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嗯。”花弄影点点头。
“将这儿查封了。”云破月冷冷地吩咐下去,“整顿一个月再说。”
“是,太子殿下。”在太子爷盛怒的情况下,风妈妈可不敢开口。客人们更是不敢大声说一句话。
荷花几个面面相觑,有心想向花弄影求情,可是在接收到云破月那渗人的邪笑时,一个个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来往的客人,自然也不敢触太子殿下的霉头,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自觉离开了。
“太子殿下,云公子,看在她是弱女子的份上,就饶了她一次吧。”看到他们离开的身影,地上的人还在哭喊着。
桃红一点儿感动也没有,咬着牙准备自己咬舌自尽了,可总究还是下不了那个决心,长叹一声像死狗一样被侍卫给拖下去了。
“给了她机会,她没有胆量做,怨不得我。”花弄影坐上马车感叹着说,人呀,有时候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角色。
“妈妈,这可怎么办?”等客人散去,荷花等人团团将风妈妈围住了,希望这个主心骨能给她们拿个主意了。
“怎么办?凉拌。”风妈妈吼了一声,然后吩咐下人将门关上了。“以后,你们就自由了。”
“妈妈是要关了这楼?”有姑娘心慌地问,虽然每一个人都希望能脱离花楼,可忽然让她们离开生活许久的花楼,一个个居然都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了。
“实话告诉你们吧,太子殿下和云公子刚才过来照拂我们花楼的生意,一个月的时间,看似惩罚我们,其实也是给了我们修通的时间。”风妈妈带着傲然回答,“等练习了曲子和舞蹈以后,你们可以选择接客或者不接客人,所得银子,你们拿五成,另外五成交给花楼。还有,以后这儿将会兼卖酒水,要是你们能卖出一瓶,你们将得到一百文的分成。”
一百文的大钱,对于花楼里的大部分姑娘来说,不算什么。绝大多数人高兴的是,今后真的自由了。还有每个人可以拿到客人一半的打赏,这份银子,让所有人高兴万分。
风妈妈看到姑娘、小倌们不以为然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呀,就是见识短,要知道,一晚上要是你能劝说客人多喝几杯,那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不是妈妈我看不起姑娘,说不准到时候,有的姑娘光是卖酒的银子,一晚上也比现在收入多了。”
“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酒水呀?”有脑袋活跃的姑娘笑着打趣,“难不成还贵过咱们姐妹?”
“你还别说,就是那个理。”风妈妈捂住嘴巴笑了起来,装的十分矜持,“只怕到时候你们见识到那银子好赚,还有的眼红了。”
这话说得,有的人不以为然摇摇头。
“对了,云公子可是说了,有小倌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学着调酒,这一份银子另算。这可是高技术的活,谁想做的,赶紧到妈妈我这儿报名。”风妈妈最后才想到酒保的事情。
酒保嘛,比较低级,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不太红的小倌报了名。
“瞧你们这点儿小心眼,只怕到时候羡慕他们几个都来不及了。”风妈妈摇摇头说。
“妈妈,还有我了。”这句话让一直摇摆不定的宁生倒是动了心。“你也跟着我做。”
转过头,他板着脸吩咐身边的小厮说。
小厮还是清倌,平常和他的感情比较好,含着泪答应了。他明白公子是在帮着他。
有那眼睛亮堂的,看到连宁生都报名了,稀拉拉的,又有几个跟风而上了。
这样一来,最后报名的竟然也有十几个人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翡翠楼被太子爷给查封了,整条花街做花楼生意的老鸨全都高兴不已。最高兴的莫过于就是对面的怡红楼了,这几天他们的姑娘的小倌没少站在街上指桑骂槐地叫嚣一顿,可是翡翠楼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骂了几日,没有对手,他们可能觉得没有意思,也就偃旗息鼓了。
花弄影和云破月回到东宫,云破月的余火还没有消除。
“真是丑人多作怪,既然是丑的,就让她多丑一点儿就是了。”
西门越一听就明白了,他老实地答应一声,“是,太子殿下。”
花弄影在外面谈了生意,又遇上不顺心的事情,很快就觉得累了。
太子爷立刻化身忠犬,屁颠屁颠过去扶着她往内屋去了。
紫慕几个不敢怠慢,早就将屋子里的软褥子放好,方便她躺下了。
夜里,云破月也不敢打扰她,搂着她扎扎实实睡了一觉。
到了天亮,就看到姬随心早在在这儿等着了。
“来的这么早?”云破月一见到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早,正好可以赶上早饭。方便大家边吃边谈。”姬随心嬉皮笑脸地回答,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的觉悟。
花弄影不介意,在饭桌上谈事情,的确很方便。她可没有食不言的鬼规矩。
“正好。”她赞许地点点头。
于是姬随心就堂而皇之坐了下来,满脸都是得瑟的笑容。
看的云破月蛋疼,可媳妇都答应了,他也不能拆台,太子爷只好无精打采坐了下来。
“蒸汽机的事情基本上是有了眉目,你什么时候过去看看?”姬随心一边挑着自己爱吃的,一边汇报工作。
“其实我也不太懂,去了也白搭。不过,该试验还是要试验的,别等了下水以后再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