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地入口峡谷,掩隐在密林藻泽边缘,藻泽里终日升腾的毒雾,遮闭着谷口,孙大圣擂胸运转法力,口吐一条火龙,毒雾被烧出一条通道,谷口显现,很普通,峡谷内目光所及,藤蔓附壁,还有股股清泉渗出,碎石小路蜿蜒伸向谷内,没有想象的阵法防护,没有诡秘的境象,没有凶物守护,神识探入也没感到压制,如凡世中,一处风境圣地。
在我有点疑惑时,孙大圣却显得有点紧张,死死盯着藻泽,果然藻泽冒起污浊的泥水,毒虫乱飞弥漫其上,嗡嗡声中结阵成几砣虫云,蓄势待发准备淹灭闯入者,神识一扫,这些毒虫极为难缠,有的包裹着坚甲,有的细小如微尘,爪牙口器毒性十足,更可怕的是数量极为惊人,移动迅速。
藻泽如开锅一样沸腾中,两坐小峰从中升起,泥水污物落尽后,显露出两颗狰狞的妖首,一颗漆黑,一颗血红,头上各有一支螺旋独角,细长的四只眼睛,冰冷地打量着我们一人一妖,从坚牙利齿间蛇信探吐,双头妖蟒!凶毒无双。
“死猴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血红蟒首传过怒吼神念,性烈如火的孙大圣这时没有了脾气,“神卫息怒,我是护送传承者而来”,漆黑的蟒首阴森的神念立即扫来,有一种可怕的侵蚀之力,想侵入我的神魂读取,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什么叫传承者。微运法力,神识带着幽冥金日火,顺着它探查的神念。逆向冲了过去,漆黑蟒头发出惊天惨叫,剧烈摆动,同时十几丈的蛇信,带着毒风瞬间卷来,孙大圣条件反射一崩闪出几十丈远,我纹丝不动。周身灵光闪现,毒风被挡住。同时意到技成,鳄嘴巨剪在蟒口边幻出,一下咬着他的信子,只要我心神一动。它的舌头就会一剪没。
蛇信是双头妖蟒的攻击利器,但也是它最柔弱的地方,以前就对付过龙蛇类的妖兽,现在收拾起来轻车熟路。双头妖蟒悲剧了,漆黑的蟒首,除了瞪圆双眼,对我怒目而视,动也不敢动一下,十几丈的蛇信就这样掉在外面。不敢吞吐,法力再高,也怕剪刀。血红的蟒头嘶吼连连。可惜被它兄弟牵扯着,只能干着急。
几息后漆黑蟒首眼露疯狂,毒虫云遮天闭日涌来,一念间化生法界罩了过去,毒虫云在灰色法界中左冲右突,不断缩小。但法界的灰色中也浸染上绿、黑、红的斑点,神识和丹田中有些不良反应。毒性之强超出想象,法界化之力还不够快。功法急速运转,法力奔涌阻挡浸入的毒性,法诀手印频结之下,本源火符纹在法界中第一次模拟而出,虽然很模糊,但刚一显露,法界如同火域,转变成焚化之力,没有烈焰,没有燃烧,毒虫云化作几股轻烟,消散。《易诀》:演化!焚、化之力,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相辅相成,衍生出更可怖的力量,修真有法无定法,一念通,一道成。何为奇?不走寻常路,我有点懂了。
双头妖蟒完全没有当初的凶焰,那把鳄嘴巨剪还咬着黑蟒首的蛇信,让双头妖蟒进退不得,只能把上百丈蟒身在藻泽中翻滚拍打,搞得腥气熏天,臭不可闻,我警告它安静点,不然小心舌头。孙大圣崩了回来,对降阵脱逃,讪讪地很不好意思。“死猴子,你敢帮外人闯神地,神怒之下你必被灭血脉”,血红蟒头咆哮,一招就被我制住,现在兄弟妖首又被劫持,其它手段又使不出来,憋屈无比,只有把满腔怒火,发泄到孙大圣身上。
“神卫,这是一场误会,他真是传承者,奉神旨召唤而来”,孙大圣也很憋屈,话没说一句你们就开打,还怪我,我找谁喊冤,我是一根筋,你二个脑袋,标准的二货。“拿出神旨,否则只有踏着我尸身过去”,双头妖蟒又对我吼,一幅宁死不屈的样子,我一呆,泥马的,我哪有什么神旨,他老人家就在天上说了一句话,我就屁颠屁颠来了,孙大圣也呆了一下,不解问:“神亲口下的旨意,你没听到?”,“什么么时候?”,“就是几十天前,哪个妖王不知”,血红的蟒头闭眼想了一下,开口一句话,气得我差点没把它兄弟舌头剪了,“那几天我在睡觉,没听到,不算”,孙大圣的火性也被点燃了,金箍棒一抡,扫倒藻泽边一大片树木,然后用棒遥指双头妖蟒,破口大骂:“你个二货,给你脸不要脸,你自已偷懒没听到,还怪我,神怒之下,看谁的血脉被灭”,双头妖蟒根本不搭理,“要不我通知其它妖王来证明,他就是传承者,奉旨而来”,孙大圣想到一个办法,“谁知你们是不是心怀不轨,窜通好来骗我”,双头妖蟒的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孙大圣已经靠撑着金箍棒,才没被气倒。
我也被气乐了,传过神念问:“你到底想怎么样,灭杀你分分钟的事,不要真给脸不要脸”,“我要证明,否刚免谈,只有战死的神卫,没有投降的神卫”,大义凛然,点个赞,可二货的思维,只能给差评,“证明什么?”,“证明你是传承者,奉旨而来”,“我拿什么来证明?”,“那是你的事,要不你找神要张法旨”,这是什么神卫哦,二货,不,二百五,两个脑袋真他妈形象,我要是能和神联系上,还有你什么事,“你是神卫,跟神问下一不就清楚了吗”,两上蟒首脸露哀伤,“主人不理我”,理你才怪,活活被你气死吗。
僵持着,真有点头疼,灭杀它真的是分分钟的事,但它的忠诚,让我感动,与其说它二,不如说奇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