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将她女人轻盈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去。
白心染只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直都很用力。
……
马车上,偃墨予挥退了随行而来的侍卫,只让血影在马车外候着。
将女人放在自己腿上坐好,他一双深眸不断的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
“可是有受委屈?”
突然发现女人的手腕有被勒过的痕迹,他黑眸顿时迸出一股冷气。
白心染知道他担心自己,见他那摸样,赶紧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就是他怕我跑了,用绳子捆了我一会儿。”
摸着她手腕上的红痕,他眼底卷着心疼,低声问道:“可疼?”
白心染笑着摇头:“还好啦。回去擦一些药膏就没事了。”
手臂突然收拢,他将她紧紧搂住:“为夫不该让你出来的。”
知道他是在自责,白心染回抱着他并拍起了他的背后:“这跟你没关系的,那家伙想必早就想对付我了。”
偃墨予愣了愣,随即问道:“他知道了?”
白心染点头:“就如同你说的那般,其实他早就怀疑我了,那天到承王府来,他的确是来试探我的。”
“他可有欺负你?”
白心染摇头:“没有。只是问了我一些事。”
“与我说说。”
于是白心染把两人的对话复述给了偃墨予听,当然了,袭胸一事被她直接跳过,至于挖墙角一事,她更是没敢泄露半句。
这种事,她知道要是被这个男人知道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若是被这男人知道一丁半点,首先遭殃的绝对是她自己。
偃墨予听完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将他抱得紧紧的。
“哦,对了,刚才你怎么会谢他啊?分明就是他绑架了我好不?”想到方才两个男人的对话,白心染很是不解。
“傻瓜。”摸着她的后脑勺,他轻声道,“你无故出现在奉德王府,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被人说闲话。”
闻言,白心染怔了怔,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时代还没有开放到男女可以随便窜门的……
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为她着想,明明可以狠狠的揍对方一顿的,可是却为了她的声誉,不但没敢揍对方,反而还要欠对方一个人情。
为了她的声誉,他不得不把这个亏咽到肚子里……
“你这个笨蛋……”她抬头,咬上了他凉薄的唇。
她哪需要那么好的声誉?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早就被世人嫌弃到地底缝里了!
由于她的主动献吻,偃墨予先是愣了一瞬,随即扣着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直接给她来了个香辣辣且激情四溢的吻。
直到他的大手摸到大腿间,白心染猛的惊醒过来,赶紧将他抓住,“放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她低低的语声带着几分沙哑,眼眸中带着一丝迷离,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在对他撒娇一样,顿时让偃墨予身上的阴霾之气少了一大半。
薄唇微勾,他贴近她的耳朵,吐气诱惑:“外面只有血影,没有人。”
“……?!”白心染嘴角狠抽。敢情血影在他心中不算人?
好吧,她承认,n多次都是血影为他们把门,貌似她一个女孩子从来没有因为听别人的房事而别扭过。的确有些不像人,特别是不像个女人……
“回去啦。”
“不去季家了?”他挑眉问道。不去也好,一会儿回府把没做完的继续做完!
白心染摇头:“算了,我现在没心情跟那些人兜着玩了。”
与其去看那些人虚假的面孔,她不如回府安生的待着。
有了之前那么一出,其实现在想想,她还是挺后怕的。
好在奉德王脑子是属于进水犯抽型的,若是他是正常人,估计她可能真的没命活了。
暂且不管季家的人想如何对她,哪怕送座金山到她面前,她也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通过这件事,她觉得以后自己更应该保护好自己,只有把自己保护好了,才不会让她身边的男人担心、操心,才不会拖她的后腿、成为他的累赘。
……
季家
季太夫人从昨日回去就已经安排妥当,并向家里的人都严肃的交代了一遍,不管那废物是如何的招人嫌弃和厌恶,都必须得忍着,势必要将其伺候好。
季太夫人的儿子季莫白,也就是白心染名义上的舅舅,很是赞同自家老母亲的话。也是他先想到、他出主意让季太夫人去承王府的。
他也是迫不得已,自己的长子如今身在牢狱之中,随时会有被杀头的可能。他一个小小的六品内阁侍读,面对三品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张自清,怎么可能斗得过?
白家,他们是不要妄想了。当初因为自家妹子的事,他们已经和白家彻底的翻了脸。即便知道如今的白府和刑部尚书是亲家关系,可他们也不可能去求他们。白家人的性格他们早就清楚,到时别说白家会帮忙,就贺兰氏那个老刁妇,也绝对会亲自拿笤帚将他们打出来的!
为今之计,他们只能将希望放在白家那个废女身上了。谁让她是现在的承王妃呢!
承王虽说不主事刑部,可他是皇上的宠臣啊。就凭这一点,如果承王肯出面,替他们疏通疏通,那刑部再如何也多少会卖承王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