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是……顾博明么?
杜予清于迷迷糊糊中想着,应该是顾博明没有错,他对她好,绝对不会让别人靠近她的身的,尤其是当她意识不清的时候。
可是,即便是他,那也是不行的。
“不,不可以……”
脑袋枕在枕头上面轻轻的摇晃着,杜予清在睡梦之中开始呢喃,她是当真意识不怎么清楚的,她实在分不清这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她只知道,鼻尖有一股子阳刚气息在萦绕,并不多浓郁,却绝对是狂肆凛凛的,钻进她的鼻尖,直将她神智都在袭撩。
这种被侵袭撩拨的感觉太过真实,就像是上一次被他夺去初吻一样,直逼她的心脏,叫她五脏六腑都是紧迫,所以,杜予清有些受不了了,直觉就在开始挣扎……
“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正在解她衣扣的手微微一顿,眉梢凛一凛,顾博明动作停顿之中,向着杜予清倾身下去,鼻尖抵住她的,呼吸似有若无的拂上她的面孔,薄唇轻轻触碰一下她的,他声色哑哑,低低道:“睡的这么安心,就这么相信我不会碰你?”
“唔……”
“还敢应?”
薄唇浅浅凛着,顾博明眉弯萦绕着一股子似笑非笑的意味,继续低哑着嗓子道:“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不会惯着你。”
“唔……”
再度一声嘤咛,杜予清实在是神智不清,她完全辨认不出梦境还是真实,她只知道,自己很难过。
那种难受,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她想哭,想嚎啕大哭!
是谁,到底是谁伤了她?叫她竟然会有一种几乎要死过去了的错觉?
是顾博明吗?
不,一定不会是他,他不会伤她的……
远山就更不可能了,他从来就只会对自己好,哪怕是豁出去性命,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那么,就只剩下冰清了……
冰清?
夏冰清?
是啊,夏冰清,是夏冰清啊,是她,她伤害了她!
就连睡梦之中都是皱着眉头的,紧紧的皱成一道褶子,万千悲伤都在宣泄而出,即便是睡着的,杜予清的悲怆绝望,都是那样的明显,也不知道到底是梦到了什么,眼眸紧闭之间,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就连那哭声,都是悲怆,俨如绝鸟悲鸣,氤氲着万千的凄凉,听着都叫人心惶惶的。
顾博明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这会子,却连心都颤抖了一下,被杜予清哭泣声之中的悲凉给震的,他当然不是害怕,只是,蓦然之间,他深深产生了一种感觉——要是在这会子对她出手,真占有了她,怕是,会毁了她,从身到心。
正在剥杜予清月匈衣的手都是一顿,皱眉之间,顾博明最终选择了先松手,颀长身躯向着她倾过去,他伸手将她抱住,拥在怀中,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似是在哄正在哭闹的小孩子。
重新被拥入怀中,杜予清莫名觉得心安了不少,就连内心深处的痛苦,都在开始减弱……
当然还在哭,可是哭声之中的悲凉,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并且随着男人的拍打安抚,越来越弱,在最后,就连哭声都变弱了下来,用脸颊在一热乎乎硬邦邦的墙壁上面蹭了一下,杜予清伸出一双手,将这堵墙抱住,紧紧的抱住。
这墙是她的守护神,是让她安心的依靠,她要抱着,一定要抱着!
怀着这样的心思,杜予清重新沉睡了过去,这一回,许是有那样一堵坚实墙壁的镇守,她的心里面没有那样痛了,悲伤都在减弱的同时,她缓缓沉睡了去……
这一觉倒是睡的还挺沉的,虽然也并不见得有多安稳,因为中途总会难受一下,小小的抽泣一下,这样的状况维持了挺久,到最后,就连杜予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到后来,一股子裹挟着烟草气息的男人味道,充斥在她鼻尖。
耸了耸鼻尖,往那堵墙上去蹭一下,杜予清有些微的不舒服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被……抱住了……
一双修长而紧实的臂膀,将她腰身紧紧箍住,与此同时有一截火炭,在沿着她的腰线,一路向下探去。
脸颊同时还有温热的风袭来,不,是呼吸,是男人的呼吸,它正逐渐变的炙热,一点点拂在她面孔上面,似烟雾,缭绕着她的心,最后,似乎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眼睫毛颤了一颤,杜予清皱着眉头想,这谁啊,人睡觉的时候来搅扰,好讨厌啊!
半梦半醒之间,杜予清当真是就连一句都没听清,并且觉得被抱的太紧了,就连呼吸好似都要被侵夺了,她挺难过的,嘤咛一声,下意识的,她就要去推开他……
然而,却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紧紧地扣住了,旋即就是一股子猛力,将她一双手都强压在了身体两侧,那力道太强大,坚实,是她压根就没有办法挣脱的力度,于是,只能妥协。
睡梦之中,杜予清想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就像是一块被扔在了案板上面的鱼肉,平展开着任人去宰割呢?
就在这等胡思乱想之间,那一截炙热的火炭,再次摸向了她的身子,贪婪地从她的锁骨滑到了月匈部。
他好像很喜欢那里,在那里流连了许久,甚至是又揉又搓的,让她都疼了,紧随着,就慢慢滑了下去,到肚子,小腹,再从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