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大院内,花甲扶在儿子的棺材上指天发誓道:“老天爷呀,不报此仇我花甲誓不为人。”
这一夜花甲咳嗽不已,花老夫人“哼哈”不止。由于有刻骨铭心的丧子之痛,他们睡不着,吃不下。管家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忽见他眼珠一转似有了主意,他探身凑到花甲跟前轻声道:“老爷,老夫人,你们就吃点东西吧,要是饿坏了身子怎么为四少爷报仇哇。”这话管用,一听到“报仇”二字,老俩口顿时来了精神,他们翻身起床,各自端起一碗参汤一饮而尽。他们还没有放下碗来就有家丁来报:“老爷,老夫人,门口有自称是‘同福客栈’的掌柜和夫人特来拜见。”。
“我看他们是存心想把我给气死\家,叫几个人把他们轰走!”。花老夫人“啪”地一下将汤碗仍在桌上,气乎乎地道。
“是,老夫人。”管家应诺刚走两步就听花甲道:“等一下”,然后又道,“把他们带到客厅。”
“是。”管家不敢怠慢。
北极冰川和徐爱莲上了台阶,穿过行廊,走过厅堂房。客房内除了花甲夫妻有坐而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们是故意这样布置的。北极冰川和徐爱莲就只好站在他们面前。
“花老夫人。”徐爱莲开口道:“我们是来向你们陪罪的。”
花甲和花老夫人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昨日之事,实乃家人莽撞,花老爷,老夫人,你们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想和你们打个商量——”徐爱莲说到这里,看了他们一眼,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她只好继续说道,“我们愿意向你们赔些银子,希望你们能够不再追究。”徐夫人一口把话说完了,花甲和花老夫人仍然无动于衷。北极冰川气得青筋直暴,说实话,他真想一掌将花甲他们劈成数段,但今天他忍住了,他一把拉起徐爱莲就走。两人走到门口,管家站在那里对他们说道:“我们老爷说了,要想我们不追究,除非你们明天亲自为我家四少爷戴孝送行。”两人一声没吭出门向客栈走去,一路无话,回到客栈,进入睡房,徐爱莲才对北极冰川道:“无论怎样我们都要救出‘哑巴’。”她虽然知道玄春平不是哑巴了,但她并不知道玄春平的姓名,故儿仍然以“哑巴”相称。
“我要让他们对我感激零涕。”北极冰川看着窗外,似自言自语,又似对夫人讲,总之他的话让人摸不透。
这天中午,花家大院内哀乐低鸣,哭声凄凉,上到总管下至下人,个个都披麻戴孝,“嚎哭”不止。时辰已至,花甲夫妻朝问口望了望,没有见着他们所期待的人的踪影。道士行色匆匆地跑过来对花甲道:“花老爷,再不发棺误了时辰四少爷的游魂就进不了阴曹地府啦。”
“发棺。”花甲有气无力,吩咐道。
在一片催人泪下的哀乐音声中棺材起动了。
北极冰川和徐爱莲站在门口当坝中,一身孝服,棺材刚抬到门口的时候,“四朵金花”就看见了他们,凶神恶煞地冲到他们面前。
“我的儿,还不快过去给你爹送行。”花无蕊出言不逊。
“就凭你这句话我完全可以置你于死地。”北极冰川冷冷地言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四朵金花”一阵狂笑,只听花无心边笑边说道:“就凭你这个老东西,老子一拳就要了你的命。”
“冰川,和他们多说无用。”徐爱莲知北极冰川的本性,她怕他忍不住兽性发作再闹出事端来,所以就作了个提醒。
看着“四朵金花”那张狂样,北极冰川咬紧了牙关。
“我的儿,快来给你爹磕头啊。”花无心伸出中指拇不怀好意地向北极冰川挑畔道。
北极冰川被激怒了,只听他“啊——”的一声高嚎,顿时沙飞石走,树动枝摇,顷刻间他整个身体都变成了血红色。
“啊!‘魔血掌’!”花甲见了惊叫一声,但见他浑身发抖,冷汗直冒,忽觉胸口一热,一口鲜血pēn_shè而出,两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花家的人顿时乱作一团,趁乱之时有下人跑回屋中收拾起金银锦帛逃之夭夭。
“冰川,我们走。”徐爱莲怕他失控,说完,拉起他就朝客栈方向走去。
洛阳“天下第一牢”戒备森严,花江珊跨着竹篮和胡丽丽来到了门口。
“干什么的?”一个班头模样的狱卒远远地对他们吼道。
“长官,民妇是来探监的。”听花江珊道。
“探什么人啦?”班头问道。
“昨天捕进来的那个哑巴。”花江珊答道。
“哑巴。”班头在思索着昨天的事情,他有些疑惑。
“不不不,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在‘同福客栈’捕来的人。”胡丽丽明白班头的疑虑,因为玄春平开口说话了。
“‘同福客栈’?没听说过。”班头一头雾水。花江珊将一锭银子塞到班头手中,班头自然笑纳了。
“长官,请帮我们查一查,这个人以前不会说话,所以我们都叫他’哑巴’,现在他会说话了,但是我们不知道他姓名。”花江珊道。
“哑巴开口说话了?这个世道可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哇。”班头奇怪一句,捏了捏手中的银子,多说了句话儿,“我说大姐呀,你们还是回去问清楚了再来吧,昨天一共捕来了十多个人,他们分别被关在不同的区域,这里边的事又不归我管,我真有些为难啦。”说完,他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