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闪躲,好似一举重锤直直击中了燕回心房似的钝痛。(.)
不是因为害羞,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毫不犹豫的拒绝,燕回怎么都没有料想到,今日的她,会是如此反应。
她变了……。
燕回沉痛的望向轻狂,停驻的脚步,宛如生了根一般挪不开步。
“燕世子。”培安见到燕回落后皇上好一段距离后,便蹙眉轻声提醒。
轻狂在燕回那灼灼的目光之下,浑身都极其不再在,沉默了几秒后,再次抬头,脸上以是一片平静。
“燕世子,培安公公叫你呢!估计是皇上有事找你。”
燕回目光直直的望着轻狂,黝黑的眸子,好似隐忍着什么,平日里那张冷峻的脸上,此刻一片铁青之色。
“……。等会我们谈谈。”燕回压制着内心的复杂情绪,冷着脸丢下这话后,便转身朝着殿堂的皇上走去。
大殿门口阶梯上的培安,视线在面无异色的轻狂以及满脸凛冽之气的燕回身上来回扫射了片刻后,这才收回,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这燕世子费了那么多的劲,才让皇上同意了年轻狂回府,按理说,还处在新婚期的小夫妻,一见面,应该是激动欢喜才对啊!怎么他此刻看到的,却是这一幕呢!
正待培安不解的试图挖掘这其中的隐情之时,燕回迈着沉稳的步伐,已然来到了他三步之遥的阶梯下方,那双冷寒泛着危险的眸子微眯,迸射出骇人的凶光,吓得培安赶紧把视线从轻狂身上收回,假装轻咳一声,目不斜视的乖觉看向前方,一副谨守本分的模样。
燕回冷冷的扫了培安一眼,随即余光瞅了一眼下方只看得到后脑勺的轻狂后,这才收回目光,迈步走入殿堂内。
国师看着燕回脸上的不悦之色,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热情灿烂。
“燕世子也来了,请坐。”
“国师客气了。”输人不输阵,燕回冲国师行了一礼后,这才在皇上的示意下,坐在了皇帝的身旁坐垫之上。
国师看向对面的皇帝和燕回,含笑不语,耐心十足,并没有率先开口询问两人今日前来的原有。
皇上突的长叹一声,满脸的愁容和请求,“国师,今日朕前来,又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国师帮忙才是。”
“还请皇上明言才是,若是能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以及不破坏相国寺规则的情况下,能替皇上分忧解老,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国师微微的颔首行礼,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否认。
国师的潜台词很简单。
就是先让皇帝先说说看,只能能不能帮忙,又是另外一说。
对于国师似是而非的隐晦态度,皇帝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怒意,放在桌上的手富有规律的习惯性轻轻敲动了几下后,这才缓缓开口。
“国师,皇后前几日毫无预兆的突发疯癫之症,所有的太医全数问诊后,依旧没有丝毫办法,特来邀约国师进宫一看,看皇后是否乃阴邪缠身所致……毕竟,后宫不能一日无主……。”
皇后患了疯癫之症,不仅对针对后宫,就连前朝政局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若是皇后真的患了疯癫之症,而七出之条,对于皇家女人,同样生效。
若皇后被废,那么,原本嫡出的储君太子之位,自然便紧跟着废之。
再度册立皇后,册立新太子,后宫之中,便唯有皇贵妃最有资格接任皇后之位,那么,五皇子,自然而言便会水涨船高,理所应当的被立为太子。
皇贵妃母族一脉,势力极其庞大,若是再让皇贵妃继任掌管了后宫,那么,整个大燕的话语权,几乎就全都落入了皇贵妃母族一脉之手。
这样外戚专权的局面,作为执掌天下的皇帝,自然是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
宫里现在的皇后,一定不能被废除,一旦被废,便会彻底打乱皇帝部署了多年的棋局,所以,对于现在的皇后,现在的太子,皇后是绝对不会想要把
国师一听,眉宇微蹙。
余光不仅扫向皇帝以及身旁的燕回,沉凝思考了片刻后,这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皇后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乃一国之母的典范,本国师本不愿插手皇家宫闱之事,不过,也实难眼睁睁的看着袖手旁观,便走一趟吧!不过,本国师却不能保证,一定就能诊治好她,还望皇上理解才是……。”佛尘一扬,国师悲悯的说道。
皇帝见国师答应,脸上的凝重之色,逐渐消退了些许,感激的看向国师,起身行礼道,“如此这般,朕便多谢国师了。”
国师侧开身子避开,还礼谦虚着,“哪里哪里……。皇上客气了。”
皇帝见国师如此礼让,便也没在继续客气,冲国师做出了邀约的手势,“今日便辛苦国师了,请。”
“皇上请。”
两人对视一笑,最后并肩走出了大殿。
当皇帝一出大殿,目光落在轻狂身上之时,好似想起了什么,用手拍了拍脑门,冲身旁的国师补充道。
“国师,燕世子妃到相国寺已经半月有余,国师道法高深,想必定然已经全然祛除了,这不,燕回这小子,这段时间可是猴急想念他那小世子妃得紧,世子妃今儿便随同燕世子一同返回世子府吧!”
皇帝谈笑之间,便替国师做出了决定。
下方的轻狂闻声心里一沉,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的冷笑。
回去?
那地方,她是真的再也不想回去了,一想起她名义上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