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晨对这事简直是哭笑不得,没有剪刀,她剪指甲总不能用牙齿咬吧,谁知骆老爷子下午出去了趟,回来的时候竟给她一只小小的指甲剪,这让顾晓晨心里既感动又觉得爷爷越来越有意思。
手里的水果刀被骆老爷子拿了过去,顾晓晨眼巴巴看着苹果很是想吃,可她总不能让骆老爷子给她削,只得伸手去拿桔子。
“丫头,桔子吃多了上火,要少吃,爷爷给你削苹果吃。”顾晓晨刚要说不用,他却抽了几张湿巾擦了下手,挑了颗最大的苹果拿在手里。
骆老爷子一辈子没做过这种事,年轻的时候没有苹果吃,后来去山东一段日子,苹果都是从树下一把揪下来,身上擦擦就吃,洗都不曾洗张口就吃,再后来,自己的官位越坐越大,忙且年纪慢慢大了,所以对硬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所以仔细想想,他这还是头一遭干剥苹果这事。
顾晓晨看着八十多岁的老人拿着把刀子往红红的苹果上削,骆老爷子不会转着圈儿削,倒像是小学生削铅笔,一下一下,顿时苹果皮飞得到处都是。
“嘿嘿,平时看你们弄这个倒挺容易的,没想到还挺不容易的。”骆老爷子看了看手里削得沆沆洼洼的苹果,脸上竟显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来,“丫头,爷爷削的苹果虽然丑是丑了点,但味道还是一样的,你别嫌弃啊。”
“不会不会。”顾晓晨本是想说爷爷削的也还不错,可是看着眼前那坑坑洼洼的苹果,仍她怎么努力还是没能说出不错那俩字。
“诺,吃吧,等了好久是不是?”骆老爷子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顾晓晨,顾晓晨微笑着接到手里咬了一口,苹果很甜,咬一口,果汁四溢。
婶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满地的苹果皮,又看了看顾晓晨手里那个跟狗啃过的果子,忍着笑问,“丫头,爷爷给你削的?”
顾晓晨忙点头,“嗯,爷爷削了半天才削好的。”
婶子仔细将那苹果看了一眼,啧啧道,“知道的说是你爷爷给你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爷爷给你啃的,原本一好好的大圆苹果,愣是被他给削得跟个核桃似的,丫头你也敢吃。”
骆老爷子对于婶子的话懒得理,轻轻哼了一声,看着婶子蹬在地上一块块去收拾那些苹果皮。
晚上的时候顾晓晨跟骆知墨提这事,骆知墨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小东西,你看爷爷多疼你,他都从未给我削过苹果吃。”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吃苹果所以他才没给你削。”她扯了扯被子,准备睡觉了,明天早上得早点起,爷爷和婶子在这,她总不能像以前一样,由张妈把早餐送到床上吃。
才刚到九点,俩人相佣着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顾晓晨感觉到肚子一抽一抽的疼,她轻哼一声,慢慢转醒。
“晨晨,怎么啦?”骆知墨最近几晚都睡得特别警惕,她刚刚虽然哼的声音很轻,可他还是醒了。
顾晓晨迷迷瞪瞪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道,“知墨,好困。”
骆知墨以为她这是要换姿势了,忙小心翼翼护住她的肚子出声,“来,动动,动动就好了。”
顾晓晨轻轻动了下,换了个姿势,接着继续睡,可是越睡越觉得不对劲,她的肚子不还胀,还疼,一抽一抽的疼。
“知墨,知墨、、、、、、、、、”
“乖,我在,我在的呢,怎么了?”骆知墨压根都还没睡着,她一叫他,大掌立刻在她背上轻轻抚了两下,“小东西,怎么了?”
“我肚子胀,还疼,会不会是宝宝要出来了啊。”她小手紧紧拽着被子,背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骆知墨噌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开了灯,立刻打电、话叫司机,顾晓晨看他一脸慌乱的样子,忙安慰道,“知墨,别急,或许不是,没有疼得很厉害。”
这个时候骆知墨也不管是不是,一把抓了衣服便往身上套,接着又给顾晓晨穿好衣,接着又拔电、话给谷子,让他立刻叫车过来。
顾晓晨看骆知墨一急,自己也跟着开始急,楼下婶子张妈老爷子听到外面车子的响声都起来了,灯火通亮的大厅里,老爷子只穿着件羊毛背心,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来,看骆知墨抱着顾晓晨慢慢从楼上走下来,一边吩咐骆知墨要小心点,一边吩咐婶子赶紧去他房间将大衣拿出来。
医院的车子十分钟不到就赶了过来,这时顾晓晨已经疼得脸开始发白了,她紧紧拽住骆知墨的衣领,死死咬住唇。
“骆总,小心。”谷子替骆知墨拉开车门,手护着他的头顶,生怕被他被撞到。
骆知墨抱着顾晓晨上了车,婶子拉了张妈就要上另一辆车,张妈却说,你跟老爷子先过去,晨晨的衣服和宝宝的衣服都还没拿呢,我得先收拾收拾,待会我让司机送我过去。
“哦哦,我一急倒是把这事给忘了,那我们先过去,你整理好了就过来,丫头是第一胎,应该没那么快的。”婶子匆匆跟张妈说了几句,准备去扶老爷子上车时,却发现骆老爷子已经坐在车里了。
许东城和黄洋是在救护车抵达医院时收到消息的,谷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