退了下去。
这些格外令人有压力的“人头”一走,韩依依瞬间轻松了下来。
尼玛,她还真怕他像齐王师一般,请她将这些腐烂的“人头”当下酒菜。
一滴冷汗悄悄从韩依依额上留下,公孙无知看在眼里,妖媚的眼瞳一弯,笑了起来。
“看来,小弟对无知的礼物不甚满意啊!”
韩依依也随他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以为老娘不会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