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刚才的事,静谧的屋子里,两人都隐隐觉着怪异,好像空气中出现了一层屏障将两人隔开似的。
琼华偷眼看了面无表情坐在床另一头的苏子笙,有心说几句软话,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
苏子笙虽然看起来气定神闲,可心里也是有些郁闷的,尤其是看着琼华不时偷眼瞄他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心里又有些无奈,到底虚长她这么多岁,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跟个丫头置什么气?
苏子笙拍拍身旁的被褥,在寂静的只听到烛火燃烧芯子声音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琼华看过去,见苏子笙虽然还是不看自己,可脸色已经缓和多了,而且拍被褥,这是让她过来的意思?琼华脸上瞬间张开笑容,赶紧屁颠屁颠的挪过去。
还没等她坐稳,就被苏子笙按到床上……
事后,琼华悲愤,咬着被子忍着腰酸一脸控诉的看着苏子笙,不是在生气吗?该做的一样没落下!
仿佛知道琼华所想,苏子笙道:“这就是我的惩罚。”
“哼!”琼华扭过身子,背对苏子笙。
看着那原本洁白如玉现在却布满吻痕的玉背,苏子笙眼神暗了暗道:“等忙过了这段日子,我们去庄子住几天,散散心。”
“散心?”听到要去外面,琼华赶紧扭头,也顾不得许多,一双眼睛晶亮的看着苏子笙。却是看着苏子笙在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头,有些心疼,嘴里却不客气的道:“说来你近日到底忙什么呀?整天脚不着地的。”
“华英不是今年初回了都康吗?都康王身子又不好了,这次估计是不行了,圣人就让我忙这事。”苏子笙有些乏味的道。
琼华没再多问,苏子笙一个大理石少卿怎么不该管这事的,可是父皇却交给苏子笙了,而且自京郊温泉那事后她就隐隐猜到苏子笙可能不光是大理寺少卿这么简单。
苏子笙这么忙,还要天天顾忌她的脾气,想到她刚才不管不顾的模样,琼华轻声道:“累了就赶紧歇息了吧,刚才还那么拼。”
还那么拼……他到底是为谁拼的?苏子笙捏住琼华的下巴,一脸调笑:“你要不要试一下看我累不累?拼不拼?”
“讨厌!”琼华赶紧捂住被子,缩成一团,果然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十一月的末尾,都康国一番内部斗争侵轧,还有大燕若有若无的手笔,华英终于在前任都康王去世后成为新王,并确定来年朝拜大燕,而苏子笙总算是闲了下来,两人便准备去庄子住一阵。
请示了廖氏,给朱邪王府通了信,琼华收拾好细软,坐上去泸州的马车,京郊那边的庄子温泉其实也不错,冬天也是个好去处,可那池子里死过人,虽然后来失火重修做了法事,琼华可再不愿意过去了。
这次去的庄子是苏家靠近泸州的一个山庄,虽然去了这泸州不免想起以前的风月阁,可泸州却是个好地方,
琼华趴在车窗上看着沿途的风景激动不已,自嫁了人,除了跟着廖氏参加一些应酬,她可还没单独出过门呢,可把她憋坏了,一路上,琼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到了庄子要如何如何,苏子笙含笑听着,不时点头。
“咯噔”一声,马车微微有些摇晃,苏子笙拉住还在乱动的琼华,问道外面的苏福:“怎么了?”
“回三郎,刚才一辆马车走的急,蹭了我们马车一下,现在已经过去了。”
这是官道,三辆马车并行都没问题,怎么会蹭了?苏子笙生疑,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了过去,恰好看到那马车后窗帘子被吹开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苏子笙见状皱眉,问道:“现在我们是到了哪儿了?”
“回三郎,刚出京都郊外,再走上两个时辰就能到泸州码头了。”还以为苏子笙是问还有多远,苏福回道。
刚出京郊,这儿是西侧,那这附近……琼华虽然被苏子笙固定在怀里,可还是晃着脑袋想往外面看,见苏子笙似在沉思许久不作声,拽着苏子笙的衣袖摇了摇,“想什么呢?”
“想等一下怎么玩。”苏子笙笑道,眼里却是闪过沉思,这附近也就只有一家寺庙了。
这次去泸州的庄子还是苏老太爷那时置办的,在泸州边上还带了一片小林子,可以骑马打猎,这可让琼华乐的不轻,一到庄子,顾不得舟车劳顿,就嚷着要骑马。
还是苏子笙再三劝说才消停了些。
到了泸州别院,琼华算是彻底放开了,每日不是游山玩水,就是骑马打猎,再用猎物烧烤着来吃。
快到年底,置办年货的人也多了,泸州一年只彻夜几次的夜市也开了,听庄子里的丫鬟说很是热闹,这可让琼华心痒不已,拉着苏子笙就要去。
才下过雪的街道上,雪被扫在两边,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阻挡人们的热情,店铺林立,灯火辉煌,一穿着银丝白袍系着灰裘大衣的英俊的男子携着一披着红色斗篷,戴着和斗篷相连的毛茸茸的帽子的女子走在街上,路上行人看着这男子的不凡,对那藏在帽子下的女子越发好奇。
琼华看着街道两旁的红灯笼,行人脸上的满足笑容,这种其乐融融的景象让她必须说点什么似的。
“以前,我几乎没有出过门,每日拘在同一片天空,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是何光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琼华声音有些低落,娓娓诉说着心事,她说的自不会是这一世,而是上一世深宫的经历。
苏子笙静静的听着,琼华说的和他对琼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