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扫他的兴,他特意从柜子里拿了瓶红酒出来,静儿在他开启红酒的时候却慢慢握住他的手说,“南希,你的嗓子还没好呢,不能喝酒的。”今天的她胆子比平时大了许多,竟敢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把他手里的酒给放回柜子里去了。
景南希也没多想,他的嗓子确实还没好,这几天水壶里的茶都是泡着菊花的,她什么都不说,不问他嗓子是怎么弄的,也没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而是默默在茶壶里泡上菊花,每天吃的菜里再不见辣椒之类的刺激性佐料,咖啡被她藏了起来,放咖啡的地方摆上两盒润嗓的药,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此刻外面已经全黑了,烛台有些高,烛光暗暗的,静儿看了眼桌上的菜忍不住问,“南希,烛光晚餐是这样的么?”系统,泥煤
“嗯。”景南希点头,其实她做得相当不错了。
静儿想了想又说,“我看电视里的烛光晚餐挺浪漫的,所以我就照着做了,怎么我觉得人还是开着灯吃比较好,这黑灯瞎红的要夹准菜太难了,要不,我们还是开灯吧。”
“呵呵。”景南希不禁被她的话给逗乐了,这丫头大胆起来其实也挺可爱的。“好,去开吧,小心点儿。得了令,静儿忙起身去开灯,白亮的灯光下,桌上的菜一道道显得十分诱人。
由于刚一进门没多久就关灯了,景南希只
知道摆了一桌的菜,但具体是什么他没瞧清楚,这下开了灯,看着满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不禁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的。”
静儿咬着筷子对景南希抿唇一笑道,“黄洋姐今天请我去吃饭的时候我问的他。”
景南希轻轻点了下头,眉间有了些折痕。
黄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提到就会疼,开始若不是她执意的要分开,他又怎么会借酒消愁,不去借酒消愁,又怎么会、、、、、、、、、、、、不过看着静儿那双清彻纯净的眸子,景南希又觉得遇上她能帮到她其实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她很乖,很听话,只是自己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忘记,这一时半会想必是难已从自己记忆中抹去了。
“静儿,一中的高中都是住宿制,我也去参观了那里的寝室,虽然不如家里好,但也方便,这几天你就好好整整东西,看还缺什么告诉我,或者自己去买知道么?”
“好。”静儿的头垂得低低的,红着眸子,要她离开这样的男子,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在她的印象里,自己一直跟母亲在外飘泊,从未有过归属感,可至从认识他,她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意思。
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片段,后来慢慢有了记忆,她跟妈妈不是住在桥洞就是住在工厂的宿舍里,和他生活的这些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经历。
“南景,菜好吃吗?”
“嗯,手艺不错,和小嫂嫂有得一拼。”
静儿是见过顾晓晨的,那晚的庆功宴上,她被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护在怀里,哪怕在那种诚,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从未离开过。
静儿当时惊讶又羡慕,她的小手被景南希轻轻握着,她抬眸,他的目光始终望着人群之中的那一抹月白色。
当时人太多,她压根就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一个,他的眼神迷离而困惑,像是大街上被抛弃的孩子,眼角润润的。
“静儿,在想什么呢?快吃,再不吃菜要冷了。”
景南希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碗里,静儿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替他夹菜,哪怕那块排骨有些大,她还是一口包在嘴里。
明天她就要走了,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以后的晚餐断不可能再像这样,而他,有黄洋姐的陪伴,因为会更幸福吧。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景南希生平第一次帮忙将碗收拾到厨房去,哗哗的水声中,她挽高衣袖露出一大截白皙而细腻的手臂,她洗碗的动作娴熟而迅速,据她自己说,跟妈妈住在工厂宿舍时,整天宿舍里好几十个阿姨的饭盆都是由她洗的,替别人洗碗,只是希望阿姨婶子们对妈妈好点儿,妈妈没有腿,有时候需要帮忙的地方希望她们能帮着点。
你往常一样,洗完碗收拾好桌子,静儿一个人去了卧室,而景南希则是去了书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黄洋洗完澡,换好睡衣坐在沙发里,她手里拿着本杂志,耳朵却竖着想听到隔壁书房的动静,突然椅子响了声,他起身了,她放下书本跑出去时,他的房间里已经开始响起哗哗的水声,这个时候、、、、、、、、算了,还是等他洗完澡再说吧。
站在他的卧室门外,直到里间的水声停止,又等了一嗅儿,她才轻轻敲了下他的门说,“南希,我有事想跟你说。”
这些日子的相处,景南希明白她肯定是遇到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儿了,否则她决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找自己的。
“嗯,进来说。”
门被缓缓推开,景南希穿一身睡袍坐在沙发里,她走到他面前大概半米的位置停下,身子站得很直,一手扭捏抓着自己的衣摆,另一只手反在背后。
“南希,我想去英国,可以么?”她的声音低低的。
景南希嗯了声,接着问,“去英国做什么呢?”
静儿忙将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递到景南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