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国师用密音不解的询问。
实在是搞不懂,为何轻狂会手中搓动着一根木棍,在另一根木板上转圈,想要在木板之上转圈,直接用刀就行了嘛!
“钻木取火,你没听说过吗?咱们没有点火的东西,只能用老祖宗的笨办法了。”轻狂一边恢复,一边目不斜视的快速搓动着手中的木棍。
国师听后眸子明显的愣了愣。
心里越发的对眼前这个小猫儿好奇起来。
伴随着对小猫儿越是深入的了解,便越会发现,在她那看似言行举止粗鄙之下,小小的身躯里,所隐藏着的诸多疑团和每每都给予他惊喜的意外。
忽然。
距离轻狂两人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声似哭泣的狼嚎之声。
“嗷呜~”
轻狂心里一紧,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快了起来,夜幕即将到来,此刻再听到狼好似呼朋引伴的嚎叫之声,饶是国师,此刻心里也紧了起来。
若是平日里,哪怕再多的狼,他也不会放进眼里,可此刻,他被丝网束缚住,连呼吸都逐渐困难,浑身的肌肉都被丝网捆绑得血脉不畅,都快要坏死了似的,压根就没法同狼群激战,而轻狂又不会融会贯通的熟练使用内力,只用蛮力对抗狼群的话,定然会在狼群的疲劳战术之下,逐渐败下阵来的。
想到这里,国师眸子里闪过焦虑之色。
“轻狂,快别弄你那个,赶紧寻个可以攀爬的崖壁先躲躲。”国师口气略带慌乱的催促着。
轻狂脸上的汗滴,越来越多,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快了,双手的手掌及时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她都依旧不敢放慢半分,对于国师的话,轻狂置若罔闻,望着转棒底座之下,逐渐冒出的黑烟,激动万分。
“快了,快了。”轻狂宛如魔怔了一般,口中不住的叨念着。
磨破的双手手掌,鲜血顺着木棍朝着底座就要掉落下去,就在那一刻,终于,足足转动了快四十分钟的木板之上,闪烁出了星星点点的火红亮光,轻狂赶紧轻轻的丢开手中的转帮,小心翼翼的把火星倒入提前准备的引火物上,开始吹气,终于,手中的引火物在充足的氧气之下,全部燃烧了起来。
轻狂赶紧放下并慢慢增添干枯的树叶,细小的树枝,终于,一小堆篝火成功的点燃,高度紧绷的精神和疲劳身体因为篝火的点燃,身子一软,便一屁股跌坐在地。
“猫儿,你可真厉害。”国师看着轻狂脱力力竭的模样,既佩服,又心痛。
轻狂此刻累得连口都不想开,气喘吁吁的休息了两三分钟后,便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的起身。
“你去哪儿?”国师紧张的询问。
“就在这周围弄点柴火,这些不出小半个时辰,就会全部被烧光的。”轻狂带着疲惫的声音解释着。
国师的嗅觉虽然比不上轻狂,但还是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再次定然一看,便看到轻狂撑住腰身的双手上,侵染上了鲜红的血渍。
“你手受伤了,赶紧把手包扎一下,等会再去寻找柴火也不迟。”
“不用,我先在这附近拾捡些,湿了的放在火便烤烤就能烧了,很快的。”轻狂没有听从国师的建议,执意先解决当务之急的柴火问题。
国师气得直咬牙,可是却拿轻狂没有半点办法,懊恼之色布满了眼眸。
狼嚎之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
不能再等了。
思及此,国师气沉丹田,全力运气,试图放手一搏,借此来挣断身上的丝网,没想成由于浑身血脉受阻,功力自然大打折扣了不说,更是弄得被内力反噬,噗的吐了一口鲜血,而身上的丝网,因为他方才的挣扎,越发的收紧,勒得国师顿时忍不住低呼一声。
轻狂听到身后声音不对,赶紧抱着柴火便匆匆赶了回来,见到国师唇角一出的鲜血以及染红的胸前,眼底一片怒意,狠狠的把柴火丢弃在火堆边,便怒气冲冲的冲向国师。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你不是都说了这丝网决不可用蛮力解开的吗?怎么这会儿你脑子被驴踢了不成?”轻狂怒气冲天的厉声痛骂。
看到那被勒得都快要窒息的颈脖处,又慌又怒。
“小猫儿,我这么难受,你还骂我?”邪肆而哀怨语气,若不是这一句话里的颤音,轻狂还真以为这家伙平日里同她打趣调笑呢!
狠狠的剐了一眼目光灼灼望着她的男人,轻狂怎么会不知晓他方才豁出去的举动究竟为何,看着他那双看似依旧玩味不当一回事儿的眸子,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究竟该怎么办,才能解开他身上的这该死的丝网?
轻狂手指哆嗦的伸向国师,却又在靠近国师颈脖之时,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看着国师那颈脖处,被勒得青紫,那丝网都快要勒进钻入肉中,纤手不禁紧握成拳微颤着。
“猫儿,你可终于心痛本座了,本座真是开心……。”
“闭嘴。”轻狂见此刻国师在油腔滑调,顿时就怒不可揭的厉吼一声。
明明他此刻已经这么难受了,可是,面对着国师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和口味,不知为何,轻狂觉得心里忽然间,居然憋闷堵得难受之极。
紧握微颤的拳头,忽然间,几滴鲜血‘哒哒’的滴落在国师颈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