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床上轻狂那背对着他拱起僵硬的背影,怒火中烧的燕回见此眸子划过道道黯然之色。

难道,在她的心里,他真的就那么差?差到她以为他居然会对她动手的地步?

燕回目光直直的盯着轻狂的背影许久,方才因为愤怒而剧烈喘息的凌乱呼吸,逐渐平复了下来,前一刻浑身的怒意,被浓浓的悲哀之色所取缔。

“轻狂。”燕回小心翼翼的艰难开口呼喊着轻狂的名字,短短的两个字中,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无可奈何。

轻狂身子不着痕迹的微微一颤,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屋子里,顿时再次陷入了压抑的沉静氛围,燕回见轻狂始终不愿正面于他相对,嘴唇好几次都张了张,却都没再能说出一个字来,不舍而沉痛的深深看了轻狂一眼,燕回上前一步替轻狂轻柔的盖上被子,迅速收回了目光,飞快的转身离开。

轻狂心下一阵长叹!长吁了一口气,望着墙壁眸子放空,思绪已飘远……。

当燕回走出轻狂的院落,同定王爷商谈好明日轻狂进宫的准备事宜后,便匆匆离开了定王府秘密返回皇宫。

银白色的夜空之下,偌大的养心殿空旷而显得诡异寂静,遣退了一干宫女奴仆,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燕回,今夜第一次举杯邀月喝了个酩酊大醉,外面的培安心下百般焦急,可却没有半点办法。

“参见皇贵妃娘娘。”忽的,培安听到侍卫们传来此起彼伏的请安之声。

赵贵妃装扮得高贵而华丽,下巴习惯性的微微扬起,颇有几分冷美人的气势,可惜,右边那半边脸上,隐约的疤痕,生生破坏了那一身天姿国色的容颜,不过,那些疤痕,让她整个人增添了不少的狰狞诡异恐怖之色。

“公公,这么晚了,为何你未在皇上寝宫内服侍皇上,你们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宫殿门口外干嘛?”赵贵妃淡淡的扫了跪了一地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培安公公的身上,假装不知的淡淡不解询问。

“启禀娘娘,并非奴才等人侍奉不周,而是……而是皇上他,他……”培安在心底斟酌着,究竟要不要卖给皇贵妃一个人情。

虽说皇贵妃眼下并非受宠,但是,皇贵妃身后的门阀世家的后台有足够硬的啊!再者,皇上把自个一人困在院中醉饮,万一饮酒过多,伤了龙体有个好歹,倒时候,就算他是听从了皇上的话而未侍奉左右,可一旦皇帝身体有个好歹了,他也逃脱不了侍奉不周的罪名啊!

飞快的在脑海里左右利弊衡量了片刻后,培安觉得,今儿皇贵妃这个人情,他还是卖一个的好,不过,深谙宫中相处之道的培安公公,自然不会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就轻易白白的把人情卖给皇贵妃。

见培安欲言又止,说话之说半句的模样,赵贵妃看似无意的靠近培安公公,亲自搀扶起对方,“培安公公快快请起,你可是侍奉先皇老人了,如今你这么大年纪又侍奉新皇,本宫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礼,皇上刚刚登基不久,想必定然是为了朝中大事所忧心,本宫见这段时间皇上夜深人静之时都在批阅奏折处理政务,这不,就又亲自炖了些滋补的炖汤给皇上送来……。”

说话的同时,赵贵妃在宽大的衣袖遮挡之下,厚厚一叠的银票早已塞入了培安的手中。

培安摸着手中这么一叠厚厚的银票,大体揣测了一下,估摸着至少也有十万两以上,虽说他在宫中侍奉皇帝多年,收到的各种孝敬自然也不少,但是,却从未有如此一次便出手这么大方的,眉眼之间,顿时就散发出满意之色,不着痕迹的把手中的银票放入衣袖之中。

“哎……贵妃娘娘,你且还是,还是进去看看皇上吧j上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酒了,奴才虽然有心想要进去劝阻,可无奈奴才人微言轻,劝阻皇上保重龙体一事,便交由贵妃娘娘了,来人,开门。”培安冲赵贵妃行了一礼,长叹一声,满脸无奈道。

见培安如此识趣,赵贵妃冷傲带着几分狰狞的脸上,终于透出了罕见难得的笑意。

赵贵妃进到养心殿,并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只身一人便走了进去,很快,便在一处凉亭之中,寻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燕回。

“轻狂,为何,为何你不肯随我回来?是你变心了?还是你真的从未就对我动心过?嗝……。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回到我身边……。”酒坛碎了一地,燕回坐在石凳旁边,整个身子趴在石凳上,嘴里痛苦的喃喃低语质问着。

不远处的赵贵妃见燕回如此模样,听着燕回嘴里不停的呼喊着年轻狂那个贱人的名字,心里宛如刀割般的又痛又憋屈又难受又愤怒。

“哐啷……”一声巨响,燕回随同石凳之上的酒坛,齐齐倒在了地面,昏睡不醒,酒渍侵湿了燕回的衣物,可他却人事不省。

前一刻神情复杂的赵贵妃见此,眼底迅速染上了心痛担忧之色,武艺本就不错的赵贵妃一个箭步,便不假思索的顺从了本心冲了过去,公主抱的抱起沉睡过去的燕回进入到养心殿燕回的寝宫。

此时虽已是五月初,但夜晚的温度,依旧带着丝丝凉意,尤其还是燕回在浑身差不多湿透的情况下,赵贵妃很快的把燕回的衣物全都扒光后准备更换干净的衣物,可却在看到眼前的男体之时,面颊绯红,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要是她有了燕回的孩子,那么,燕回看在孩子的情分上,是否会对她另眼相看,慢慢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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