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师父的问话吓了含笑一跳,只听他嗫嗫答道:“先生,九妹怎么还没来?”谁知先生一听这话就来了气,他把书“啪”地一下丢在桌子上,没好气地道:“她被那个姓金的抢走了!”忽地,他转过头来看着窗外恨然自言道:“哼,敢和老夫抢饭碗,看我不把你整惨!”。
“先生,九妹跟着金阿姨学武功去了,其实,其实我也想学——”含笑轻言道。
先生闻言大怔,他略一沉思,眼珠一转,然后回头对含笑道:“这练武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它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闯过一百单八关才能学会一招,一部武学一千多招,等你学会已经是人到中年了。再说了,一旦练起武来,那是晚上不能睡觉,白天不准吃饭,受尽千辛万苦,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呀——”先生说道这里,偷看了他一眼,继续欺骗道:“其实先生我也是一位武林高手,身怀绝技呀,我只是爱怜你们,不愿你们被折磨得面容惟悴,精神晃惚,口吐白沫,鲜血横流,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才没有教你们哪。先生我心胸宽广、博大仁爱、慈眉善目、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和那个狼心狗肺、心如蛇蝎、牛头马面、人身蛇尾、张牙舞爪、满目狰狞、千刀万剐的姓金的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呀。”
“先生你说谎,那些公公年纪轻轻就有那么高的武功,怎么我练就会练到老呢?”含笑不信道。
“这你就不知了,那些公公之所以功夫高强,那是因为他们很小就把‘*’给割掉了。你要学快,就得象他们一样;你要学慢,就得象先生我一样,昨天才将一部武学学完。”先生在含笑面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哦。”含笑疑惑地一惊,只听他轻言自语道:“也罢,我还是不学为上。”
先生在一旁是笑眯了眼了。
“不,我要学!先生能学成功,我也能学成功。”含笑忽地说出这一句话来,先生一惊,但见他眼珠再转一圈,然后对含笑道:“你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又乖又帅,又帅又乖,先生很乐意教你武功——”先生说到这里,含笑打断他的话先兴奋的问了一句“当真”而后又犹犹豫豫地对先生言道:“但你不准打我,不准骂我,不准说我,要给我吃饭,要让我睡觉。”先生见他只是一时兴趣,索头要完全打消他的念头,只听他又言道:“这武功可不是谁想练就能练的,如果你自身条件达不到练武的要求,那也只有望洋兴叹了。”
“先生,这练武要达到什么条件?”含笑瞪大眼睛。
“看你的琵琶骨是否是柔中带刚,刚中有柔,能屈能伸,能大能小,能左能右,能高能低。”先生言道。
“先生可否为我检查一下?”含笑道。
“当然可以。”先生求之不得。
含笑耸起肩来,先生走过去在他肩上东捏西揉,前敲后击,右听左看。忽地大叫一声,后退两步,口中冒出这一段话来:“你这琵琶骨长在肩上,前有胸、后有背、骨上连筋、筋又连肉、万不可练武,如若练武则会开始轻痛,后则大痛,然后是酸痛,最后腰酸背痛腿抽筋、脚底发麻、冷汗直冒、汗流浃背、目光呆滞、头重脚轻、两眼发黑、头目昏眩、鲜血直流,甚至有可能化成脓血而死啊。”
“啊!”先生这通话却然是唬住了含笑,彻底打消了他一时兴起的念头,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默不作声。先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他上前一步对含笑道:“走吧。”
“哪里去?”含笑莫名其妙。
“练武啊!”先生这句话说的青筋直冒。
“先生不是说我不适合练武吗?”含笑疑然言道。
“对了,这些话只有我才告诉你。先生我心地善良,为人正直,不爱财,不贪色,虚心待人,诚实对你,武功高深莫测,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你不适合练武的;那个姓金的要是叫你跟她学武呀,她就是想害你,你可千万莫要随了她去。再说,现在就是没有武功也能在江湖叱诧风云,呼风唤雨,惩恶除奸,杀人越货。”说完,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含笑又道,“先生我有一种新式武器——它小巧精致,性能优良,拥有它不仅可以百步穿杨,而且在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这种武器对付些山野毛贼你只需拿出来一亮,他们就会俯着称臣,从此只要一听说你的名号就会两股战粟,浑身发抖——”含笑不想听他废话了,但他对先生所讲这种新式武器很感兴趣,只听他急切地问道:“先生有一种什么样的新式武器?可否让学生一饱眼福?”
“当然可以。”先生非常爽快,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光灿灿”的“枪”来,看着它道:“这个叫‘枪’,它是我花五两银子买来的,只要你一扳动机关,只听‘呯呯’几声,再强大的敌人也会应声倒地,血流不止,一命呜呼的。”
先生边说边给含笑摆弄着枪支,他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显然,含笑被这个新式玩意给吸引了,他惊喜不已,一下站起来伸手就去拿先生手中的“枪”,先生一撇身,随口说了一句:“卖的。”含笑不再多想,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对先生道:“先生,我用五十两银子买下你的枪。”先生惊得目瞪口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