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皇子败了,那么,他们却能用这苦肉计以及护驾的借口,把他们自个从这一次的宫变事件中,摘除得一干二净,不仅没罪,反而还有功,最差的结果便是皇帝和满朝大臣的怀疑,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大不了最后便是功过相抵,没有责罚,也没有奖赏。
“老臣认为,太师所言纯属荒谬,就算他这借口看似完美无瑕,但却终究掩盖不了,他那颗想要趁机分一本羹的狼子野心,老臣倒是觉得,五皇子被四皇子所挟持一事,颇有疑点……。”三公之中一向同太师不对盘的太傅,率先出列,满脸讥讽的诉说着太师的狼子野心。
“臣也如此认为。”
“臣倒是觉得,太师乃无奈之举,若不是太师阶段了四皇子试图进宫皇宫的后援力量,皇上也不会如此速度之快的就平息了这一超变的叛乱……。”
“可四皇子已经当场被诛杀,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当然是太师和五皇子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一时之间。
大殿里的众人,各抒己见,颇有辩证,乃至百家争鸣的感觉,拥护五皇子和六皇子的两派,一方想要趁机把五皇子从皇位竞争中除去,五皇子一方自然是要极力保证维护五皇子一排的利益。两派争得满红耳赤。
当然。
也有保持中立的,说着此事还得继续查探进一步详情方可定夺。
例如;燕王爷,定王爷,以及异姓王文王爷。
皇帝看着维护五皇子的几人,在众人没有察觉之时,眼底闪过一阵辨别不出的暗芒。
此刻。
宫里对于五皇子和太师的处理,吵得不可开交,而宫外的燕回,率领众多士兵,已经团团包围了四皇子府。
四皇子妃率领家眷到院子里接到皇帝道出四皇子谋反,以及抄家问斩的诏书后,当场便嚎哭之声一片。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不可能的……”四皇子妃双手紧紧的抱住一脸懵懂的唯一嫡亲儿子,整个人宛如魔怔了一般,怎么都不敢相信,昨夜还一脸柔情陪她和儿子吃过晚饭的丈夫,居然会做出弑父杀君的事情来。
怀中的三岁小儿,被母亲双手勒得小身子差点气都喘不过来了,疼痛之下,嚎叫大哭的挣扎了起来,“哇呜……娘,痛痛,快放开团团……。”
“奴才不想死,不想死啊,奴才真不知道四皇子谋反什么的……。求燕世子你放过我们吧!”
“皇上饶命啊……”
院子里,妻妾,奴仆,跪在院子里,有些抱头痛哭,有些哭诉着无辜,有些进入四皇子才不久的奴才,心里承受不了,当即手脚并用的便爬起来,试图冲出去,可还未冲出院门,便被门外密集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痛痛,娘……呜呜……”四皇子三岁的孩子,看到被射成刺猬的奴才,一双纯真黑黝黝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惧,又是挣扎,又是哭喊着。
四皇子妃年约不过二十的女子,尖尖的瓜子脸,五官柔弱而娇媚,对于死了丈夫,全府即将被斩的消息,先是不敢置信宛如天塌下来般的绝望之后,但看到那试图逃出去的奴才被射成刺猬后,突然间,眼底的惶恐绝望,一下子全数消失,整个人冷静得无比诡异。
颔首看了一下怀里失声痛哭的儿子,松开了双臂,一手搂住儿子胖乎乎的小身子,一手按住儿子的后脑勺,把啼哭的儿子脑袋压向她的胸口,满脸慈爱心痛之色,嘴里低声喃喃的安抚着,“团团乖啊!娘亲在这里,不怕,不怕的……娘亲会保护你的……。”
有了母亲的安抚,团团从嚎叫大哭,逐渐转换成了低声的抽泣,一双小手紧紧的抱住母亲的腰身,把小脸蛋埋进母亲的怀里,寻找着安全温暖的港湾。
望着眼前这一片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以及抱头痛哭的母子,众人这绝望,乞求,认命,恐惧看向他的眼神。此刻的燕回,他宁愿去战场面对最强悍的敌人,也不愿面对眼前这些人的眼神。
“爷,时辰不早了。”从小一块长大的燕轻,怎么可能会不知晓此刻自家爷心底的挣扎,可想到在宫中皇帝那阴森森的警告,燕轻不得不出言提醒。
燕回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刚要下令让人绑了这些人带进天牢之时,却没有想到,四皇子率先起身朝他走来。
“燕世子,我知晓夫君已犯下了弥天大错,不可饶恕,生同床,死同穴,夫妻本是一体,我已做好了随同夫君共赴黄泉的准备,可……。”四皇子妃说道这里,低头看了看手里牵着满脸还挂着泪痕的儿子。
随即拉着儿子,咚一声,跪在了燕回的身前。
“燕世子,稚子无辜,求你绕过我儿一命吧!哪怕贬他为庶民,或者奴才也罢,我只求他活着能平安长大便成,我知晓这个请求太过于为难你了,但……请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语毕!
四皇子妃,便松开儿子的手,跪在燕回的身前,咚咚的磕头起来。
燕回寒着一张脸,极力的隐忍着眼底的情绪。
燕轻见自家爷这模样,顿时心里一颤。
虽然他也同情四皇子作为母亲的心,觉得这个三岁的懵懂孩子何其无辜,但是,在主子违抗皇命以及不相干人死活两者之间选择,毫无疑问,燕轻是站在维护自家也利益这一边。
燕飞眉头紧紧的蹙起,想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