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寒看着江棠,知道他心有不甘,可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街下囚?想了下,怎么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属下啊,算了,安慰下吧,扁扁嘴,“我可告诉你,别小瞧女人,说不定以后我会让你的声名传遍这整个天下哦。睍莼璩伤”
得了,您就吹吧,江棠可有可无的唔了声,叹口气,“主子,那以后属下由谁负责?”他可是个杀手,又是个男的,出入这凤府可不太方便……
此时的江棠并不知晓,若干年后,当他真正的坐镇一方,执掌一部时,他的声名,果然如同凤倾寒今日这般所言,传遍整个神朝。而彼时,垂垂老矣的他则每每想到今个儿这一番举动,便会唏嘘良久——
他想,前来刺杀凤倾寒,答应卖身,投诚,投靠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做的最为英明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凤倾寒朝着他看了两眼,略一沉吟摇头道,“我会先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要看到成果。嗯,至于一个月后见面时间地点,我会让人给你的。轹”
“……”江棠有些意外的挑下眉,这是打算她亲自和自己联系?
“这是三千两银子,多了我也没有,其他的,嗯,你自己看着办。”把还没从怀里捂热的银票拿出来,凤倾寒觉得不光是肉疼,牙疼脚疼心肝都在疼!这可是银子啊,三千两,换成现银得堆多高啊,可是!她忍下强行把银子扒拉回来的冲动,啪的拍在江棠怀里,“呐,你可要收好,若是敢贪污或是没用在正事上,呵呵,你自己知道结果。”
看着凤倾寒咪着的眼,江棠全身一阵发冷,他想到了之前几天几夜受到的特殊待遇,要是再从头来一回……猛的摇下头,不不,他不要再重新来,打死也不要篚。
只是,他低头扫一眼手中的银票,三千两,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言自然不算什么,哪次他手里经过的银票不是上千上万两?可是想想刚才凤倾寒脸上的纠结,应该是很心疼这些银子吧,就这样拿给了自己?
“你不怕我拿着银子走人?”
“你若是敢走,你拒试试。”凤倾寒挑挑眉,吃的一笑,灼灼生辉的眸子里尽是自信,一脸的神彩飞扬,“你若是真的走了,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的!”
“……”无理由的,江棠信了。
派人送走了江棠,凤倾寒犀利的眸光扫过杏儿几个,定定的望着她们半响,挑了挑眉,“说说看,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杏儿脸色一白,扑通就跪了下去,身后果儿虽不如杏儿机灵,却也不傻,两人跪在地下,一脸的惶恐,对着凤倾寒磕了一个头,“回主子话,奴婢刚才,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不,你们看到了。”因着这话,两女脸色一白,对着凤倾寒又是重重一个头磕下去,张了张嘴正欲出声,凤倾寒摇头制住她们,语气淡淡眸光犀利而锋锐,“你们先听说我,我刚才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原本就是我让你们看到的,我没把你们两个赶下去,是因为我对你们信任,绝对的信任。”
“奴婢谢过主子。”
“你们两个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果儿咬了咬唇,一个头磕下去,“果儿的命是主子救的,果儿从来只有姑娘一个主子,主子吩咐什么,果儿照做就是。”
“很好,杏儿你呢?”虽然有些诧异果儿的话,凤倾寒救的果儿?可现在却不是她解疑的时侯,赞许的看了眼果儿,凤倾寒转移目光,轻而寒冽的眸子落到杏儿的身上,“杏儿?”
“杏儿的主子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姑娘。”杏儿眼底的犹豫惊鸿一瞥般的掠过,随即便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不似果儿,在这府里是孤家一人。她是这府里的家生子,爹爹娘亲姐妹兄弟一大堆,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可现在,她冷眼看着凤倾寒这段时间的诸般种种,惹怒凤泉绍应该是肯定的……
自己真的随了她?
也不过是一转,她便放开了心思,打她五岁便服侍凤倾寒,她不随着姑娘还能随着谁?再说,有姑娘在,有夫人在,总会有那么一两分的薄面的,再不济,她待姑娘出嫁之时求个恩典,允许她们一家去做个陪房好了。
望了会两女,凤倾寒满意的勾勾唇,“我自是相信你们两个的,只是,以后也请你们两个记遵日自己所说的话,否则……”她笑笑,明明不带威胁,那笑容却令的两妇心头暗自一凛,赶紧摇头,“主子您放心,我们誓死忠心主子,哪怕主子要我们的命。”
“我不要你们命,只要你们的忠心。”
打发了两女,凤倾寒一个人靠在椅子上发呆,想着刚才的一番安排,她叹口气,也不知道江棠能不能胜任?
用江棠是觉得他头脑灵活,她请楚青衣的人调查过,江棠虽是杀手,却是初涉杀手界,并不曾过多做下杀孽,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当是给他一个机会吧。
凤府书房。
凤泉绍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铁青,想着之前曹国舅说的那些个话,他真有股子冲动恨不得掐死凤倾寒!
让他堂堂承相这样的难堪。
几乎在对方面前抬不起头来。
换了以往,估计他早就把凤倾寒给罚了,家法处置,可现在,想想凤倾寒说的那些话,凤泉绍愈发的气恼,那话虽然不好听,可却的的确确是真的,自己还真的不想和楚青衣对上!要是那混小子再为了寒丫头和自己对上,他只有更头疼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