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看到轻狂这模样,先前一派祥和的谪仙般脸上,笑意更甚,着实让一旁的燕回看得暗自握拳咬牙不已。
“国师,不知有何事唤我?”轻狂在国师两步之外停驻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仰头询问。
“不用害怕,没什么大事,只是此次进宫替皇后驱邪,需要你在一旁充当本国师的助手而已。”国师淡淡道。
闻言轻狂却着实被吓得不轻。
好似听到天方夜谭一般的荒谬,发射性的用手指指向她自己的鼻子,震惊惊慌的神情在国师,皇帝和燕回三人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好一阵,当察觉到皇帝和燕回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诧异拒绝之时,轻狂这才知晓,想必这变态假神棍,在她没来之前,定然已经成功蒙骗说服了皇帝。
“我?我给你充当助手?这,这怎么可能,我浑身煞气,乃不祥,怎么能……。”
轻狂的话还未说完,国师手中的佛尘一扬,淡笑徐徐道来,“没听过一物降一物吗?宫中女眷众多,阴阳不和,你身上煞气重,进宫正好震慑威吓一番皇后娘娘宫中的阴魂鬼魅,本国师才好专心替皇后娘娘清除身上的邪气,走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神棍,果然不愧为神棍。
尤其还是眼前这能在皇帝以及众多朝臣,千千万万黎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装神弄过的最高级级别神棍,简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虚的说成实的,这一份能耐,轻狂表示,她只能在心里一边骂娘的同时,一边表示对这神棍的钦佩之情。
能混到这个地步,这也是变态假神棍的能耐不是。
“走吧!傻楞着干嘛?”国师见轻狂发愣,禁不住用手中的佛尘,轻轻的击打在轻狂的脑袋之上提醒着。
皇帝眸子闪了闪。
培安眼抽抽得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而燕回,双眸顿时便集聚了一层薄霜。
一个仙风道骨出尘绝美的国师。
一个正处于花季之龄的少女。
这样的举动,怎么看,怎么都令人不得不往各种脑补中去遐想。
轻狂被敲,不爽的狠狠瞪了国师一眼,随即后退了好几步,选择了退避,国师见轻狂如此,也不生气,笑得很是灿烂的提醒着皇上启程。
方才的一幕,若不是国师和轻狂都身穿道袍,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小夫妻两个,正在打情骂俏呢!
可无奈,轻狂这个粗神经,却丝毫都没有意识到,方才那一瞪,给众人造成的巨大误会。
皇帝冷冷的看了轻狂一眼,又扫了一眼身旁的燕回,冲培安道,“回宫。”
培安赶紧弯腰点头同皇上行礼,等皇上上了步辇后,这才伸直了腰,眼观鼻,鼻观心的高声唱喝道,“皇上起驾,回宫。”
侍卫齐刷刷跪倒一片,直到皇帝被人抬着走出了好几步后,这才起身。
燕回随同皇帝一起出来,充当着这一次保护皇上的职责,所以,此刻他就算心有再多的不愿,也只能随同皇帝的贴身侍卫,紧随在皇帝步辇旁边。
国师和轻狂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步伐走得极慢。
轻狂见皇帝等人走到一抹山路的拐角之处时,这才猛的用胳膊肘,狠狠的击向国师的胸口,双眼微眯,透着危险的寒芒,“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国师及时的握住了轻狂那撞击过去的胳膊肘,牢牢的禁锢住,丝毫都没有被轻狂脸上的危险利芒所震慑到。
深深的看了轻狂一眼,随即缓缓放开了手里轻狂的胳膊肘,用秘音淡淡道,“今日若你待在本国师的身边,你必死无疑。”
轻狂都是就倒抽了一口气。
见轻狂对他的话,一副表示怀疑的模样,国师唇角忽的讥诮一笑,“难不成,你真以为,皇帝想要杀的人,那燕回能护得住你?”
皇上要杀她?
轻狂脸色一白。
难不成,皇上让国师进宫,便是为了调虎离山,好对她下手?
可是,事情好似有并非她所猜想的那般简单,毕竟堂堂一国皇后,总不可能为了她一小小的年轻狂,便做出假装疯癫毁了名声的事情来吧!
这里面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轻狂真真是分辨不清,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无比烦躁的用双手揉了揉脑袋,郁闷无比。
国师见轻狂这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忽然,国师长臂一伸,便把轻狂揽入怀中,脚尖轻点,留下一道残影,化作一道劲风,朝着皇帝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皇上,赎本国师的助手身体娇弱,且有重创伤及肺腑,本国师便携同她先行一步了,告辞。”洪亮的声音,在相国寺的山间回荡着。
闻言,众人下意识的便抬头看向半空中,却只看到一长串残影以及劲风掠过后,轻狂和国师,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所有人的,都被国师这少有露出的高深武功,给彻底震慑住了,这得有多深的武功,才能做到这般快,快到他们连人影几乎都没有扑捉到,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步辇上的皇帝,神情突的变得难看至极。
步辇下方,一贯神色内敛不显于色的燕回,衣袖之下的双拳,不仅微颤,面上一片铁青之色,那浑身释放的超低气压,简直让周遭的众人,差点就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国师乃室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