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商立勋和张管家,商君泽才回到了病房里。
走进病房里,见到言卸掉眼泪的模样,商君泽的心又不由得变疼了。他快步走到了言卸的身边,伸出手去,将言卸搂入怀中,擦掉她的眼泪,轻声地安抚说:“为了爷爷的话不开心?”
听到商君泽提起商立勋,言卸的眼泪掉得比刚才还要凶了。
商君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手慢慢地拍着言卸的背,说:“老人家的话,你其实没有必要放在心上的。他也是一时着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言卸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的啊!为什么他要那样说我?这样的意外根本就是谁都意料不到的。”
刚才商立勋说的那一番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甚至觉得,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她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商立勋相处了。
“嗯。”商君泽神情温柔地望着言卸说:“你说得没错,任何人都意料不到那样的意外。总之,你什么都不要想,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言卸咬住下唇,眼泪因为商君泽的劝说渐渐地止住了。
知道言卸的情绪正在慢慢地平复,商君泽双手按住了言卸的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说:“我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我希望,那一个乐观开朗的言卸能早点回到我的身边。”
感觉到商君泽对自己的担心与关切,言卸心中的委屈也渐渐地消失不见了。她郑重地对商君泽点头,说:“我会好起来的。”
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商君泽了解她,心疼她,就已经足够了。对一个女人来说,能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那比什么都要重要,而她已经遇到了。
言卸的承诺让商君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说:“那就好。”
为了转移言卸的注意力,商君泽不停地和言卸说别的事情,估计是太过疲惫的缘故,言卸很快地睡着了。
等到言卸睡着之后,商君泽走出了病房,拨了张管家的电话。
“张管家,我想知道,是谁和爷爷说了卸流产的事情。”
虽然早就料到商君泽会打电话回来询问,可是,当张管家接到商君泽的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不知道商立勋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他支支吾吾地说:“这个……”
猜出张管家心里的顾忌,商君泽说:“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爷爷的,您也不用担心爷爷责怪你。”
有了商君泽的承诺,张管家的心里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他重重地叹气,说:“魏秀不久前来过家里。”
听到魏静恩的名字,商君泽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他不知道魏静恩是从哪里知道言卸受伤流产的事情,不过,以他对魏静恩的了解。魏静恩跟爷爷说言卸的情况的时候绝对是添油加醋。这也难怪爷爷和言卸说话的时候会是那么地生气了。
“小少爷,有些话我当着老爷子的面不是很方便说,不过,魏秀好像对卸很有意见,说的一些话也很过分。”张管家好心地叮嘱说:“我总觉得魏秀好像怀着别的心思。”
商君泽听了脸色微微一沉,随后感激地对张管家说:“张管家,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不和你说了。”
说完,商君泽就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他的脸色一直都阴沉着,想到都是因为魏静恩添油加醋的关系爷爷才会对言卸说那些话,他的胸中就有一股怒火怎么都没有办法抑制。
没有多想,他直接开车到了魏静恩的家里。
正在家里和李一馨打电话分享自己的好心情的魏静恩听到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有些意外。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外面的人是商君泽,她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随即对电话那头的李一馨说:“我先不和你说了,君泽过来找我了,拜拜。”
没等李一馨说话,魏静恩就挂掉了电话,随后拉开了门,笑着对阴沉着一张脸的商君泽说:“君泽,你来了啊q天怎么想到过来啊?快点进来啊!”
商君泽没有走进屋子里,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魏静恩,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商君泽沉着一张脸的魏静恩说:“怎么了吗?”
盯着魏静恩的脸的商君泽慢慢地开口,说:“你今天是不是去找过爷爷?”
“是啊!”魏静恩没有任何的隐瞒,她笑着说:“我好些天没有去看爷爷了,趁着今天有时间,就过去探望爷爷了,怎么了吗?”
商君泽的视线还是没有从魏静恩的脸上移开,他说:“你还和爷爷说了卸流产的事情?”
魏静恩微微一愣,随后点头,说:“我随口说了,怎么了吗?哪里不对吗?”
“随口说?”商君泽的脸上勾起嘲讽的笑,说:“你确定你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添油加醋?”
“君泽,你什么意思?”魏静恩也跟着板起了脸,说:“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怎么会觉得我添油加醋呢?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啊!”
“我就是因为了解你是怎样的人才会知道你说怎样的话!”商君泽的神情变得严厉,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卸流产的事情,但是,你拿这件事情到爷爷的面前嚼舌根明显就是你的不对。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与你这个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商君泽的话音刚落,现场陷入了寂静。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