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唐念诗此刻焦灼而羞恼的复杂情绪,程奕铭的感觉可是好极了。
低垂眼眸,垂直的视线当中一览无余是怀中这个小女人的美好:
烫红烫红的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的双颊,因为羞因为恼而紧紧拧起的双眉,怒瞪着的自己的双眸,重重地咬着嫣红的菱唇;
还有…………
不自觉地,程奕铭的唇角愉悦地朝上勾了勾:
此刻,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全然是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滑滑嫩嫩的;触感极好!
是的,触感极好!
不仅仅是抱着唐念诗双手上感受到了的这滑嫩触感,还有的就是胸膛处传来的柔软感。
如果,如果在上面能够捏握一把的话,那么那感觉定是软绵绵的,一般。
如果,如果能够“吃一口”的话,那么味道定是q感十足的。
男人幻想着,因为画面太过于美好了,所以他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的淡淡的迷色之光。
对视的眸光当中,唐念诗又怎么可能会捕捉不到程奕铭这一双桃花眼的眼眸当中流转着的“迷色”之光?
唐念诗更加不会察觉不到眼前的这个可恶男人的那些坏坏的心思。
可恶,气恼:
“程奕铭,你,你下流。”
唐念诗突然间的斥骂出声把程奕铭从美好的幻想当中拉回到了现实,不出意外地,他迎上的自然是一双怒意满满的眸子。
怒意对谁?程奕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却,被他给忽视掉了。
唇,兴致盎然地朝上一勾;随即,便是低醇含笑嗓音在浴室当中响了起来:
低醇的笑声,明明是带着戏谑味道的;却被某些厚脸皮的人演绎地极其“单纯”:
“下/流?亲爱的程太太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
瞪视着眼前的这个让人恨的牙痒痒的男人,唐念诗真的是气恼地无语了。
“亲爱的程太太,要么你给我解释解释,嗯?”
当程奕铭说最后一个尾音时,他十分故意地俯下身来;勾着他那涔薄的唇贴近了唐念诗的右耳耳蜗处。
热热的唇息,就这样直直地喷在耳蜗处;那热而痒的触感让唐念诗是本能地就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是不是,程奕铭的话语总有有着这么一种魔力,让唐念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会忍不住地发颤战栗。
发颤战栗,让唐念诗原本气势汹汹的话语在出口时也就这样变得弱了几分:
“程奕铭,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放我下来。”
其实,唐念诗很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每一次,只要程奕铭这样靠近自己,她的身体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小女人在那边暗自咬唇懊恼着,而大男人则是完全沉浸在了小女人刚才的那一声咬着唇的警告声。
其实,唐念诗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一声警告声落入到程奕铭的耳朵里分明是娇嗔。
心,瞬间因为这一声娇嗔而软了;又像是被羽毛轻轻刷过一般,轻轻的,痒痒的。
如果说,一开始程奕铭抱起唐念诗的初衷真的是很纯粹地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他只是不想要这个小女人全身赤/裸地跌坐在瓷砖上而受了凉话,那么,现在他这个原本很是纯粹的想法则早已经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变了味道了。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程奕铭已经说不清楚了:
或许是在抱起这个小女人的那一瞬间,亦或许是当这个小女人胸前的那柔软紧贴着自己的硬实胸膛的那一刻。
追究这个似乎并不是现在的主题,也毫无意义。
现在没有什么比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是的,死皮赖脸地缠着。
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既然俞子键的那所谓的“装病装可怜博同情”的过来人的经验,对于自己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么,程奕铭只能够自己想办法了。
而他想到的办法便是这——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
不是有人说过: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她就该要有着一张比城墙还要厚的脸。
他,程奕铭就有着这样一张脸。
之前,程奕铭不是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法,而是他的小妻子唐念诗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现在能够这样抱着,贴近着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程奕铭又怎么可能会放开她?放弃掉这么好的能够死皮赖脸地缠着唐念诗的机会?
完全无视掉唐念诗刚才的这一声带着娇嗔味道的警告,程奕铭的唇息继续是十分故意地在唐念诗耳蜗和脖颈处流连:
“亲爱的程太太,我还在等着你的解释!什么才叫下/流?”
显然,在程奕铭的面前唐念诗永远是青涩的;她,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个腹黑的男人?
“…………”
让程奕铭放开自己是不可能的了,索性,唐念诗就任由着自己被这个腹黑而又可恶的男人抱着了;
故意地,唐念诗便是将自己眼眸瞟看向了别处。她,才不要面对这个男人。
见着唐念诗故意别开了她的双眸,程奕铭并不生气。
“既然亲爱的程太太你不说,那就我来猜猜。”
勾起唇,唇瓣溢出来的笑声染上了浓浓的戏谑味道;而他的那一双桃花眼却是别有深意地盯看着唐念诗的侧脸:
“嗯……亲爱的程太太,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们…………”
“程奕铭,你,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