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剑吃完饭就寻伊妹儿去了。
在客厅内,一剑见着了张夫人,赶紧打了招呼。
“一剑。”张夫人招呼道。
“一剑哥,请用茶。”小玉儿道。
“张阿姨,请别如此客气,我——”一剑挠挠头,显得极不自在和不好意思。
“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家妹儿。”张夫人眉宇间愁云不展。
“张阿姨,这是我应该的,再说昨天也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妹儿生气。”一剑红着脸道。
“妹儿任性,有时候我都拿她没办法。”张夫人言道。
“张阿姨,我和妹儿是好朋友,从小在一块儿长大,彼此都有任性的时候,一剑的过失还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了。”一剑言道。
“一剑啊,张阿姨有一件事想给你说一说。”张夫人向前探了探身,有些吞吞吐吐。
“张阿姨您请讲。”
“一剑,妹儿从小就订了亲——”张夫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轻吁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明天风云阳刚就会来这里和妹儿先处一段时间。”张夫人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挂着勉强的笑容说出这句话的。
一剑感到自己浑身热热的,忽地又凉凉的,一种非常非常难受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何故,他强烈地希望张阿姨所讲的那个风云阳刚不要出现,甚至奇怪地希望他无缘无故地死去。仇杀、情杀、谋财害命,被官府抓去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的冤死,总之就是他死了就行。
一剑懵懵懂懂地离开了张家。出了大门,他看见伊妹儿被小玉儿扶着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此时,他感到他和伊妹儿之间隔了很远很远——千山万水,万水千山。最后直到张夫人将伊妹儿唤回房去,他依然在那里站了很久。
一剑去找春秋五笔倾诉自己的苦闷,敲春秋五笔不在家。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石墩桥头,他发现伊妹儿刚好也行到了桥的另一端,两人都发现了对方,两人都站在桥头等待着对方先过去。就这样僵持着。请看:杏水呀轻漫漫,石墩桥呀把心连,他人脚印留桥面,我们却将情铺满。一天不见面,心中五味转,本是石墩桥,恰如万重山。爱也难,不爱更难。听见你的呼吸声,我的心都抖得颤。人不拴人情却缠,缠千遍,缠万圈。挣不脱,扯不断,我已无力将它断。
一剑和伊妹儿在桥头转了半圈,心有灵犀似地都同时跨上桥墩。两人在桥的中间停住了,四目相对,脉脉含情,两张嘴都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一剑先开了口。
“妹儿。”
“一剑哥。”
“你憔悴了。”
“你也瘦了。”
“妹儿,我——”
“一剑哥,你快说呀?”伊妹儿期待着。
“妹儿,我,我,我祝福你。”一剑半天说了一句让伊妹儿大失所望的话。伊妹儿一陈眩晕,差点昏了过去。
“一剑哥,我也想到江湖上去长长见识。”伊妹儿话已递到一剑的嘴边了。
“妹儿,江湖凶险,万事难料,你一个女孩儿家还是不去的好。”一剑不明妹儿之意,他一本正经地劝道。
“一剑哥,既如此,那你也就不要去了吧,免得妹儿整天为你担心。”伊妹儿道。
“妹儿,谢谢你对我的牵挂,我,我准备明天就走。”一剑是含着泪说这句话的。他的内心非常痛苦。她望了他好一会儿才言道:“一剑哥,我希望你再留两天。”伊妹儿心情哪能轻松。
“妹儿——”一剑轻呼出口,正待开言,却见她已跨过身去了。
两人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七曲山脚下,一队人马飞奔而来。为首一个公子哥儿,只见他:衣如锦,食如玉,一身打扮赛王族,两眼相对往外鼓,鼻尖尖到下额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风云阳刚。风云阳刚和这四个随从——张三、李四、王五、赵六被“潼城双丐”挡住了去路,四个随从紧身装束,傲气十足。
“干什么的?”。丐婆幺妹见他们不顺眼,傲然问道。
“想必二位就是‘潼城双丐’了吧?”这些人根本没将“潼城双丐”放到眼里,张三仅是例行公事般地问道。
“算你们有眼力,我们‘潼城双丐’虽然名满江湖,但却和蔼可亲,你们不必惊奇。”丐婆大姐言道。
“请转告无极大伯,侄儿风云阳刚特来拜见。”风云阳刚不想听他们废话,道。
“哦,原来是风云少庄主,那请你稍待一会儿,我们这就通报。”两个丐婆说完话就去点焰火。丐婆幺妹在那里摆弄了半天,就是不见冒火焰。
“哎呀,幺妹,你快点啦,风云少庄主已等了半天了。”丐婆大姐躺在地上,半睁着眼,慢条斯里地言道。
“你能干你来!你以为这多轻松啊。”丐婆幺妹将火焰筒往地上一丢,故作生气地对丐婆大姐道,说完往地上一躺,闭着眼休息了。
丐婆大姐翻身起来,自是故作认真地摆弄着火焰筒,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风云阳刚他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两位丐婆的信号都还没有发出去。
“你们两个老家伙在磨蹭什么?这烈日当空的,我们的皮子都快晒暴了。”赵六责怨道。
“你这人是怎么说话的?你能干你来吧。”说完将火焰筒“嗵”地一声丢在地上,走过去和丐婆幺妹坐在一起,两人“吃吃”地笑个不停。
那个随从拾起火焰筒,鼓捣了一阵,信号就发了出去。
风云阳刚他们来大庙门口,已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