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房间内,石忠和铁树离开后,雷世虎说道:“哥,我觉得就没必要拿那么大一笔钱财,养这么大一群败类。”
雷世杰说:“即使是废物也要懂得利用。z市那边人力消耗太大。等把陈亚东解决掉,就把他们调遣到z市去。他们是一群不错他炮灰。”
z市,是与市相邻的另一个市区,其面积和经济发展还在市之上。那里是天龙门外扩的首要目标。
雷世虎恍然大悟,点头说:“原来哥早有打算啊,嘿嘿。”
雷世杰也是一笑,悠悠说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世虎,安排名兄弟给我盯紧铁树。”
雷世虎疑问道:“你怀疑铁树?不会吧,我感觉此人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还是石忠推荐的。”
雷世杰说:“是啊,他很平凡,在他身上挑不出任何可观地方。但我想,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是,”既然雷世杰发了话,就算是多此一举他也会去做。
雷世杰是什么样的人?拔根头发丝里面都是空的。铁树想要瞒过他他“火眼金睛”,任务艰巨啊!
当然,他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只是凭借个人的直觉,随着探子回报铁树并没有反常行为,雷世杰对他也渐渐失去了防心。
而随着半月之期越来越近,不少人已经开始绷紧神经了。而这天,东社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群英会老大卫信,和他一道同来的,是他儿子卫严。
卫严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已恢复正常。陈亚东和袁天虎在星夜酒吧接见了他俩。
“今儿是什么风,把卫老大吹我这儿来了?”门打开,陈亚东和袁天虎走进来。
坐在沙发上的卫信站起身,卫严见状,也站起来。前者说道:“冒昧来访,还望勿怪。”
陈亚东和袁天虎走到沙发旁,摆手说:“请坐。”
四人双双落坐,一名小弟送上茶水,卫信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然后丢在桌子上,滑到陈亚东和袁天虎中间。后者知道陈亚东不抽烟,探身把烟从桌上拿起,抽出一支,又推给卫严。
卫信说:“今天已经是十二天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这个话题,算得上东社的机密,但卫信也只是随口一问,想来他们已经是黔驴技穷。
陈亚东把玩着卫严推回来的烟盒,含笑说:“卫老大似乎很关心东社的安危?”
卫信吐出一口烟圏,叹口气说:“我没必要绕圈子,天龙门要的是整个开发区。唇亡齿寒,东社垮台,接下来倒霉的就是群英会,我不得不早做打算。”
卫信是个聪明人,对局势也看得很清,只是真表达出来,是无尽的苦涩。袁天虎抖抖烟灰说:“不知卫老大今日前来,有何赐教。”
卫信嘲笑说:“在两位面前,我有什么资格提赐教二字。”在他心里,四大帮派一战是他一生的败笔。在他的心里始终是个阴影。
陈亚东说:“卫老大就不要提那些过往了,在天龙门面前,我们那些小打小闹完全上不了台面。”
卫信点点头,他也不想提起太多,说道:“今日前来,只求自保。”
“您说。”
卫信把手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中,掐灭。这才说道:“如今开发区也就你我两家,好比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败则双失。与其孤军作战,何不暂时抛开恩怨,联合一处,共同对付天龙门?”
呦!陈亚东和袁天虎对视一眼,两人皆没想到卫信此次前来竟是欲要结盟。这不仅免除群英会在背面出击的后顾之忧,还多了一个盟友。对于如今的东社来说,可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亚东想想说:“卫老大的意思是让我们抛开与天龙门的赌约,和雷世杰撕破脸?”
卫信反问说:“我想那也只是早晚的事,难道三天后陈老大会亲手把社团拱手让人?”
如卫信所言,即使是拼了命,陈亚东也不可能将东社拱手让人。袁天虎说:“只怕那个时候,我们要对付的,就不仅仅是天龙门,而是整个 市黑道了。”
天龙门的野心,胃口有多大,恐怕没人能衡量。一旦东社违约,他们必定发动整个 市黑道,群起而攻之。把黑市搅乱,再将其一网打尽。
卫信说:“即使是整个 市黑道捆在一起,只怕也不及天龙门一半的实力。而且,各老大也不是傻子,就算响应天龙门对开发区出手,也只会是出人不出力,反倒会时常提防这天龙门。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的确,不管怎么说,所有的压力还是来自天龙门。到时只怕倒霉的不仅是开发区。
陈亚东也没心情去想象那样混乱的场面,想了想,说道:“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真被*到无路可退,还希望能和卫老大并肩作战。”
闻言,卫信内心一动,探身问道:“哦,这么说,陈老大有计划了?”
陈亚东算了算时间,琢磨片刻,说道:“我想在春节来临之前,活捉雷世杰。”
呼!卫严一撇嘴,感情他陈亚东比自己还要狂妄,好奇地盯着他。卫信反而没有太不可思议,因为陈亚东一直在口出狂言。
他说道:“如此最好,要是有能用得上群英会的地方,尽管开口。”如果陈亚东真能活捉雷世杰保住东社,群英会也就安全了。作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拼一战,然后带着多年积累的家底远走高飞,远离这事非之地。
陈亚东说:“亚东在此先谢过了。”
东社和群英会在口头上达成联盟