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去?我到是想,退回前世,可退得回去吗!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本想认命,随遇而安,不求闻达,不求长生,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轮回一生,但不知为何,总有一个无形的意志在逼我前行,看似一往无前,实则慌不择路,很多时候,只能赌命,我容易吗!
艰难无比地一步步往前挪,感觉到肉身已到崩溃的边缘,就连五大奇脉,内有奔涌法力,外有千钧重压,随时都有可能断裂。而这种禁制压力,只针对肉身,不禁法力,不禁神魂,所以我清晰无比感受到肉身的变化,就象一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已慢慢四分五裂,感受世间一切痛苦,而无能为力。这不仅仅是残酷,而用赤裸裸的虐杀,来展示无上掌控之力,让世人明白,他的意志不容挑衅。
站不住了,但倔犟的个性,让我头不低,腰不弯,更不可能跪,只是坐下,坐下的瞬间,不由自主模仿神游时见到的,地藏法身的样子,那个手印也自然而然结出,他老人家在虚空中受的折磨,不知比我大多少倍,还能安祥如斯,虽然我和他无法比,但可以学学样子,就算死,也要保持尊严,这是一种品质,和境界无关。
由于不再前行,禁制压力增长变慢,但痛苦折磨依旧,殒落是迟早的事,得找点方法减轻痛苦,让自已死得不要太难看。这种纯肉身对抗,法力法技根本没用,只有转移注意力了,他强由他强。轻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想到此处,魂体在识海也如法结印跌坐,不再关注肉身变化。而是转为观想地藏法身。
都是受难的人,他老人家为什么就忍得住?而且还那么安祥,很享受的样子,是大毅力还是有其它法门,那十八条血线又是什么?相隔不知多远见到,就让我心惊肉跳。谁叫地藏菩萨发什么宏愿。没事儿找事儿,自绝退路,现在不知比我惨多少哦,要是能再见到他老人家,好好劝劝。别执扭。
乱七八糟的念头升起,肉身的痛苦渐渐忘却,突然感到,魂体好象在无限放大,冲出识海和肉身相融,疑惑刚起魂体又急剧缩小,在识海中恢复原状,来回三次后。不再有异状。继续观想地藏法身,不知不觉又来到神游过的虚空,一切依旧。没有再试图接近,而是仔细观察法像,嗯,刚才的手印结得不标准,改一改,表情不如他自然。调整一下,要是再有十八根血线环绕。真的就一模一样了,念头刚起。十八根血线就出现在周身,瞬间感到万蚁钻心之痛,泥马的!我只是有一点构思,怎么就来真的了,刚受虐又来找虐,怎是一个“贱”字了得。这是地藏菩萨的地盘,那就默诵《地藏菩萨本愿心经》,请他老人家大慈大悲放过我。于是虚空中出现了一对受虐僧,两个悲剧人。
在我受虐的同时,伽蓝寺地动山摇,风起云涌。浮屠塔摇晃不止,如龙的山脉象活过来了,龙啸声从地底传出,尖厉的声音直刺苍穹。浮屠塔上的风铃密响不已,形成一种韵律,塔身上迸发宝光,许多舍利子从塔中飞出,环绕塔身旋转,渐渐组成一座莲台。一道金光仿佛从遥远的虚无穿透而来,照在莲台之上,一个淡淡的虚影在莲台上出现,身如金钢,不怒自威,一手持降魔杵,一手结宝瓶印,双眼微眯看着凌空跌坐,不死不活的一具肉身。
伽蓝寺众僧,由澄观领头,对着虚影,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叩拜不已,伽蓝菩萨法影现,万古未有,谁敢不拜?真还有不拜的,那具肉身,当然也不能怪他,不死不活的怎么拜。菩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微眯的双眼发出两道金光,遍视肉身,几息后眼闭,结印的掌中现一鼓,沉闷的鼓声传出,那不是鼓声,而是雷音,在伽蓝寺道场回响,莫名的气息在伽蓝寺升腾,澄观更是激动得发抖,如受到某种加持和开示。不过还有一个人比他抖得更厉害,那具肉身随着雷音在震颤,周身空间都荡起了波纹。半刻之后,法影再次睁眼,“望汝合威灵,护持一方净土”苍穹中传来一句法音,法影金光迅速消失,伽蓝寺异象消失,那具肉身直接出现在浮屠塔前。
正在虚空中默诵经文的我,突然觉得被一个意志偷窥,心中一惊,天目不会爆露吧,得赶紧回去,正想着识海中天雷滚滚,神游状态瞬间解除,神魂归位。睁眼一看,怎么就到了浮屠塔前呢?再也没有一点禁制压力,难道是澄观他们见我危险,合力施法把我送过来的,环顾四周又是一愣,除了这座孤峰和浮屠塔,苍茫一片,不见任何东西,一定是那个禁制法阵的遮闭之力。
查看了一下肉身,不仅没有一点伤,而且感觉爆强,就算塑魂巅峰,只要一拳打实,必定身死道消,肉身通玄好象达到极至,而且身上的江山社稷袍,隐隐有自动护身的趋势,此袍应该是玄境才能真正发挥威力。对于玄境,通过在禁制压力下的身魂的变化,我有点明悟,身魂合一即为玄。而要身魂合一,除了自身修为,还要有劫作为外力才可成,劫也是运,通不过为劫,通得过为运,劫是天地意志,既是抹杀,也是选拔。
众生诞生于一方天地,即为这方天地之子,放养之后必是选拔淘汰,去伪存真,去弱留强,把最好最强的孩子送入更广阔的天地,让他们走得更远,飞得更高,人同此理,天同此意,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
所谓母壮儿强,就象天擎星,灵气充沛,修真资源极为丰富,跨入玄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