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被蜂儿追急了,竟不约而同的脱下衣服猛打。含笑边跑边打,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西瓜皮,他一脚踏在西瓜皮上,无法控制的身体就向前方大树撞去。西瓜皮转着圈儿向后飘,大淘踩上了,土淘踩上了,狗淘也踩上了。他们一个接一个跌了过去。是依次撞在对方身上,含笑最惨,竟把门牙撞掉了一颗,从此,就落下了一个说话不关风的毛病。
看着被蜇得鼻青脸肿的含笑们,灵燕和两个太监笑得是前仰后合。
“八阿哥,拜托你们了,你们今后就不要到这地方来玩了,要想见世面哪,还不如到江湖上去闯荡闯荡,不仅可以增长见识,而且还可以除恶扬善,做一个真正的英雄好汉,侠客义士。”一个太监好象说的是气话。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含笑和灵燕先是一怔,先后停下了脚步,含笑问道:“公公,这江湖上真有你说的那么有趣吗?”
“哎呀,八阿哥,你们不要听他瞎说,江湖上人心险恶,机关重重,陷阱是一个接一个,稍不注意就会成为那些恶人的刀下之鬼呀。”另一个太监显然不同意那个太监的观点。
“你也不要讲得那么严重,行走江湖,四海为家,天涯漂零。今日纵剑昆仑,明白驾船东海;枪挑恶霸,刀劈盗贼,催马行军,笑傲群雄,为国家分忧解难,为人民减轻痛苦,真是潇洒之极,愉快得很哪。”先说话的那个太监言道。
“你吹吧,那些杀人恶魔,山头贼王,邪恶小人,骗子海盗他们也在江湖之上啊,要是遇上了他们你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他们耍哟。”后说话的那个太监言道。
“走,我们走,他尽说丧气话!”先说话的那太监说完,又似不服气似地对那个太监道,“照你这么说这江湖上全是坏人,就没有好人啦?”
“你这人怎么每次都曲解我的意思,你把江湖说得如此之好,我就说江湖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好人和坏人混在一起,江湖就险恶了。”后说话的太监言道。
“我每次说话你都抬杠,和你在一起我没有一次不生气。”先说话的那个太监气呼呼地说道。
四人一路无话就回到了香妃宫。
“八哥,你这段时间怎么啦,成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好象是有很重的心事似的。”有一天,灵燕问含笑道。
含笑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快说呀,我又不是外人。”灵燕道。
“我想到江湖上闯一闯。”虽然是预料之中的话,可灵燕还是稍微一怔。
“八哥,江湖上的事情我听金阿姨讲的多了,打打杀杀的,你又不会武功,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呢?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灵燕劝解道。
“所以嘛,我想,我想我们一块儿去,你有那么高的武功可以对付坏人了。”含笑这才说出了自己的心理话。
看样子灵燕并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她有顾虑,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我们一走额娘怎么办?说不定她会急出病来。况且,这么大的事皇阿玛不可能会不知道,他要是一发火定会将额娘打入冷宫,所以我看还是算了吧。”灵燕说的在理,含笑只能长叹一声了。
洛阳城外,北极冰川抱着一个蹄哭不止的孩子慌慌张张地向一座小山背后奔去,徐爱莲一路狂追,但她哪里能跟得上他的步伐。北极冰川没入了山背之中,呼呼的风声过后,我们只听见徐爱莲那喘着粗气的哭叫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老东西!快把孩子还给我,快把孩子还给我!”
北极冰川狠命一口朝孩子的颈脖咬去,孩子蠕动了两下就命丧黄泉了。徐爱莲象一只发了狂的母老虎一样披头散发向他扑来。看着满嘴是鲜的北极冰川,看着孩子的尸体,她浑身象筛糠般抖动了几下,仰天大叫一声:“天啊。”遂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北极冰川将昏死的她抱回了客栈。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徐爱莲醒了过来。她从床上缓缓地爬了起来,来到如木雕般站立的北极冰川面前,有气无力地道:“你我夫妻几十载,我希望你给我说句实话。”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会儿,最后怀着复杂的心情问道:“我们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片刻才传来了北极冰川似从地狱内发出的声音:“我已经快练成‘魔血掌’了。”这足以说明一切了,徐爱莲只觉五雷轰顶,天眩地转,她“啊”地大叫一声,一口鲜血pēn_shè而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床前站满了人——北极青青、阿四、胡丽丽、雨化龙、花江珊、平江汉和连青云以及五岁的小孙女——北极小草。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