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力拥住慕兮年,顾亦城将她护的紧紧的,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背上轻抚着,他虽没再说话,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慕兮年是真哭出了声,双手紧紧抓着顾亦城的衣服,她颤抖着,那一颗接连一颗的眼泪之中,每一滴都饱含着她的苦,她这么多年以来死死压抑的苦。
以往每一次都是她一个人来,无论母亲做了什么,发作成什么样子,她都是一个人咬在心里,谁都不知道……
她心里面是真苦,好难受,原来一直不觉得,都习惯了,然而,现下被他这样抱着,听着他那一声宝贝,那样的怜惜,那种珍惜,她蓦地就再也忍不住了。
“亦城……”
“恩。”
用下巴在慕兮年的发旋上摩挲着,闭上眼睛,顾亦城并没有多言,只此低低一应,圈着她的胳膊再紧了些,心疼,无声无息的传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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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医生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位夏未年小姐真的很坚强啊,这么多年坚持着来看夏女士,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没慌过,也从来没见到她哭过。
其实有的时候连医生都心疼,那惨白的小脸儿,还有时不时会被抓出的伤口,他都替她难受!
这样美丽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她不应该经受这些的,她应该更活力一些,而不是这样成熟懂事……
可是现在她哭了,他反倒更心疼了,这个孩子啊,太苦了。
唉……
“夏小姐。”
扣住慕兮年的后脑勺,没让她抬起头来,顾亦城直面向医生:“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先生贵姓。”
“顾。”
“好,顾先生,情况是这样的,夏女士这次发作实在有些超过她能承受的程度了,有点太严重了,虽然给她打了镇定剂也服了药,但她神智还不足以清醒,还在说胡话,这情况已经有好几年没出现过了,所以我想问问夏小姐和顾先生,不知刚才是否有说些什么做了什么,让夏女士受到这样大的刺激?找到症状的话,我也好对症治疗,夏女士遭的罪也能更少一些。”
“没有。”
摇摇头,顾亦城面无表情:“我和她不过刚进门,她就发作了。”
“什么都没说吗?”
“她就喊了一声妈妈,这没什么的吧?”
妈的!
只要一想到刚才,顾亦城就忍不住想打人!
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甩了个耳刮子还被抓了!操!
如果说每次她来见她母亲要面对的都是这的话,那么,他以后不让她来了!管她会不会生气,就是不让了!打死他顾亦城他都做不到再让自己女人送上门挨打!
摸摸怀中女子的脑袋,顾亦城动作很轻,她没动静,想来也是不愿意这副哭容示人的,又多了分心疼,对着医生递了个眼神,顾亦城示意他先离开,别再问了。
却是在这时,她突然说了声:“他的长相可能刺激到她了。”
声音闷闷传来,慕兮年还是没抬头的,顾亦城和医生却都听到了,眯了眯眼睛,回想起刚才夏冰清见到自己的样子,顾亦城猜都猜到了!
“她看到我的时候很震惊,可能这就是刺激源,宝贝是挽着我进去的,很亲昵,是不是也会刺激她?”
“原来是这样。”
点头,医生也了然了:“顾先生是这样的,夏小姐同令堂是有几分相似的,令堂以前就一直对她有移情作用,病情发作的时候就会把她当成自己,现下看来,她怕是也如此了,误以为你们两个是她和曾经,深受刺激,难怪现在还陷在回忆里面出不来。”
“我知道怎么做了,顾先生您看您是同夏小姐先去休息室还是就在……”
“就在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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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走后,慕兮年还缓了一会,待到重新抬起头时,她只眼睛微微有些红,其余都好正常,可顾亦城却还是能看的出她的波动,低低一叹,抚上她的脸,他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在我面前你还撑什么?”
“我……习惯了。”
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强撑,习惯了假装无事。
“戒了!”
霸道一语,顾亦城是口气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强势:“以后在我面前少强撑!怎么想怎么来,老子是你男人,不是外人!”
男人如斯理所应当的态度,慕兮年却一点不排斥,心里一暖,她轻轻点点头……
紧皱着的眉头微松,顾亦城才堪堪满意:“这才像话!”
“你自己说,如果连在我面前都撑着,你还怎么活?”
岂不是会累死?又岂不是要心疼死他?
指腹沿着慕兮年面颊滑向她颈部,在那条长长的血口子周边摩挲着,顾亦城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刀锋一般,凌厉锋锐。
“没事,不……”
“再撒谎试试!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疼!”
抿抿嘴角,慕兮年沉默片刻才哑哑开口:“嗯,疼,不过只有一点点疼。”
“一点点老子都舍不得!***!老子这么宝贝,连抱一下都不敢太用力,***这么狠!她要不是你妈,老子弄死她!”
原来脏话也可以这样温暖,慕兮年紧了紧环在顾亦城腰上的手,眼眶微红。
也回抱着她,顾亦城还是不爽极了,一边咒一边埋怨,语气硬邦邦的,动作却极致的温柔,低头,他一点一点在慕兮年脸上以及颈上亲吻着,最后在那道血口子上,一点一点的舔……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轻柔,就怕稍微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