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姐姐她……”凤倾月要说话,却被黄氏狠狠一眼瞪回去,“你若是敢多说,连你一并罚!”
“……”凤倾寒扁扁嘴,委委屈屈的站到了一侧。叀頙殩伤
看着跪在地下身姿挺的笔直的凤倾寒,黄氏满脸怒色,“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为什么你和平西王世子认识,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为什么要上门求亲,你可曾答应过他什么,你都给我一一说来,不然,我今个儿绝不轻饶。”
“娘亲,我若说我和他没关系,您信吗?”
“好,好,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是吧,你就给我在这里跪着吧,什么时侯知错了什么时侯起来。檑”
跪就跪,谁怕谁啊。
凤倾寒看着被丫头婆子扶着走远的黄氏,骨子里的倔强也涌了上来,一声不吭的跪在了地下。
心头不是没有怨言的—轰—
若非黄氏执意不肯退亲,自己就不会一时脑袋发热的去找楚青衣。
不找楚青衣,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
黄氏慢慢走进内室,眼圈微红,端着茶的手都在哆嗦!
这两个女儿怎的一个都不让她放心呢。
小的小的不听话,这大的吧,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一惹事便是捅了天的。
周嬷嬷拿了帕子递给黄氏,轻声的劝着,“夫人您也别难过,咱们姑娘素来是稳重的,您也知道那位主的性子,那可是个谁也管不了的主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这说不得啊,咱们姑娘真的是被冤枉的呢,您这样动怒,让姑娘跪着,届时若真的是……岂不是冤了姑娘,您也心疼?”
“我哪里不信自己的女儿,只是今个儿这事,嬷嬷,怕是真的要难了啊。”黄氏拿了帕子揩揩眼角,满脸的凄楚,如今的她也只能和周嬷嬷说点心理话了,轻嘘了口气,她幽幽一叹,“嬷嬷有所不知中,我原以为杨府是寒丫头最好的去处,我和杨夫人是手帕交,她和杨家的戌儿又是打小相识的,之前看着也都还小,你谦我让的,可不知怎的自打这寒丫头跌了那一跤,整个人就变了,我也觉得以前的她太过移重,女儿家嘛,天真欢快些也好,可没想到,却是我的纵容,让事情走到了这一地步。”
“主子您且把心放宽些,万事有老爷在呢。”
“就是有他在,我才不放心!”
周嬷嬷张了张嘴,把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这样的话她如何敢接?
看了眼周嬷嬷,黄氏也知晓这样的话题让周嬷嬷为难了,苦笑一下,自己真是糊涂了,再给周嬷嬷两个胆子她也不敢非议主子啊,揉了揉眉心她挥挥手,“嬷嬷你下去吧,我自己个儿静一下。”
“那老奴去厨房给您备点吃的,只是夫人,二姑娘那里……”
“就让她跪着。”提到凤倾寒,黄氏眉眼间的怒色又增几分,惹出这么大的事,半点不知悔改,不杀杀她的性子怕是不成了。
周嬷嬷知道这会是讲不下情的了,只好在心里叹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心里却满是忧虑,招惹了那位祖宗儿,这今天的事若是处置不好,日后大房的日子可就难过喽。
书房里,周泉绍手里的狼毫笔总是写不出平日的沉稳。
一笔一划落在纸上仿佛都在飘。
最后他索性啪的一声把笔丢在了一边,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脸上是难得显现的几分浮躁。
不得不说,今天楚青衣的求亲是真的在凤泉绍心里重重的撞了一下。
不是不惊喜的。
若是寒丫头嫁入平西王府……
只是,如同他之前所想,确实,这桩婚事有利有弊,端看选择之人所求的是什么。
而他,对于这桩婚姻的期待是規么?
俊逸的脸上带了几分倦色,他淡淡的想,自己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金玉楼。天字号雅间。
楼西斐瞪大眼,“”我说哥们儿,你就那样去求亲的?“
喝了口茶,神情优雅动作高贵的楚大世子往嘴里拈了块点心,慢条斯理的咽了,方掀了掀眼皮,冲着某人投去一个施舍的眼神,“怎么,你有问题?还是,你也看上那丫头了?我可告诉你,那丫头是小爷的,你若是有了别的心思,嗯哼,别说本世子没提醒你……”
扑的一声,楼西斐嘴里的茶直接就喷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对着楚青衣的脸就喷过去,楚大世子眉眼微皱,身影一闪,飞快的避过,再看时,他仍是坐在原来的位子上悠闲的品茶吃点心.看的楼西斐啧啧直叹,“我说你,你也该差不多就得了,你看看就你这动作这身手,竟然被人说的好像快死了似的,你说那外头那些人的眼都是瞎的不成?”若是眼前这位重病缠身,时日不久,那他岂不是得入棺材的份?
“那是他们眼瞎。”
楚青衣气定神闲的又吃了块点心,狭长的凤眸挑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家那位你也知道,是从来都恨不得我死了才好的,现在她轻易动不了我,总是要从嘴上沾点便宜回来的嘛,即能出口气,还能顺便诅咒我一下,这么好的事你说她何乐而不为?”
“可是你父王他……”
“他,他是老糊涂了!”
话一出口楼西斐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会子看到楚青衣的神情,心头更是后悔,不禁面上便带了几分讪色,摸了摸鼻子,他不自然的转移话题,“那个,你真的打算娶那丫头?那可不是一个善茌。”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