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夫人你等下。”许东城迈开步子追上顾晓晨,嘿笑一笑道,“骆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
顾晓晨想了想,伸手道,“那你把手机给我,我自己跟他说。”
电话接通的时候骆知墨以为是许东城,他张口就问,“嫣儿送到家了吗?怎么容儿会打电话过来问我她在哪?”
顾晓晨的手狠狠颤了下,一滴亮晶晶的泪水刹那从眼框流出砸在地下。“怎么不说话,许东城,你给我装死呐,嫣儿到底到家了没?”骆知墨许久没等到许东城的回话,怒斥出声。
“骆,知墨,是,是我,我是顾晓晨。”她极力将眼里的泪水忍住,但声音里还是夹杂着一声泣音。
“那个房子我已经找好了,不必你费心,你自己好好养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她自顾自说完,也不等他回应,立刻将手机递还给许东城。
“骆总,那个,那个我正、、、、、、、、、、”
“唉,夫人,你等一等,唉哟喂,你别跑那么快,小心,喂,你、、、、、、、、、、、”
许东城一边要跟接骆知墨的电话,一边又想叫姿晓晨,电话那叛突然传来他的声音,语气淡淡,似乎很平静,“别叫了,你随她,嫣儿送到家了吧?”
“嗯,送到她家门口,看着她进去我才过来找夫人的,骆总,夫人她、、、、、、、、”
“嘀”的一声,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顾晓晨站在窗前,浑身冷得像块冰,她怎么就这么冷这么冷呢,哦哦,黄圆圆给她买推电烤炉她放在了哪里,她去床下找,又打开柜子,没有,又去厨房,再将卧室找了个遍,她明明记得就放在屋里哪个位置,可到底是放在了哪里呢,好冷好冷,再不开电烤炉,她觉得自己会被冻死在这寒冷的出租屋里。
“圆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她喃喃,泪水像被扯断线的珠子劈里啪啦落了一地,她顾晓晨如果没跟骆知墨结婚,那么她现在是不是还是跟黄圆圆一样,只是个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大学女生,如果骆知墨不将她捧在手心,她就不会陷得这么深,如果那天没去日本,如果接到嫣儿被绑架的电话他没出门,如果、、、、、、、、、、
可世界上却没有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顾晓晨狠狠掐住自己的手心却感觉不到疼,她像根木头似的站在窗外,看着楼下的许东城,看着他转身,看着那颗渐渐远去的车灯。
顾晓晨,他已经不是那个将你捧在掌手的骆知墨,你却还是那个爱他爱得死心踏地的顾晓晨,难怪你会疼,那是因为你太蠢。
“哧啦”一声,粉红的窗帘被拉上,她拿了床头的睡衣去浴室,当她慢慢褪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骨瘦如柴的身子时,她慢慢抬起手覆盖住自己的心脏位置,问自己,“值不值?”
将热水器的温度调到最高,花洒开到最大,苍白的身子站在花酒下许久,这才感觉身上有了温度。
关了花洒,她快速擦干身子套上厚厚的睡衣,刚从浴室出来,她便开始觉得冷,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哪怕她已经极力缩着身子想保留那一点点温暖,但温暖还是很快离散去,等身子冷成一块冰,她才将身子摊平,而后慢慢睡去。
往年的冬天,妈妈总是会在她睡觉前给她灌好两个大大的热水袋,都包好厚厚的绒布套,以免不小心烫到,一个放在胸前抱着,一个放到脚下垫着。
而且她房间的暖气效果极好,所以每一年的冬天都不像现在这么难熬。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床上太冷,冷得她受不了,所以早早就起床了,昨夜找了一圈的电烤炉就放在门边,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满心欢喜将电烤炉插上,温暖的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的的脸染成一片桔黄。
“咚咚,咚咚。”
这么早,会有谁,顾晓晨起身走到门边,由于没有猫眼,她只能警惕问了声,“谁啊?”
“我啦我啦,快点,要冷死人。”黄圆圆的声音跟炮仗似的,又脆又响,顾晓晨忙拉开门,看见黄圆圆被风吹得通红的脸和眼睛,手里还拧着个巨大的袋子。
“怎么这么早?”顾晓晨一脸诧异开口,黄圆圆将那个袋子往她床上一扔,忙将手凑到火炉边烤了烤,“你说我早,万程远那个神经病比我更早,天还没亮就跑到我家楼下打我电话,说有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事要麻烦我,我穿好衣服下楼他就给我这么个东西。”黄圆圆指着床上的大袋子跟顾晓晨说。
“那,那你提到我这儿来干嘛呀?”顾晓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又不想欠人东西,所以一把拧起床上的袋子放到门边,朝黄圆圆道,“圆圆,如果这是他给我的,那你拿回去给他,告诉他我很好。”
黄圆圆烤热了手,忙站起身子将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给顾晓晨铺上,顾晓晨想要阻止,却又敌不过黄圆圆的力气,被她的胳膊肘微微一撞,她就感觉头昏目眩要倒地似的。
“晓晨,我都不知道你在坚持些什么,即然骆知墨不媳你,那你干脆跟他一拍两散得了,离开了他,追求你的人大把的是,譬如说万程远,昨晚上他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好不好,我就说你自己租了房子出去住,他今天天没亮就把这个送到我家楼下,让我一定给得给你铺上,你体寒,天这么冷怕冻坏了你,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就感动哭了,你说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