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呀,娘,你松口呀。”张氏想给老姨娘几个耳光,可是她却不敢。“你们都是死人呀,赶紧过来帮忙。”
屋子里一干被这一变故吓呆的丫头婆子听了赶紧七手八脚地过去帮忙,可是老姨娘就是不撒口。
一阵拉扯过后,张氏痛的反而更加厉害了。“放开、放开呀。”
守在屋子外面的花博雷和刚刚赶过来的花家其他男人听了,也顾不得禁忌,一窝蜂进门来了。
“娘。”看到老姨娘凶神恶煞咬着张氏的手腕不放,花博雷大吃一惊。
张氏的儿子花雨前更是紧张地过去不停劝说着老姨娘,“祖母,放开娘呀。她的手腕要被咬下来了。”
此刻的老姨娘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任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着,可不能死去了。她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够了。
“相公,救救我呀。”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花博雷。
花博雷慌神无助,看到花弄影在一旁悠哉,立刻来了主意。“神医,有什么法子让老夫人松口。”
“现在松口的话,老夫人说不准会因为忍不住痛而咬舌自尽。你自己选。”花弄影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这一手太狠,花博雷想解救张氏的念头一下子消失了。他用带着歉意的目光看着张氏,“夫人,为了母亲,还请忍一会儿。”
张氏听了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让她忍忍,感情咬得人不是他,痛的人也不是他。
“相公。”她流着泪看着花博雷。
花博雷却将脑袋调换方向,再也不看她了,好像不忍心看下去似的。
三房花博宁、方氏等人更不会去管,反正咬得人又不是他们三房的人。“二嫂,为了母亲,辛苦你了。”
方氏还有些幸灾乐祸,谁叫张氏有事没事到老夫人面前献殷勤,老夫人对她特别偏爱了。
这会儿为了老太婆让她受点儿苦头也是应该的。
张氏看到她落井下石,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方氏。
可是方氏早就学着花博雷,将目光转移到别处了。
花弄影看着花府一家人极品的表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等老姨娘和张氏吃尽了苦头,她才慢悠悠将银针一一慢慢地拔出来了。
“痛死我了。”老姨娘浑身都是汗水,整个人像从水里刚捞出一样,此刻正虚脱地倒在了榻上。
“我的手腕哟。”张氏也在哀嚎,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神医,麻烦你给我娘看看伤口。”花雨前焦急地对花弄影说。
花弄影听话地蹲下身体认真查看了一下张氏的伤口。张氏的伤口很重,一块肉几乎全都被老姨娘给咬下来,连里面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伤的比较重呀。”花弄影摇着头说。
“神医,救救我的手呀。”张氏以为自己的手腕报废掉了,吓得大声痛哭起来。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了。”老姨娘缓过劲,气呼呼地训斥她。
“祖母,娘的伤口太重,要是不及时医治,会留下后患的。”花雨前也生气了,出声维护了自己的母亲。
花雨前是花府的长孙,老夫人对他一直都比较看重,此刻听了他的话,才低头看了张氏手腕一眼。当看到张氏手腕上露出的骨头,她才心虚地转过了头不再说话。
“请神医救救夫人。”花博雷也心虚地出声了。
“伤口愈合也简单,一千两银子,如果想不留下疤痕,两千两银子。”花弄影笑眯眯地接下了这桩生意。
“什么?”方氏听了大叫,“只是被咬了一口,就要这么多银子?”
花府没有分家,所有的银子当然会从公中出,想到自己无缘无故就要损失两千两银子,三房的人都不高兴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要是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花弄影还是老好人的模样。
“愿意,当然愿意。别说两千两,就是四千两,我们也愿意治。”花雨前狠狠瞪了方氏一眼,然后好生对花弄影说。
“先给银子,后看病。”花弄影伸出手。
真是财迷!花府的人都鄙夷地看着她。还第一次见到郎中在看诊前收银子的。
不过没办法,谁叫她医术厉害了。
“去,领了银子过来。”花博雷吩咐。
等候在外面的管家立刻到库房去领银子了。
花弄影将两千两的银票收在怀里,然后从包裹中拿出一小瓶,接着从瓶子里倒了一些药粉在张氏的伤口上,最后又取出一小瓶,“每天抹一点儿在伤口上,七天以后保管不会留下疤痕。”
张氏听了,立刻宝贝似的接了过去自己收起来。“多谢神医。”
“再来谈谈老夫人的病情。”花弄影笑眯眯地说,“五千两银子,一颗药丸。然后连续喝下童子尿七日,就是好了以后,在一年之中也需要每个月喝一次。”
“什么?”花家大大小小的人都瞪着她。喝童子尿,这算是什么药方?
“光吃药和针灸根本就没用,童子尿是必须喝的,信不信由你们。”花弄影一点儿也不着急,将烫手山芋扔回去。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花博雷迟疑地问,要是外面的人知道花府老夫人喝尿的话,他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