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依依兴高采烈的到了春秋楼,可是她刚从后院进来,就闻到了一股不正常的气味。
果然,她人还未拐进后院她专属的私人“办公楼”,夷吾便急慌慌的从里奔了出来。
日头还未过晌午,他脸上却大汗淋淋的,一副急着出门的模样,就连与她面对面的擦身而过,他也没能认出。
“夷吾,你去哪呢?”
韩依依白眼一翻,**oss来了,居然没看见。
夷吾急急刹车,扭头一瞧韩依依来了,连礼都忘了行,就“啪啦啪啦”一口做气的将春秋楼出的事向韩依依做了详细的汇报,汇报完才后知后觉的吸了一口气,朝韩依依双手一叉作了一揖。
夷吾很少有这样慌张的时候,春秋楼也很少有出“大事”的时候,毕竟谁都知道,连齐地最尊贵的男人也是春秋楼的熟客,怎么会有人敢动心思动到了春秋楼的头上。
韩依依皱了皱眉,并不像夷吾那般慌张无措,韩依依对他问道:“哪位大人来封的楼,可有官印?”
“有的!”夷吾将金印绢书拿了出来,上面果然落着临淄郡守的官印。
韩依依皱了皱眉,居然以不当营业,地契有争议这种似是而非的烂理由让她关门停业?
他大爷的,她倒要看看是哪位权贵这么有势力,给她春秋楼来了这么一手。
于是,韩依依安抚了两声夷吾后,便带着阿奴翻了隰朋家的墙头。
没走几步,熟悉的声音便从花园里传了出来。
“你说夫人会不会查出是我等所为?”
“应该不会吧,谁会想到令她停业整顿的会是他家夫主呢?”
韩依依拉着阿奴快速猫在了花园进口的石拱门后。
高傒、隰朋对坐在花园里石凳上,一人执黑,一人执白,清闲的被侍女小斯围做一团,闻着花香下着围棋。
好啊,真真好啊!
韩依依咬了咬银牙。
“主公怕是这次真吃味了!”高傒轻轻发笑,落下一字:“竟然用这种方式整治夫人。”
“不听话的姬妾就打,打不好就休,休不得就杀。”隰朋咂咂嘴,没料到有人偷听,更想不到韩依依会偷听,隰朋说的底气非常,与韩依依平日所见呈两个模样。
隰朋收了几子儿,随口道:“真不解主公,闺房里就能惩办的事,何必劳师动众绕这么一大弯子。”
隰朋暧昧的话,让高傒大笑起来,高傒冲隰朋眨了眨眼:“那不是咱主公还未得手嘛。”
从韩依依的方向正巧将高傒脸上的揶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看来二位很替你们的主公不平嘛!”
韩依依负手,从石门后走了出来。
高傒、隰朋双眼瞪圆,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韩依依。
白子、黑子掉落在地,高傒、隰朋无措起身,叉手对韩依依道:“高傒见过夫人。”
“隰朋见过夫人。”
韩依依理也不理,径直绕过两人,一屁股落在高傒曾坐的石凳上,不客气的招呼道:“换酒杯!添碗筷!”
韩依依不唤起身,也不招呼二人,却反客为主的招呼着隰朋家中的小厮侍女为她布食加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