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卸与方筱悠相携着在珠宝展的会场大开眼界,她们完全就是外行人看热闹。
不久,离言卸她们所在的地方不远的一个会场变得人潮拥挤起来,后来听身边的人讨论了才知道是有明星来为代言的珠宝品牌站台了。
刚才喝了很多饮料的方筱悠突然苦着一张脸对言卸说:“卸,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言卸还没有回到,方筱悠就已经好像一条泥鳅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人群中,人群很快地淹没了她的身影。望着方筱悠离开的方向,言卸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因为明星出现的关系,会场变得拥挤。言卸甚至还发现身边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她还没有来得及回过头去看一眼,却被身后的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言卸一不留神,没有站稳,手肘直直地砸在了面前的展柜的玻璃上。
玻璃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展柜上的钻石项链竟然就这么断掉了。
言卸的眉头一皱,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臂就已经被展柜秀抓住了。那女人用力地抓住了言卸的手臂,说:“你把项链弄断了,你不要走!”
只觉得被玻璃刺破的手臂不断地流出血来,言卸的眉头紧紧地拧着,她试图解释,说:“我是被人碰到的,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回过头去,定睛一看,她又是一阵愕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言卸身后的魏静恩幸灾乐祸地望着言卸。
言卸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抹熟悉的声音是属于魏静恩的,而推了她一把的人也正是魏静恩。轻轻地咬住下唇,忍住锥心的疼痛,言卸向展柜秀解释说:“是她推了我,我才不小心打破玻璃的,我承认我得付一部分责任,但是,并不是所有责任都在我。”
魏静恩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说:“你可别恶人先告状啊!玻璃是你打破的,项链也是你弄断的,你可别想拖我下水!”
说完,魏静恩趾高气扬地瞪了言卸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言卸本能地想要抓住魏静恩,奈何她的手受伤了,根本使不出力气。
对展柜秀来说,只要能抓住人负责任就已经够了,不管那个人是要付一部分的责任还是得付全部的责任。
魏静恩离开之后,言卸还是试图解释,可是,展柜秀却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一味地要她赔偿。
言卸与展柜秀的争执很快地引来了展柜经理的注意,展柜经理很快地走了过来,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展柜经理并不是很高,看起来三十出头,可是却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啤酒肚了。
展柜秀飞快地解释说:“盛经理,这位秀打破了玻璃窗,弄断了项链,我让她赔偿。”
言卸忍住疼痛,耐着xing子再次解释:“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是别人推了我,我才不小心打破的,我是有责任,可是,那位推我的秀也有责任。”
实在不想引来更多的人的注意,陈经理说:“秀,麻烦你跟我到后面的办公室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小芳,你快清理一下这些玻璃,不要影响到其他客人。”
知道今天不处理这些事情绝对走不了的言卸只能跟着陈经理到了后面的办公室,一路上,她还是试图解释,可是,陈经理却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到了后台的办公室,陈经理开门见山地说:“秀,不是我为难你,只是,那条项链很贵,现在已经断掉了,站在我们公司的立场,你必须要赔偿。”
一再地解释却一再地被无视的言卸脾气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皱眉说:“我不是说过并不是所有的责任都在我吗?”
陈经理不理会言卸的话,说:“秀,你这样是想要推脱责任吗?”
这一刻,言卸觉得再多的解释都是没有用的,加上魏静恩已经离开了,手臂的疼痛让她有些忍不住了,最后,她只好说:“那你们要我赔偿多少?”
陈经理说出了一个数字,言卸错愕地瞪大眼睛,说:“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吗?”
陈经理笑了,说:“秀,你可别觉得我们是在敲诈你,那条项链很贵,修理的价钱自然也是不便宜的了。再说了,你还打破了我们的玻璃,对我们的展柜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言卸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脑子一阵昏沉,最后,觉得头昏脑胀的她说:“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我打电话让我先生来处理。”
陈经理耸耸肩,对言卸做了个“请”的动作。
强忍住手痛,言卸掏出手机拨了商君泽的电话。
此刻,商君泽正被魏静恩缠住,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了商君泽的身上的魏静恩撒娇地说:“君泽,我知道上次在你家我的态度不是很好,你原谅我好不好?这几天来我一直都在反省,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没有料到魏静恩竟然也会来珠宝展的现场的商君泽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疼。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魏静恩是越来越没有耐性了。实在不想与魏静恩有过多的纠缠的他只好说:“你知道错了就好,出去参观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有时间陪你。”
“我不会烦着你的。”魏静恩仍旧黏在商君泽的身边没有离开,“我会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边,不会烦你的。”
她知道,刚才打破另外一个珠宝展柜的事情,那个珠宝商的负责人一定会让言卸赔偿,而且,她知道言卸一定赔偿不起的,在赔偿不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