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就像刺向敌人的一把尖刀,在让敌军为之胆寒的同时,也极大的鼓舞了本方士气。
且战且退的汉军铁骑纷纷勒马带缰,放缓了撤退的步伐,齐声呐喊:“薛镇北既然到了,吾等便与魏军一决死战!”
薛仁贵在乱军中纵马驰骋,看到数名曹军将校正在围攻马岱,当下飞纵胯下赤兔马,挥舞震雷青龙戟杀进战团:“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河东薛仁贵在此,谁来与我大战三个回合?”
“好狂妄的语气!”
魏将方成闻言勃然大怒,别人都是夸口大战三百回合,这薛礼竟然门缝里瞧人口出狂言,实在是欺人太甚,当下挥舞了金刃朴刀直取薛礼,“来来来,方爷与你大战三……”
话音未落,只见薛仁贵忽然反手拔剑,青釭剑出鞘划出一道青锋,将方成的刀柄一刀两断,反手一戟刺于马下,“哼……就凭你这样的酒囊饭袋,三个回合高抬了你!”
看到薛仁贵一合秒杀方成,另外一员曹将周达吃了一惊,心中胆怯,拨马就走,被薛仁贵反手摘了弓箭射下马来reads;。马岱趁机挥刀砍杀了另外一员曹军偏将,正在参与围攻的文聘料知不敌,拨马狂奔,待薛仁贵弯弓搭箭之时,文聘已经走得远了。
看清了走掉的人正是曹军大将文聘,薛仁贵不由得扼腕叹息:“适才乱糟糟一团,却没看清文聘这条大鱼,被他侥幸逃了性命,却是可惜!”
马岱死里逃生,心中庆幸不已,在马上向薛仁贵拱手道谢:“多谢薛镇北搭救,若非你亲自出马,只怕马岱早就战死沙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此生必以将军马首是瞻!”
“曹军果然使诈!”薛仁贵在马上打量了马岱一番,“马伯瞻你能保住性命让本将甚感欣慰,可知卢俊义何在?”
马岱垂泪道:“回薛镇北的话,卢……卢将军他已经战死了!”
自从卢俊义出仕之后,先跟着赵云前往武关接应马超,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在薛仁贵麾下效力。先是一起驻守武关阻挡西汉,然后进军襄阳,救援汝南,鏖战合肥,向来被薛仁贵视为左膀右臂,甚至是自己的兄弟,此刻听了马岱的话,不由得怒发冲冠,痛心疾首。
“什么……俊义竟然战死了?”
薛仁贵双目微红,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双手十指紧紧攥住长达两丈三尺的震雷青龙戟,哽咽道,“我的好兄弟,是哥哥害了你,早知如此,就该听从孔明的话派人把你唤回!没想到一念之差,竟然阴阳相隔,我的好兄弟啊!”
马岱一脸惭愧,在马上拱手道:“镇北将军,末将有错,只恨没有劝阻卢将军,反而火上浇油,请将军责罚!”
曹操在范增、蒯良、任峻、吕虔等人的陪同下看到薛仁贵出现在视线之中,登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即传下命令:“生擒或者斩杀薛礼者,封万户县候,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薛仁贵与龙且固然骁勇善战,斩将如麻,但曹军却接近十倍于汉军,依旧漫山遍野的呐喊着冲杀向前。得到了曹操的命令之后,更是人人奋勇,一个个双眼血红,挥舞着兵器,犹如饥饿的野兽一般朝薛仁贵扑了上来。
面对着惊涛骇浪般的曹兵,薛仁贵忽然双目圆睁,眸子里精光四射,催促胯下赤兔朝着迎面而来的十万曹兵冲锋而去:“卢俊义随吾多年,乃是我的手足兄弟,岂能任他抛尸荒野,被曹兵拿来邀功请赏?吾当在乱军中寻回俊义的遗躯,送回金陵安葬在钟山之上!”
话音未落,薛仁贵单戟匹马,犹如在大海中冲锋的鲸鱼,所到之处好似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青龙戟上下翻飞,砍杀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看到薛仁贵单戟匹马的冲进曹军阵中寻找卢俊义的尸体,马岱又是佩服又是揪心,急忙大喝一声:“薛镇北留步,曹军势大,莫要以身犯险!卢将军在天之灵定然不希望将军涉险,速速回来!”
薛仁贵却双目圆睁,挥舞战戟一往无前:“纵千万人吾往矣,更何况薛某看到曹军阵中还有我麾下的将士被困其中,我薛礼身为主将,岂能见死不救?”
看到薛仁贵只身闯阵,再看到南面尘土大起,龙且与麾下的骑兵知道援兵即将到来,干脆调转马头列开阵势与曹军相持。
将近一万名汉兵列开阵势,突围出来的汉军步卒两翼分开护卫,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虽然以寡敌众,一时间倒也丝毫不落下风。
薛仁贵扭头看到龙且、马岱压住了阵脚,不再一味的向南撤退,心中的斗志更是灼灼燃烧。在曹军中纵马挺枪,不时遇到被围困起来的小撮汉兵,少则二三十人,多则近百人,俱都被五六倍的曹军围困于中央,大声恐吓逼降,挥舞着兵器剿杀。
这些汉兵倒也是铁血汉子,纷纷咬牙怒目,举起大刀浴血死战:“死则死矣,何须多费唇舌!吾等为朝廷效力,纵死也会流芳青史,尔等都是叛国逆贼,死后必然遗臭万年reads;!”
“不知死活的家伙,简直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给我杀!”曹将姜武手持大斧,指挥着五百多曹军围攻被困在中央的近百名汉卒。
“薛礼在此!”
马蹄声响起,薛礼骤马挺戟直取姜武,青龙戟犹如平地惊雷,青锋一闪而过,把姜武拦腰斩为两段。
“是薛镇北来了么?”
陷入绝境中的汉军抱定了必死之心,不曾想一声叱咤,薛仁贵犹如天神下凡,一合斩曹将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