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东环顾众人,不怀好意地盯一眼石忠,才开口说:“昨晚我到龙天集团应约。出乎意料的是,雷世杰邀请的并非我一人,还有 市各帮派老大。那一刻我才明白,天龙门的是想借东社扬名之际,棒打出头鸟,联合各帮派,共同对付东社。”
石忠讥讽道:“哼,东社很强大么?在龙虎门眼里,它就是一只蝼蚁,要对付我们,还用得着联合其他帮派吗?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还是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给你的愚蠢找这么一个合理的借口?”
石忠这话可没给陈亚东留一点儿情面,或许是心前看到了陈亚东的软弱,现在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袁渊,孙翔峰两人齐站起身,怒视着石忠。“石忠,搞清楚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
陈亚东他都没放在眼里,就别说他俩了,唯一让他有些忌惮的就只有袁天虎了!
见他不理不睬,袁渊气不打一处来,拳头咯咯作响,陈亚东突然说道:“坐下。”
他的声音不大,也只以让在场的人听清楚,石忠更加得意忘形了。
袁渊和孙翔峰气呼呼地坐下来,陈亚东站起身,缓步走到石忠身旁。
在那一刻,石忠心跳突然加快,意识到不好,可是已经晚了。毫无预兆,陈亚东在他背后,左手探出,插进他的头发,回手扣紧,使力像下压。
“砰”一声闷响,石忠的半边脸狠狠地撞击在桌上,鼻梁凹陷下去,两股鼻血流出来。
陈亚东并没有就此停顿,右手抡起,对准石忠的面门,毫不留情地又是几记重拳。
“扑,扑,扑。”三拳之后,陈亚东松开手,石忠倒在地上,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都变成了沙包眼儿。
太快了,快到人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一直都把陈亚东想得太简单了,没想到他也是一个狠角色,而且出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陈亚东边走回坐位上边说道:“像这种畸形儿童,说话像放屁,不经大脑考虑的人,直接给他长长记性比说百句千句顶用!”
陈亚东走回座位上坐下,石忠还没爬起来,他瞅了瞅说:“看看死了没有,没死就给我爬起来坐好,别像是垃圾一样影响我心情!
石忠颤巍巍地站起来,爬回到椅子上,陈亚东收回目光,停在石忠身上使他恶心。继续说道:“天龙门的目标,不仅仅是开发区,东社。我们不过是饵,雷世杰煽风各帮各派,*迫他们对我们出手,他可坐收渔翁之利。如果谁不参与,他即可以此为借口,扫荡这些帮派。这么说,大家明白了吗?”
呼,听陈亚东这么一分析,众人无不大呼口凉气,这天龙门要的,不仅仅是开发区,而是整个 市黑道啊!如此野心,也只雷世杰在具备吧!
袁天虎反应过来,问道:“那你和天龙门立下赌约,不是把所有的矛盾都转移到我们身上了吗?”
陈亚东点点头说:“这并非我善良,天龙门已然把刀架到我们脖子上,不管局势如何,天龙门都会是我们的对手,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进攻!所以……”陈亚东目光扫过众人,说道:“今日商议的内容,就是如何对付天龙门。我想过了,硬拼肯定是打不赢,所以,我打算组织人手去偷袭天龙门!”
说是商议,陈亚东根本就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因为说得太多也不会有好结果,莫衷一是,反而浪费大量时间。
听完陈亚东的话,不少人心都凉了半截,铁树说 道:“我们能不能顶住天龙门的进攻还是一说,又何谈主动出击呢?”
陈亚东信誓旦旦地说:“天龙门不会主动来攻。”
铁树问:“何以见得?”
“因为赌约,”陈亚东说:“天龙门垂涎开发区已经,却迟迟不动手,就是想降低伤亡。他们在等一个兵不血刃的机会,赌约就是给他们的机会。半月,我想雷世杰还是等得了的。”
铁树愤怒的说:“难道半月之后,就将社团拱手让人吗?”很显然,他对胜利不抱任何希望,这也是所以有的想法,包括陈亚东。
陈亚东看着铁树,明知没有希望,他还能关心社团的安危,真心可鉴啊,若是人人有此赤诚之心,即便是面对更大的困难,他也不会觉得这么累。
叹口气,陈亚东说:“所以我们要打,而且要打赢!”
接下来,以陈亚东为首,东社骨干开始紧敲齐锣地商议偷袭的细节,包括偷袭时间,线路,领头人,撤退路线等。
会议从中午开到下午,才确定下来,随后,各大骨干回各自的酒吧作准备。
等人们都出去后,袁天虎才对陈亚东说道:“你对石忠出手太重了些。”
陈亚东满不在乎说:“我故意的。”
袁天虎说:“他的确嚣张跋扈过头了,但是现在对他出手,虽然当然服服帖帖,但难保他会生出异心啊!”
且说石忠,阴沉着脸走出会议厅,坐上汽车后,终于破口大骂道:“草你妈的,一个乳溴未干的小毛孩儿,还欺凌到老子头上来了!草泥马!”
开车的青年见石忠右眼肿得像豆沙包,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不过硬是装出一副担心的表情说:“忠哥消消气,都商议些什么,让您这么大火?”
“哼,哎呦,”石忠一裂嘴,面颊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说道:“陈亚东那蠢货竟然要派人去偷袭开龙门,我看他是活腻了。”
“啊!”开车的青年一惊,天龙门在他眼里,就是一座无法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