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升了起来,起床用过饭,四人结伴出了客栈。他们在街上东瞅西看,自有一番乐趣。正行走间,忽见两个家伙鬼鬼崇崇地躲在墙根处“咬耳朵,”含笑向众人使了眼色,大家会意,赶紧靠过去偷听他们说话。只听其中一个说道:“老大说了,我们旧些偷鸡偷狗的事成不了大器,也惩罚不了那些坏人,他要我们去干一番大事业。”
“什么大事业?”另一个兴致勃勃地问道。
“他要我们去偷猪、偷牛,这样子那些财主的经济损失就大一些,惩罚力度也就强一些了。”一个说道。
“嗯,老大真是英明,这么大的计划他都想得出来,走,我们去合计合计。”另一个说完话,两人警觉地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就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了。
一剑他们听了这两人的谈话。只见含笑抬起头来,对其余三人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干!”三人果断地言道。
四人急急地回了客栈,齐齐地聚在房内,只听含笑道:“我们这个团队即合作也要竞争,我和一剑挑大梁,分工明确。”
“怎么分法?”一剑问道。
“我负责偷猪,你负责偷牛,谁要是不成功就得请客吃饭。”含笑道。
“八哥,我总觉得这偷猪偷牛不是十分妥当。”灵燕犹豫地道。
“是啊,既然这些财主可恨,我们还不如直接找他们算帐呢。”伊妹儿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你们有所不知,有些财主虽可恨,但他们罪孽不深,我们简单地惩罚他们一下,让他们明白不做善事定有报应就行了。要是寻着那些十恶不赦的魔头,我们绝不轻饶。”含笑道。
灵燕和伊妹儿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晚夜半,含笑一袭黑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七弯八拐地来到一个财主家院外,绕过大门,贴近侧房,然后伏墙细听,院内果然传出阵阵猪叫,他心道:“就是这里了。”于是摸到后门,门内传出一阵嘈杂声,惊得他伏在地上半天未动。声响过了好一会儿,他决定先上去试一试院内的反应,于是壮胆轻轻敲了敲房门,院内一片寂静。他心知这房内的人已经休息了,于是拿出一把小锯,伸入门缝内,几下锯断木栓,然后轻轻地推开门,悄悄地摸了进去。他嗅着臭味,推开猪栏,进入猪圈,陡见一只大母猪横卧在他的面前。他大喜,拿出绳子就去套猪脖子。母猪受惊,翻将起来,在圈内乱跑着并“嗷嗷”怪叫不止。含笑试着套了几次都被挣脱,母猪的叫声越来越大,且在圈内横冲直撞,含笑一阵慌乱,一时竟无可奈何。正在这时,忽听栏外有人说话,他赶紧猫着腰探头寻声望去。这一望竟把他吓得是冷汗直冒。原来是一个*着上身,穿着红裤,满脸络腮胡的肥胖家伙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在一个举着火灯的财主家人的陪同下正朝猪栏走来。含笑大气都不敢出,见两人越来越近,他一慌神,倒身藏入猪窝内。母猪见含笑占了它的窝,遂横竖两下倒在含笑的身上,一扭头,吐出恐怖的舌头,津津有味地舔起含笑的嘴来。含笑一阵恶心,翻江倒海地一阵狂吐,他这吐出来的呕吐物正好又成了母猪的佳肴,母猪舔食得是更加津津有味了。含笑闭着眼,拼命地克制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老爷够大方的,杀条猪都给二两银子,我他妈杀条人才收三两银子。”原来那个提刀的是个屠夫,他们走得近了,所以含笑能听见他们说话。
“可不是吗,不过,今天晚上我家老爷可是请你来杀人的。”那个家人阴阳怪气地言道。
听到这句话,含笑的眼泪都急出来了,母猪却欢快地舔着他的脸庞。他狠命地掐母猪的脖子,掐得母猪“咯咯咯”地叫,就好象含笑在挠它痒痒一样。含笑又听见那个屠夫言道:“杀,杀人!杀什么人?他会武功吗?”显然这个屠夫害怕习武之人。
“一个小贼,不会武功。”家人眨巴着眼道。
“好。老子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下他的脑袋就搬家了。”屠夫绘声绘色地言道。
两人经过猪栏,直入后圈,后圈传来一阵猪叫,含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见没有?明天老爷大寿就杀这只肥的。”后圈传来家人的说话声。
“好,再过个把时辰我们就把它拖出去宰了。”只听屠夫言道。两人用竹竿将猪打了起来,看了看猪的走势,然后又放下竹竿走了出来。
“老家伙,你不是说要杀贼吗?在哪儿呢?我最喜欢干这个了。”刚到栅栏口,就听屠夫对那个家人道。
“贼人就在这里——”哪个家人指着栅栏内对屠夫笑言道。
“贼人,快快给我出来,今天晚上爷高兴,只砍你一只手和一只脚。”屠夫把刀弄得“当当”响,冲栅栏内大喊道。我们可以想像含笑此时的状况,他一咬牙,正准备爬将出来。忽听那个家人“嘿嘿嘿”一阵趣笑,含笑忍住了自己的行动。
“你在笑什么?”屠夫不解地问那个家人道。
家人笑着,捂着因笑而扯得疼痛的肚子对屠夫言道:“哪里有什么贼人啦,那里只有一头发情的母猪,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你这个老家伙,害得老子高兴了半天,走,走,走。”屠夫说完,两人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含笑听他们的脚步声没了好一会儿,才擦干眼泪站起身来。他顾不了偷这猪了,打开猪栏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