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芙蓉的眼中,原本站在身前,一直面带微笑的葛玦,竟然倏的消失了。
她身后忽然响起了祁连延长的惊jing声:“小心,他在你的后面!”
兰芙蓉大惊失se,连忙将小弯刀使得泼水难入,护住周身。
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是个鬼魂,决不能让他靠近!
其实,葛玦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么轻松。
他知道祁连延长和兰芙蓉是对真材实料的高手,早早的就闻名于西域。
如果他和祁连延长夫妇中的任何一人单打独斗,料想可以稳cao胜券的,可若是夫妻联手,使出名动西域的鸳鸯刀法,那可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想趁着兰芙蓉急怒攻心,还没有与她丈夫联合起来的时候,一举将她剪除,以免留下后患。
葛玦身为jing绝门主葛都的独子,已将jing绝门的武功学得登堂入室。
尽管和他老子比起来,差了些火候和经验,但葛都会的武功,葛玦也都熟悉。
尤其对jing绝门中一种玄妙武技“仿鸟迹”,他更是练得火候十足。
就连他老子都对此赞不绝口,声称葛玦的造诣已经颇得其中三味。
这一次葛玦为了速战速决,便使出了jing绝门的不传之秘“仿鸟迹”。
“仿鸟迹”是一种象形的无上身法,讲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旦施展,飘忽不定,不着痕迹,有着鬼神莫测的玄机。
兰芙蓉虽然听到了丈夫的提醒,并且也将护身的刀法使到了极致。
但是,由于葛玦的身法太快,出手也是极为巧妙和准确,所以,就在兰芙蓉密若蚕茧的刀丛中寻找到了一丝破绽,一掌拍在她的香肩之上。
这一掌用的正是jing绝门的毒辣功夫“摧心手”。
有心算无心之下,兰芙蓉闷哼一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跌了出去。
葛玦刚她一掌打飞,几乎在同一时间,迎住了匆忙飞身奔来的祁连延长。
祁连延长使的是一把长而阔的弯刀,刀法走的路子刁钻凶狠。
他眼看着自己的爱妻被葛玦震飞,也不知是死是活,心里对葛玦愤恨到了极点,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闪电般的奔着葛玦的脖子砍来。
葛玦怡然不惧,心中冷笑,暗道:母鸟没了,看你这公鸟还能怎样?
他头一低,倏地滑向了一侧。
借着祁连延长换招的机会,他鬼魅般的欺身而上,发出“摧心手”的劲力,一掌对着祁连延长的胸口印去。
祁连延长弯刀不及回防,只好连连后退。
可是,他身法远不及葛玦快速,眼睁睁地瞧着葛玦的手掌越来越大,禁不住心中一凉,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人影忽然从空落下,径直到了葛玦和祁连延长之间。
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来人脚一着地,他的拳头也碰上了个葛玦的手掌。
只听“轰”的一声,葛玦飞退。
来人也是刹不住身子,向后疾飞。
当他和身后的祁连延长撞到了一起的时候,他倒是站稳了,可祁连延长却是承受着两个人的力道,身子一下子飞了开去,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紧接着脑袋一歪,呕出了一口鲜血。
好在祁连延长并没有就此晕过去,而是看了看眼前救他的那个人。
当他当看清来人时,连忙挣扎着站起身来,抱拳施礼,说道:“多谢王大将军相救,请恕争斗之所末将不能叩拜。”
犹如神兵天降的来者回头看了一眼祁连延长,挥了挥大袖,淡淡的说道:“些许小事,权当为你家主人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说完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兰芙蓉,见她胸口起伏急促,便叹道:“鸯若是遇到不测,岂不让鸳也不能独活,平白的毁了一段姻缘,这可是人间的惨事,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将她搀起来弄走。”
祁连延长连忙挣扎着走了过去,扶起兰芙蓉关切地问道:“夫人觉得怎么样?”
兰芙蓉气息奄奄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祁连延长知她伤得颇重,便将她背在身上,回到了自己人之中。
这时,就听那人断然问道:“你和任约是什么关系,怎也会摧心手这种毒辣的功夫?还有你们这群蒙头遮面的家伙,想来该是这一带的贼人!”
葛玦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救了祁连延长的人。
只见他年近四旬,清清瘦瘦,显得有些类似江南读书人的文弱,但一双眼睛却是锐利非凡,直可透视人心。
尤其是高高的鼻梁下一张嘴巴,抿得紧紧的,并且唇角下划,平添了一份落拓的孤傲。
由于之前,葛玦听到祁连延长称他为王大将军,此时,又见他说出任约的名字,而且显得很熟识的样子,略微思忖,已然猜出他是谁了。
葛玦眼中妖异的光芒忽然间炽盛了起来,答道:“原来你是与陆法和齐名的王琳,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
接着,他傲然一笑,背着手,说道:“我叫葛玦,任约正是我的二师兄。”
随后,他叹道:“早闻‘覆雨翻云’大名,出身于淮南剑派,今ri才得以一见,说实话,真有点相见恨晚”
来人笑道:“年轻人好毒的眼力,不错,我确是王琳,只不过那‘翻云覆雨’的名号,却担当不起。
猜到的归猜到的,当王琳真的承认自己是谁后,葛玦心中还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